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竹姑娘遭遇惨变,被恶贼侮辱,她的心里在滴血,她强撑着自己,不使自己倒下,她将一个大木桶放满水,然后走了进去,她要让这清凉的谁洗濯自己被侮辱的躯体,她看着自己的玉体,心更加的碎了!洗浴完毕,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她找出自己新做好的准备出阁时候的一袭大红新衣,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然后又找出一面镜子,坐在面前梳妆,涂脂抹粉,使得被泪洗濯的苍白的脸颊看起来有了一些血色,终于她站起身来,拔出长剑,搁在雪白的颈项上。“不,我不能这样死去!”她喊道,“不能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她于是重新坐到桌前,拿出一幅白色丝绢来,咬破中指,写下“凌云志”三个血字,然后又拿起长剑!“不,我不能这样死,这样我会全身血污的,不,我不要这样死,这样死会让文隆哥哥更加难过的,我要干干净净的死。”她心里道。然后,肖丽竹又找出一幅丝绢,准备用它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她将丝绢放在身前比划了一下,泪水又情不自禁涌了出来。她终于爬上一张凳子,然后将丝绢挂到窗棂上,她在心里默默喊着,妈妈,你等等,女儿就来陪你了,文隆哥,等我来世再做你的新娘,爹爹,你要为我报仇啊!接着,她把雪白的颈项搁到丝绢上,然后将凳子踢倒,整个人立即悬在半空。可怜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当肖万长兴冲冲的回到家后,发现院门打开,满院尸体狼藉,老妻也倒在血泊中!再奔到女儿房间,却发现自己的掌上明珠正高悬在窗棂上!肖万长牙关紧咬、目眦俱裂,将爱女解了下来,接着又发现**那点点的血迹,以及被撕碎的衣裙,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接着,便发现了那三个鲜血淋漓的大字——凌云志!肖万长对天发誓,今生定要手刃小**贼凌云志!紧接着他又急匆匆返回到亲家谢长汀家!当肖万长把这个噩耗告诉谢氏父子后,谢文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没想到即将成为自己娇妻的妩媚万千的肖丽竹竟然已然变成一缕芳魂!想起不久以前自己还和她情意绵绵,品茗谈心,没想到今日却得到未婚妻惨死的噩耗!谢文隆发疯般的跑到肖万长家,看着肖丽竹的遗体,不由悲从中来,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就要自刎殉情!肖万长一看,急忙止住,道:“隆儿啊,你不要如此,你若这么死了,丽竹是死不瞑目啊!你若真心爱丽竹,就应该找到凌云志这小**贼,将他千刀万剐,以祭奠竹儿的英灵!”谢文隆嚎啕大哭,将长剑一折两段,道:“丽竹妹妹英灵保佑,保佑我找到凌云志这**贼,掏出他的心肝,来祭奠妹妹的英灵!今生我若做不到,我就如此剑一样!”而此时,威武镖局总镖头尤萃侠、流云阁阁主苏振昌的儿子苏童云也都要找杀人凶手凌云志和龙雪娇!此时,凌云志和龙雪娇却全然蒙在谷里,并不知危险将至。而那冒充凌云志和龙雪娇的陈永汴和吕秀琏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但吕秀琏为了避免引起麻烦,早已换下和服,而身着一袭蓝色衣裙。陈永汴伸手拧了一下吕秀琏的脸颊说道:“总算忙完了,这下可够凌云志那小子喝一壶的。”吕秀琏道:“真的忙完了吗,你难道不准备去寒玉宫去找江玉雪那丫头吗?”陈永汴笑道:“我怕你生气,所以不准备去找了。”吕秀琏笑笑道:“你若是怕我生气,你就不会对人家肖丽竹姑娘那样做了。”陈永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加深他们对凌云志这小子的仇恨。”吕秀琏道:“这倒是真的,这凌云志小子准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你也不必不去寒玉宫吧!听说这寒玉宫是一座冰宫,我早想见识一番了,这次我继续装扮成龙雪娇和你一起去寒玉宫。”