“好小子,费我等好找,再晚些,小媳妇儿就让人家抢跑啦!”双叟见展飞冲自己笑就知道戴面具也被“俊小子”认了出来,干脆摘了下来,展飞一愣,“谁家的媳妇被人家抢了?”“好小子,我家小姐不是你媳妇儿?前一阵还口口声声的叫,现在又不认啦?”双叟直翻白眼,显然很是生气。我几时叫她作媳妇儿了?展飞在心里说,可见双叟甚是紧张,怕兰香有什么事,忙问道:“兰香她怎么啦?”“怎么啦!被狗知府的癞皮头的儿子看上啦!”“想我家小姐金枝玉叶,兰心慧质,怎可嫁给他!”“那小兔崽子癞皮头不说,还斗鸡眼,朝天鼻,长短腿,有没有手还不可知……”“还听说他背上长包,白天流脓夜里流血!”展飞让双叟说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其实那知府大人的公子亦未必如他二人说的如此不堪,只是他要娶了兰香去,在双叟心里他便这模样儿。展飞知双叟说得未免过头了些,但听说兰香要嫁人了,心里却阵阵隐痛,原来内心深处,他对兰香还是如此在乎。“由甲双叟”见他变了脸色,乘热打铁的道:“我家小姐如何能应!”展飞听到“如何能应”心中竟不由一喜,“有一回老爷逼急了,唉!”由甲双叟故意一停顿,展飞心忽的提得老高,心想她可别干出什么傻事才好!“我们家后院有个大鱼塘,小姐之前老爱在那看鱼的,这回她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展飞心痛了一下,泪水竟汹涌而出,“幸得我哥俩见得早,堪堪捡回一条性命,”展飞感激的看着双叟,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我等救得一回,不可能总能救得了,明天知府的大轿就要把小姐接了去,小姐说进府衙之日,便是永诀之时,唉!”“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展飞喃喃的道,由甲双叟见他真急了,方道,“唯你明日劫了亲,方救得小姐性命!”展飞自幼得师父教导,视一切偷抢为不耻之举,今番要救兰香不得不破次例了!“来凤楼”在洛阳算不得甚了不起的地方,“由甲双叟”把展飞安排到此,是因兰香的大轿必从此后过方能抵知府官第,展飞跟在双叟后面,就觉周围众人看他眼神很是异样。果然“由甲双叟”回梅府报信后,“来凤楼”被数百江湖各色人等围了个水泄不通,展飞一看就知是冲“红轿令”来的,这数百人当中既有少林武当等所谓武林正派的人,也有不少拜月神教之人,展飞往那儿一站,就听一尖声尖气的声音道:“臭小子,你怎的将日行尊者加害,还夺了‘红轿令’来,识相的快交出来,我等也好完璧归赵,说不得红轿门宅心仁厚,放你一马也说不得!”展飞冷眼向发声之人扫去,却见是一披头散发的疯道士,人倒是旗帜鲜明的站在武林正派一边,于是抱拳道:“阁下何人?怎的说话如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本人就是日行尊者展飞,相信有许多武林同道还识得区区!”他因见武林正派之中颇有些围攻“青龙潭”时熟悉的面孔,方如此说,以期有人站出来明辩是非,他特意向一中年和尚看去,在“青龙潭”之战,展飞记得还为他挡过一剑的,谁知那和尚却低下头去,避开展飞灼灼的目光,“要杀人灭口吗?我乃八眉道长是也,有我在,容不得你兴风作浪!”说着,竟一声长啸,挥拳向展飞扑来,那些武林正派的人,开始还碍着情面,一见八眉动手,生怕“红轿令”旁落,竟也一涌而上,留下笑面佛带一帮金衣使者在旁阵阵冷笑。展飞见率先围攻自己的竟是正派中人,不竟心中一酸,只见他双腿半蹲,双掌齐胸,一招“双龙出海”以三成功力使出,只听“波”的一声,顿时飞沙走石,惊呼连连,众人只觉一股巨大的热浪袭来,身不由己的往后连退十数步,有几个武功稍差些的,竟摔得头破血流,八眉和几个武当少林的高手却顶住了掌风,继续一步步向展飞趋近,那中年和尚似是颇有顾忌,落在几个的最后。“和尚!你当真要昧着良心,随他们颠倒是非吗?”展飞对中年和尚叫道,他实不忍伤及正派中人,虽然他们不仁在先。中年和尚沉吟半天,突然下决心般大喊道:“各位住手,他……他确是日行尊者!”其实众人未必不知展飞就是日行尊者,只是惦着“红轿令”,更愿意他是杀害“日行尊者”的“凶手”罢了。“嘿嘿,火行僧,你是不是得了他甚好处,你怎证明他就不是杀人凶手呢?”中年和尚怒道:“我几师兄弟都曾与他并肩战拜月神教于青龙潭,怎的不知,他脖颈的白马令就是明证!”水木金土四行僧见火行僧都认了,便住了手,武当清风,明月,白云见少林住了手,便亦欲停手。笑面佛一看情况要坏,正欲添些盐加点醋,却见展飞面色有变,他在怀里掏了一下,竟掏不出“白马令”,于是道:“杀阵子,还装什么,还不快回来,非得把‘红轿令’让他们抢了去才开心吗?”众人见展飞掏不出白马令,经笑面佛一说,又一步步向展飞趋近,这时笑面佛也带金衣使者笑眯眯的向展飞走去,适才见展飞使得一招,笑面佛已是大吃一惊,这小子武功不知怎的精进如此之快,看来现在比之自己似还略胜一筹,倘不能乘此机会合力除掉他,将来必成大患!展飞想起白马令被“小妖女”强要了去,便想退身之计,他放眼四周,却哪里还有丝毫缝隙,不知何时,周围又多了不下百人!展飞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