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成道:“清蓉,你别败我的兴致好不好,都十几年不见了,你就让我好好痛快一下吧,有什么话,我们再说,好不好啊!”说着,又把沈清蓉抱入怀中。沈清蓉道:“不,我现在必须要说。”江云成觉得很扫兴,有一点不乐意,沈清蓉已然看出来了,她柔声对江云成道:“瞧你,怎么现在还像年轻时候那样的冲动呢?”江云成道:“清蓉,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我做梦都会梦到和你亲热,可是等我醒来,却发现自己只是抱着一个枕头,这种滋味你能理解吗?”沈清蓉轻轻亲了他一下,道:“我自然会理解的,可是现在你先听我说话好吗?”江云成道:“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呢!”沈清蓉道:“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失散后,我和雪儿就落到李青麟的手中,他以雪儿的生命来威胁我,逼迫我就范,你说我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吗?我只好含羞忍辱的答应,最后费尽周折才得以逃脱李青麟的魔爪,我身体已经被李青麟玷污,你会谅解我吗?”江云成沉思了一会,道:“原来你给我说得就是这件事情啊,你处在那个环境下,屈服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毕竟雪儿在他手中,这都是你被逼无奈的时候才做的事情,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怎么能为这件事而埋怨你呢,这只能使得我更加喜欢你,疼惜你!”沈清蓉听了他这番体贴入微的话,不由得将头埋入江云成的怀中,道:“云成,我听了你这番话,真的很高兴啊,我的云成也学的会这么体贴人了。”江云成道:“我们初结婚那些年,我做的不好,不知道怜惜你,疼爱你,经常对你打骂,而你明明武功高于我许多,但却忍让我,爱惜我,体贴我,后来我们又分离这么多年,我再不体贴你,爱惜你,去把我们分离这十几年的时间都找补回来,那怎么行呢?”沈清蓉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啊!”江云成笑道:“我本来就会说,你怎么才知道啊!”江云成说着便伸手去解沈清蓉的衣带,但由于内心激动不已,手也不禁颤抖起来,解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沈清蓉见状,笑道:“云成,你怎么了啊?忙活这半天,汗水都下来了啊!”江云成道:“好啊,你还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用力一扯,只听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沈清蓉的外衣已然被他撕破。沈清蓉伸手点着他的鼻头,道:“云成,你叫我怎么说你啊,这身衣服是我新做不久的啊,我还没穿几回,还没有喜欢够呢……”江云成的嘴已经堵了上来,道:“我再给你去做身更好的。现在我可等不及了!”沈清蓉将手指放到唇上,嘘了一声,然后指指隔壁,意思是说,要他小点声,别惊醒了龙雪娇。江云成笑道:“雪儿都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了,他应该知道爹爹和妈妈分离这么多年,现在激动的心情是很难压抑得住的,你说是吗?”说着便连拉带扯的将沈清蓉的外衣除却。当江云成看到沈清蓉**在外的肌肤时,几乎要惊呆了,他伸手去轻轻触摸,只觉得沈清蓉的每一寸的肌肤都如丝缎般光滑,又如凝脂般白皙,丰盈的酥胸被亮蓝色的亵衣衬托着,是那么的**着他。江云成情不自禁将手覆盖上去,轻轻抚摸,沈清蓉没有抗拒,反而轻轻握住江云成的手。江云成心潮澎湃,压抑十几年的热情终于被点燃了,他先是伸手从沈清蓉**的双脚开始抚摸起,渐渐地向上,滑过了修长的小腿,停在了匀称优美的大腿上,赞叹道∶“清蓉,你的腿可真吸引人。”沈清蓉害羞地打了他一下,道:“不要乱动。”江云成道:“你是我江云成的老婆,还不让我动?你不让我动,难道想让我去动别人吗?告诉你,这十几年来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啊,我从来没有去拈花惹草,去逛勾栏妓院,而一直洁身自好啊!”沈清蓉笑道:“是吗?”江云成道:“你难道还不相信,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罢便发疯般的将沈清蓉的衣衫全都除却。然后在沈清蓉**的肌肤上亲吻揉捏。他的胡茬扎到沈清蓉身上,使得她感到又痒又麻,终于沈清蓉发出娇声呻吟,江云成更加忍耐不住,一个翻身将沈清蓉紧紧压在身下。