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这女子昏死过去了。”武大对小差说,他的双手在发抖,这个女子居然这么经得住打。“居然昏死过去了?看她嘴不是挺厉害的吗?这都不行了。”小差一副凶残的嘴脸。“小爷,就算了吧,明天她还要被带去公审。这副样子怕是会遭来闲言碎语。”武大忍不住说道。这条发黑的鞭子还滴着血,他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终究是养家糊口的男人,这个小姑娘怎么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相比呢。“行行,照你说的。不过给她陇上囚服。”小差也是怕事的人,既然武大给他台子下他也顺着下就好了。许瞳进入到一个梦境。“瞳儿。瞳儿。”一个女人在呼唤她。“谁,你是谁?”梦中的许瞳睁不开眼睛,谁在叫她。“我是雯染。你的前世。”那个女人声线很温软。她的前世?“瞳儿,你不必纠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住在你的记忆里。”雯染轻轻的说。“瞳儿,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想结束痛苦的生活,上一世我被小人所害,怨气积累的太多不能够安心投胎。所以我祈求孟婆给我重生这一世我就是你。瞳儿,只要你亲手杀死手腕出有红痣的女人,你我都可以解脱。求求你了,瞳儿。”雯染声音凄楚,带着哀求。“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要纠缠我?”许瞳痛苦的说,她无缘无故要替上一世的她而活。“瞳儿,我不逼你,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而活。”雯染的声音渐渐变淡。许瞳在梦里不停的挣扎,她究竟是谁。她存在的意义是为何。第二天,赵府牢房。阳光普照在整座城池,有阳光的地方充满着希望,而即使有阳光,牢房也永远是阴森黑暗的。“井”字形分割的牢房里,男人女人们横七竖八的睡在干草上。而牢房尽头的许瞳还在昏睡着。她细碎的短发和冷汗贴在一起,一张清瘦发黄的脸皱着眉头,即使身上被套着宽大的囚服却也掩饰不了血迹的渗出。“都起来起来。准备升堂了。”衙门。许瞳不知是谁一直拖着她把她扔在了衙门正厅外。大伙们看见许瞳一动不动的爬在地上,一张脸疼得龇牙咧嘴。奶奶的,谁没长眼睛一路扯着她,她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许瞳,你没事吧。”大伙中那个带孩子女人轻声问她。都是女人,她看着许瞳这副模样很是心疼。她的伤都是因为帮助大家,这样正直率真的女孩却被虐待到这种地步。“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人群中有人提出这句话。许瞳心里听了很是欣慰,至少自己得坚持没有白费。赵毅整理了下乌纱帽,从侧门昂首挺胸的走上了断案台。他心里早有打算,谁给钱最多就罩着谁。今儿升堂无非是走个过场,他怎么能看见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白花花的银子化成水呢,他一定要赶快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