陈永汴道:“大漠金刀段无极的公子段天宇曾和父亲去过寒玉宫,这寒玉宫确实是冰宫,这江玉雪就是寒玉宫的少宫主,听段天宇说她是美若天仙,翩若惊鸿,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吕秀琏道:“你是不是又打上主意了?”陈永汴道:“任何漂亮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具骷髅罢了,又怎么比得上你的千娇百媚,特别你在床第上的风情,更是其他女子不能比拟的啊!”吕秀琏娇笑连连,道:“只怕你见了江玉雪就不会这样说啦!”先不说这对狗男女相互调笑,再说凌云志和龙雪娇救下了杜瀛寰父子,待赈银发放完毕之后才告别杜瀛寰父子和孟如海等丐帮人众,便又出发上路。这一日,正行间,龙雪娇问凌云志道:“师弟,你觉得身体怎样?”凌云志道:“还算不错吧。”龙雪娇叹了口气道:“眼看离你毒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真是叫我担心啊!”凌云志看看她那含着深深忧愁的眼睛道:“雪姐姐,你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你看我中毒都没这么样呢,你再这么样下去,可会要变老的啊!”龙雪娇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笑了出来,道:“你呀,真是一点不知道愁滋味啊!”这时,天上飘来一片黑云,隐约听到遥远天际传来轰隆的雷声。此时大地一片昏沉,一轮斜阳早已躲得无影无踪了。龙雪娇抬头一看,不由一蹙秀眉焦急地说道:“师弟,恐怕要下雨了。”凌云志举目一看,不由苦笑了笑,道:“这里看起来很荒凉,若是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就下雨,我们恐怕要成变落汤鸡了。”女人最怕淋雨,尤其年轻的姑娘,衣服一湿,紧紧贴着娇躯,那时后便曲线玲珑毕露了。龙雪娇想到这里真是又羞又急,因而焦急地说道:“师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凌云志突然说道:“雪姐姐,你看!”龙雪娇冲着凌云志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缕缕炊烟正在袅袅升起。于是便道:“我看这里肯定是一个村落,看来他们正在准备晚饭,我们赶紧去吧。再晚一会,雨就下大了。”凌云志欣然应好,于是二人运起轻功,直向升起炊烟处驰去。几里路,瞬间已到,只见升烟处,竟是一座三四十户户的小村落。就在两人停下的同时,几颗豆大的雨点,已打在两人的身上、脸上。二人急忙登上台阶,举手在门环上轻轻扣了几下。一阵沉慢的脚步声由门内传出来,接着大门缓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仆人装束的老头。凌云志立即拱手含笑说:“天将落雨,请老伯代为转告贵宅主人,暂容两人住在贵府上歇息一宵,明日及早上路。”老头祥和地看了凌云志和龙雪娇一眼,立即缓缓地点点头,含着微笑说道:“二位请进来吧,我家主人一向好客,请先至客厅上坐。”两人道了谢,便随着这老仆走了进去。跟在老仆身后,绕过高大的迎壁,即是宽广的庭院,正中即是客厅檐前悬挂着的纱灯,厅内燃着巨烛,照的十分明亮。二人走进大厅,只见这厅里正坐着一个身躯修伟,六旬上下的银灰劲装老者。凌云志看得心中一动,想不到这家的主人,竟是一个身具武功的武林人物。只见这老者白发、霜眉,银鬓,虎目生威,面色红润,一望而知内功火候,似极深厚。这老者见来了客人,便立即迎上,道:“两位请了,请上座。”凌云志拱手道:“老伯,小可这厢有礼了,只因天将落雨,只好和内人前来府上打搅了!”那老者爽朗地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两位不用客气。”虽然他如此说,但凌云志和龙雪娇客气了一下,便落座了。不一会,那老仆献上茶来,然后走了出去。这老人道:“不知少侠怎么称呼?”凌云志一拱手道:“在下凌云志,这是内人龙雪娇。”这老人听了,不由面色一变,心道:“原来是这小**贼来了,不过这小**贼武功高强,当智取才是。”于是道:“原来是凌少侠和凌夫人,两位先喝茶,我先下去催饭。”这老人的面色突变,并没有逃过龙雪娇的眼睛,龙雪娇冲着凌云志使了个眼色,让他提高注意力。再说这老者走出客厅匆忙向另一间屋子走去,他对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说道:“夫人啊,隆儿哪去了!”那老太太道:“隆儿又去看那丽竹丫头了,今天是这丫头下葬的日子,他一早就过去了。”