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郎君江临鹤决定将宫主之位传给江玉雪,自己退隐江湖,江玉雪知道爹爹所想,因而欣然接受,接任大典就定在六天以后的黄道吉日。由于整个武林被转轮光明教所荼毒,因而并没有邀请其他门派前来观礼,但整个接任仪式仍然很隆重。这一天是接任典礼的正日,一大早,整个寒玉宫便充满了喜庆的气氛,红梅、绿珠、黄莺、蓝菲四个丫头正在给江玉雪打扮,叽叽喳喳说个热闹。红梅道:“接任大典是喜庆的事情,少宫主应该穿红色的衣服。”绿珠道:“难道你不知道少宫主最讨厌红颜色吗!”黄莺道:“就是,你自己平常穿着红衣服在少宫主跟前转来转去,难道就不知道吗!”蓝菲道:“你们怎么还叫小姐少宫主呢,她可眼看就是宫主了啊。”江玉雪瞪了她们四个一眼,道:“你们几个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饶舌的毛病呢!”红梅道:“少宫主,我们几个可不是饶舌,我们几个是关心少宫主呢。”江玉雪道:“你们几个少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就行了!难道我穿白色衣裙不好看吗?我以前常穿那粉红色的衣服都穿得厌了。”蓝菲道:“我们少宫主天生丽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是漂亮。”江玉雪哼了一声,道:“你们去把我新做的那套白色衣裙给找出来!”红梅答应一声,便去打开柜子。江玉雪道:“看来还是红梅勤快。”她这么一说,蓝菲可不干了,伸手在江玉雪后背捶了起来,道:“少宫主,可不是红梅勤快,而是红梅今天早晨吃多了,所以才腿儿勤快,我才最勤快呢,现在就给少宫主捶背。”绿珠笑了笑道:“那我也不嫌着,我给少宫主揉肩!”黄莺笑笑,道:“你们都有事情做,只有我闲着啊,我给少宫主梳头。”江玉雪看着这几个丫头,真是哭笑不得。红梅把衣服给江玉雪拿来,几个姑娘一起动手,来给江玉雪换下身上的衣服,换上这袭新衣。只见她白衣胜雪,风姿翩翩,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几个姑娘一起赞道:“少宫主真是国色天香,虽西子、昭君不如也。”江玉雪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道:“不要光说好听的了!黄莺,怎么还不给我梳头呢!”黄莺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少宫主,光顾得说话,一时间竟然忘却了。”说着拿起梳子来给江玉雪梳头。黄莺一边梳头一边赞叹道:“少宫主的头发真是柔光水滑啊!”江玉雪实在拿她们几个没有办法,这几个小姑娘自小就跟在她身边,五个人的感情可以说如同姐妹一样,再加上这几人都比江玉雪年纪幼小,因而使得江玉雪有什么脾气也不好对她们发作,久而久之,就使得这几个小丫头养成了这样的性格。这时,门帘一掀,江霓影走了进来,看到江玉雪还在这里忙活,忙说道:“玉雪,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家都在大厅里等着呢!”江玉雪道:“红梅,你们几个现在开始不准说话,快点帮我收拾!”红梅几个一吐舌头,终于闭口不言,于是七手八脚的帮江玉雪打扮完毕。江玉雪走进大厅,便见大厅里站满了人,寒玉宫中的弟子密密麻麻站满大厅,但却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江玉雪的走出,使得这里起了**,尤其是许多男弟子,平时并未见过这个美艳如花的少宫主,今日乍一看到这一国色天香的少宫主,都情不自禁为之乍舌。江临鹤看女儿走出来,不由神清气爽,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家道:“众位兄弟,众位姐妹,今日我决定辞去寒玉宫宫主之位,由小女玉雪接任,不知大家以为如何?”众人都道:“宫主春秋鼎盛,因何会突然决定退隐?”江临鹤道:“我任宫主已然二十年,是时候离开了,小女玉雪的武功为人大家想必都知道,在此我也不多说了,希望大家能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小女玉雪,关心她,帮助她。”众人都道:“宫主言重,我等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宫主和少宫主的深恩。”江临鹤一拱手道:“我在这里代小女多谢大家了。”接着江霓影道:“接任典礼开始!”江临鹤手持一把银白色的玉箫,满怀期待的望着江玉雪。江玉雪双膝跪地,接过玉箫。江临鹤道:“玉雪,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门的宫主了,你要肩负起责任,要力图匡扶武林正义,不结交奸邪之辈,谨守本门门规!”接着又将手上的一个玉石戒指戴到江玉雪手上,道:“玉雪,现在象征掌门地位的玉箫、戒指已经戴到你的手上,当初爹爹也是这样从你奶奶手中这样接过的,希望你能做的更好,不要让爹爹失望。”江玉雪起身,手持玉箫,面向大家,朗声说道:“众位长辈,众位兄弟姐妹,今日我江玉雪任寒玉宫宫主之位,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像支持我爹爹那样支持我,我也会尽自己的力量来维护寒玉宫,匡扶武林正义,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使得我们寒玉宫屹立于波诡云谲的武林!”众人见她面沉如水,平静中带着威严,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仿佛来自水云深处,这份洒脱,这种飘逸无可比拟。于是众人无不凛遵。接任大典完毕后,江临鹤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告别了在这里生活四十几年的寒玉宫,告别了自己可爱的女儿,去寻找那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江玉雪自爹爹走后,在姑姑江霓影的督促下,昼夜习练本门绝学《玉箫剑法》。《玉箫剑法》练到极致,可以使得双手分别使用玉箫和剑,双手分别出招招式却全然不同,这就是一心二用了。江玉雪虽说冰雪聪明,但也一时不能领悟其中精要,再加上想念情郎凌云志,更是分心。闲暇的时候,她会算计凌云志现在走到什么地方,离他们分别的时候已经过了多少天,随着时间的匆匆流失,她的担心也日益加剧,有时甚至会做到噩梦,梦见凌云志毒发身死,醒来常常会累湿枕巾。啊,这满腔柔情的少女啊,你的心事谁能来解!