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从窗子上洒进清柔的光辉,在沈清蓉光滑的肌肤上,显示出圣洁的光辉。江云成紧紧搂抱着她,仿佛这又是一个梦似的,是啊,十几年了,二人才相逢,这其中的滋味谁人能解?“清蓉,都说岁月催人老,可是我看你还和十几年前一样,一点没有变,可我却老了许多。”江云成喃喃地道。沈清蓉道:“不,云成,你没有老,是你更加成熟了,再也不是多年前那个爱冲动的愣头小伙子了。”江云成道:“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我原来真的没老,要不刚才我还生龙活虎似的,你说是不是?”沈清蓉伸手捂上他的嘴道:“云成,你虽然没老,但却越来越老不正经了。”江云成哈哈一笑,道:“清蓉,你说我不正经,那我就再不正经一次!”说着把沈清蓉搂的更紧。沈清蓉道:“怎么又要来,你可要记住你已经不是小伙子啦!”江云成道:“刚才还说我不老呢?现在我再证明给你看我究竟老没老!”说着,又去亲吻沈清蓉。先搁下这里沈清蓉江云成夫妻相会,再说凌云志在梅花山庄遍寻龙雪娇不着,心下不免担心,江玉雪不时劝慰他龙雪娇武功高强,是不会有危险的,凌云志虽然仍然担心,但是却也无其他办法。凌云志突然想到龙雪娇曾经对他说过,她母亲沈清蓉的师父飞花女侠骆丽虹就隐居在青云山上,或许龙雪娇会到那里去。于是他便同江玉雪说了,江玉雪虽说一心想单独和凌云志一起相处,但却不好说出来,只是道:“不管龙姑娘在不在青云山,我们去拜访前辈总是应该的。”于是二人便一起启程去青云山,但二人对去青云山路径不熟,去青云山有两条岔路,一条通向青云山,一条通向恶虎沟,他们却南辕北辙,走上了通往恶虎沟的那条岔路,由此也就引发了一段刺激、好笑、曲折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故事呢,大家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江玉雪凌云志二人虽然都互生情愫,但却“发乎情,止于礼”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之事,因为在他们心中始终有一个人,那就是凌云志的爱妻龙雪娇,江玉雪有时候希望凌云志对自己亲热一些,甚至她想若是凌云志向她提出过分的要求,她也会同意的,因为向自己的心上人现出自己的一切,虽说有违礼法,难免无媒苟合之嫌,但是她心里却并不愿意受这些礼法的束缚,况且凌云志对她早已有违了那些礼教,在西湖苏堤边上强解她衣服,在嵩山下的山洞与她相拥,以及在梅庄的深洞里面,险些做出非分之举……,但是现在这个凌云志却一派君子之态,从梅庄深洞出来后,连她的手都没有牵一下,使得她暗自心痛。这日二人贪着赶路,不觉错过了宿头,四处并无客栈以及人家,但二人已然觉得困倦,只好在一片青翠的竹林里歇宿。其时正值八月,晚上已觉清凉,但二人身怀武功,却并不觉冷清。凌云志看江玉雪时,她已然将双手抱头,躺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呼吸声,已然睡去。但凌云志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仰望天空,看着天上的明月,听着不知名的虫儿的吟唱,心中不由得又想起龙雪娇来,他心中喊道:“雪姐姐,你在哪里啊!”他翻了个身,正好面对江玉雪,而江玉雪也恰在此时翻了一个身,面部正对着他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除雪姐姐以外的姑娘的睡姿,这个姑娘不仅长得妩媚,比起雪姐姐来也并不逊色,而且睡姿也简直和雪姐姐一模一样,凌云志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姑娘特有的芳香,不由心儿沉醉,更兼江玉雪的的几丝秀发凌乱的拂在额前,更使得他有些按捺不住,只想过去狠狠的抱她一抱,好好的亲她一亲。但他却不敢有所动作,因为在梅庄地穴里,他差点就把持不住自己了,而自己现在并没有对自己的雪姐姐说明这事,若是雪姐姐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那自己岂不是铸成大错,而对不起江玉雪吗?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口气,除下自己的外衣,给江玉雪轻轻披上,然后连忙转过身去。一阵倦意袭来,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清幽的箫声传来,将凌云志惊醒,他蓦然发觉自己盖在江玉雪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时已然盖回到自己的身上,他顺着箫声看去,只见江玉雪正坐在远处的一块青石上,双手持着一支玉箫,正在吹奏。