说着,眼泪流下下来,又道:“这孩子自从竹丫头去后,日夜哭泣,不思饮食,已经瘦了一圈了,这可怎么行啊,你这个当爹的可要好好的说说他啊。”这老人道:“先别啰嗦这些了,你知道吗,杀害竹丫头的凶手今天竟然来我们家躲雨来了,真是冤家路窄啊!”这老太太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杀了。”这老人叹道:“这小子武功高强,还有一个丫头相助,我不是对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赶紧去亲家肖万长那里请他和隆儿快来,然后去碧落轩里,请叫我几个徒弟来。”老太太道:“那我就叫谢仲和谢华去一趟吧,仆人中数的他们最牢靠。”这老人道:“好吧,那你就让谢仲、谢华他们去一趟吧,你也要收拾停当,我要赶紧回去,免得他们生疑。”原来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碧落轩轩主谢长汀,这老儿一向热情好客,深受武林人士的尊崇,自从未来儿媳妇肖丽竹死后,无时无刻不在想手刃那凶手凌云志,为死者报仇,而今凶手就在眼前,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他强忍心内的激愤,吩咐厨房去做酒饭。然后走进大厅。进了大厅以后,他满脸堆欢道:“凌少侠,凌夫人,老夫已然吩咐下去,酒饭一会就备好了。”凌云志起身相谢,并拱手问道:“看来老前辈是武林人士,不知老前辈怎么称呼?”谢长汀也一拱手道:“老夫叫谢长汀,乃是碧落轩轩主。”凌云志道:“原来是谢老英雄,失敬了,小子听丐帮孟如海前辈说道,谢老英雄急公好义,古道热肠,为武林之翘楚,今日能叨扰府上,真是三生有幸啊!”谢长汀一惊,心道:“这小子怎么能和孟如海认识,这孟如海乃是丐帮执法长老,为人最是嫉恶如仇,对品行不端之人那是绝对不能与其相交的,以这小子的品行,老孟岂能与其相交,这大概这小子胡乱说吧。”当下客气道:“凌少侠客气了,孟老如此赞誉老夫可愧不敢当啊!”这时,仆人端上酒饭,谢长汀将他二人让到桌上,这酒饭十分丰盛,有鸡鸭,有鱼虾。仆人给三人斟满酒,然后退了下去。谢长汀举起酒杯,对凌云志和龙雪娇道:“凌少侠,凌夫人,今日贤伉俪光临寒舍,真的使得寒舍蓬荜生辉啊,老夫在此敬贤伉俪一杯酒,请贤伉俪赏脸。”然后一饮而尽。龙雪娇早已暗自提防,但见这老头喝酒无事,也就举杯沾了沾唇,凌云志则一饮而尽。但是二人仍不敢掉以轻心,用饭的时候,总是待那谢长汀先用过后,他们才开始用。谢长汀早已看在眼里,心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我一向光明正大,岂肯下毒呢。”再说,谢仲、谢华,听到老夫人的吩咐后,自是不敢怠慢,二人分头行事,谢仲去请肖万长和谢文隆,而谢华去碧落轩去请那几位徒弟。原来这谢长汀虽说是碧落轩轩主,但却并不在轩里居住,因他年岁以老,轩里之事便交给谢文隆主持。这谢仲飞也似的飞奔到玉泉庄,正好遇见了肖万长和谢文隆。连忙将仇人凌云志正在家中之事说了出来,肖万长和谢文隆翁婿二人不由得大喜过望,他们早就想手刃仇人,为亲人报仇雪恨,而今仇人自投罗网,怎能不欣喜万分呢!于是二人飞奔而回,刚一进门,便见谢长汀的几个徒弟也都是结束起来,每个人均是穿着灰色劲装,手握白刃。众人一涌而进客厅,这阵势让凌云志吃了一惊,忙问道:“谢前辈,这是为何!”谢长汀怒道:“你这小子,难道不知!”肖万长怒声道:“你可是凌云志!”凌云志朗声道:“正是晚辈。”肖万长道:“那就没错,小子你不用假惺惺了,你在我玉泉庄杀了我老妻,然后又杀死几个家仆,还对我女儿肖丽竹残忍的强暴,致使小女忍辱轻生,你小子今日还有何话说!”谢文隆也怒道:“凌云志,你给我纳命来,我今日要挖你心肝,来祭奠我娇妻的亡灵!”凌云志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片懵懂地道:“众位,在下从未去过玉泉庄,又怎么能去杀人,并且强暴肖小姐呢,众位肯定是误会了,我爱妻龙雪娇可以给我作证。”龙雪娇忙立起身来到:“我一直和师弟在一起,可以证明师弟从未去过玉泉庄!”那谢文隆猛地打断道:“你这个贱婢,既然是凌云志的妻子,自然会对他大家包庇,你又何能替他作证!我爱妻肖丽竹临死前,曾咬破中指,写下凌云志三个血字,难道是假吗?”当下,拿出那幅丝绢,展开道:“小**贼,贱婢,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