凌云志虽然也通音律,但却从未听到如此美妙的箫声,但觉箫声缠绵,如泣如诉,自己的一颗心似乎也随着婉转箫声飞扬,飘飘荡荡地,不知去向何方,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溶溶月色照着江玉雪那俏丽的面庞,是那么的使人遐思,凌云志不禁有些呆了,这是在哪,在天上,还是在人间?凌云志蓦地想起那次在龙飞堂的后花园里,也有很好的月光,也是一个翩然若仙的美女,自己也听了一曲前所未闻的动听的乐曲,但不同的是,那次自己听的是琴音,而如今确是箫声,而那时自己和弹琴的那位姑娘,即是自己的师姐龙雪娇并不相识,但自从那次论琴之后,两人便日渐熟悉,终至结为秦晋之好,而今自己同江玉雪却早已熟习,而此时的心境也和当初不同……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箫声又变得愁肠百结,使人心生悲凉。他凝神倾听,暗自叫好,真是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江玉雪一曲吹奏完毕,停了下来,凌云志不由击节称赞。江玉雪看了看他,走了过来,道:“凌兄弟,你醒了,是我不好,打消了你的睡意。”凌云志嘿嘿一笑,道:“幸好,我没有睡得太沉,要不岂不错过这人间难以听得到的箫音呢?”江玉雪含笑道:“凌兄弟,你不是笑话我吧,我吹得真的那么好?”凌云志道:“确实是这样,玉雪姐姐,你应该知道,小弟我可不是爱随便恭维别人的人啊!”江玉雪道:“这样最好,可你知道我吹奏的是什么曲子吗?”凌云志笑道:“小弟虽说孤陋寡闻,却也知道这时琴曲《梅花三弄》,没想到玉雪姐姐用玉箫吹来,却也是别具韵味啊!”江玉雪道:“看来你对音律还是颇有研究啊!”凌云志道:“研究谈不上,只是我雪姐姐精通琴曲,她曾经谈过这支曲子给我听过,因而我知道了,但是我还从未听到有人用萧来吹这首曲子也能吹奏的这样好啊!”江玉雪心道:“怎么又提起他雪姐姐来了,看来他心中总想着这个雪姐姐。”心里未免产生醋意,但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当下又问:“那你知道这《梅花三弄》又是怎么来的呢?”凌云志道:“这可难不倒我,雪姐姐曾对我讲过,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江玉雪笑道:“不要卖关子了,快给我说说。”凌云志道:“玉雪姐姐你是考我了,你明明知道,却故意问我是不是啊!”江玉雪故意把脸一沉,道:“你到底说不说啊,再不说我可就睡去了啊!”凌云志道:“好姐姐,我说还不行吗?这梅花三弄是一首古琴曲。又名《梅花引》、《玉妃引》,据本朝洪熙年间《神奇秘谱》的记载,此曲最早是东晋桓伊所奏的笛曲。宋朝郓州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卷二十四对南朝宋鲍照的《梅花落》解题称,“《梅花落》本笛中曲也”,“今其声犹有存者”。而唐诗中亦多有笛曲《梅花落》的描述,大都表现怨愁离绪的情感。本朝琴曲《梅花三弄》却多赞颂梅花凌霜傲寒,高洁不屈的节操与气质,本朝伯牙心法云“桓伊出笛吹三弄梅花之调,高妙绝伦,后人入于琴。”“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三弄之意,则取泛音三段,同弦异徵云尔。”这说明,它首先是一首笛曲,后来才改编成古琴曲的。而此曲弹奏起来都用循环再现的手法,重复整段三次,每次重复都采用泛音奏法,故而称为《三弄》也。”看他摇头晃脑的述说的样子,江玉雪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凌云志看着江玉雪道:“玉雪姐姐,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江玉雪道:“你说得对极了。”凌云志道:“那你还为何笑我呢?”江玉雪道:“我哪敢笑你呢,我只是听你解说的有趣,方才失笑的。”凌云志道:“其实我觉得雪姐姐比起那些古时的乐人都厉害,你看这《梅花三弄》原本是笛曲、琴曲,而雪姐姐却将它用箫曲吹奏,真是让小弟佩服的紧啊!”江玉雪道:“你也不用胡乱夸我,在你眼里我怎么能及到你雪姐姐的万分之一呢?”话一出口,不由暗自后悔,心道:“我怎么自己反而提起来了呢?”凌云志正色道:“玉雪姐姐,你和雪姐姐相比其实很相象的,先不说你们二人同名同姓又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你和雪姐姐一样娇艳,一样的多才多艺,雪姐姐的琴艺高超,而你的箫声同样无人能及。而你们都有一身好武功,而你们的性格也很相似,有时候温婉如水,有时候却冷若冰霜……”江玉雪看了看天色,已然发白了,轻叹一口气道:“天亮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