这日,江玉雪吃过饭后,正自百无聊赖,眼前又浮现出凌云志潇洒俊朗的身影,她幽幽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冤家怎么还不来,想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还有不知那个龙雪娇会不会和他一起来,若是和他一起来,我该怎么办呢!”一时间,想东想西,愁肠百结。这时,红梅高兴地蹦蹦跳跳走了进来,道:“宫主大喜。”江玉雪一看她面庞红扑扑的,显是走路走得急了,猛地道:“你这个疯丫头,我能有什么大喜,大冷天的不好好坐在屋里,上外面去疯什么,若是着凉了那可怎么好,再说你疯疯癫癫的,将来哪个男人敢要你呢!”红梅冲着江玉雪一吐舌头,道:“宫主,你看你,我一句话居然招来你那么多唠叨,我看你今年不是二十三岁,而是八十三岁啦。”江玉雪听了这话,把眼一瞪,道:“好你个红梅,敢取笑我,看我不把你的嘴扯破。”说着就去扭红梅的小嘴。红梅一边闪避一边笑道:“宫主,你可别把我的嘴扯破,要不这个大好消息我怎么告诉你呢!”江玉雪笑骂道:“好你个小蹄子,你竟敢给我卖关子,还不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红梅扮了个鬼脸,一脸委屈地道:“宫主,那个人来了。”“那个人?哪个人?”江玉雪听得一头雾水。急切地问道:“红梅,到底是谁来了!你快说啊!”红梅笑道:“就是令宫主你朝思暮想,食不甘味的那个人。”江玉雪急道:“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还有他和谁一起来的?”红梅情不自禁抿嘴而笑道:“宫主怎么这么着急起来了,现在绿珠几个正在那里陪着他呢,告诉宫主,他一个人来的。”江玉雪乍一听,不由心中一动,心想:“怎么龙雪娇没来呢?她居然放心一个中毒的人独自而来?或是因为怕和我见面呢?这凌云志怎么这样呢!”想到这里,便更加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便要疾步出去。红梅一把把她拦住,道:“宫主,你现在身份已然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只代表你自己,而现在你身为寒玉宫的宫主是代表我们整个寒玉宫啊,再说我们寒玉宫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门派并不是籍籍无名啊,你这么跑出去,岂不是有失自己的身份呢!”江玉雪顿足道:“好你个红梅,亏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呢,你怎么不懂人家的心思呢。”红梅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家宫主的心思呢,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宫主肚里的虫子,宫主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但这关系着我们寒玉宫的体面,我们寒玉宫的老宫主也就是你奶奶萧寒玉,当年凭借一把玉箫闯荡江湖,受到各大门派的拥戴,后来她老人家白手起家创建寒玉宫,我们寒玉宫虽说建立时间不长,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却不在那些名门之下啊,宫主你可不能有失身份啊。”江玉雪被红梅这丫头说得哭笑不得,只好道:“我不去成了吧,还不快一点把他叫来,还有,待会,他来了以后,你们几个可不要在一旁叽叽喳喳的碍手碍脚!”红梅呵呵一笑,道:“我们的宫主幽会情郎,打情骂俏在所难免,我等又怎么会跟在宫主身旁呢,宫主,不过,你可要小心了,男人都是很好色的呀,若是他把宫主你怎么着了,宫主到时候可别怨我们。”江玉雪脸儿一红,作势要打。道:“红梅,还贫嘴什么啊,我会被他怎么着呢,还不快给我去找人来!”红梅又是嫣然一笑,道:“宫主,你不会被人家怎么着最好了,那我可就放心啦,现在我去叫人家来啊。”说着,便跑了出去。江玉雪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大一会,红梅、蓝菲、绿珠、黄莺四个丫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宫主,少侠凌云志拜见。”江玉雪连忙迎了出去,只见凌云志正站在眼前,一袭白色儒衫,风姿翩翩,淡黄儒巾戴在头上,还是那么的倜傥,江玉雪不由得心神俱醉,日夜思念的情郎终于出现了,能不为之迷醉吗!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两人牵手进屋,红梅等几人相视一笑,悄然退去,蓝菲这丫头居然回来带上了门,而且还做了个鬼脸,哎,真是人小鬼大啊!凌云志默默无言,伸手将江玉雪搂在怀中,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使得江玉雪情不自禁的迷醉。但她还是有一抹地清醒,江玉雪道:“凌弟弟,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啊,我那雪娇姐姐呢。”凌云志笑了一笑,道:“雪娇姐姐有事没来呢,再说我也怕你们在一起争风吃醋,那就不好了。”江玉雪伸**了他一下,道:“好你啊,敢开我的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凌云志哈哈一笑,道:“再说了,雪娇姐姐若是在身边,我怎么给玉雪你亲热啊。”江玉雪蓦然间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却并无在意。而这时,凌云志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竟然把手隔着衣服放到她的酥胸上,江玉雪的心头不由得怦怦直跳。不由得耳热心跳。凌云志见她不做声,更加放肆起来,将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触摸着她那细白滑腻的肌肤。天哪,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江玉雪突然间想起什么,伸手一推凌云志,道:“凌弟弟,不要这样,你的毒还没有驱走呢,我去找紫府仙芝给你疗毒。”凌云志继续将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一边去解她的衣带,一边道:“玉雪,我来到这里还着急吗,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刻啊!”江玉雪心中又感到不对,是啊,凌云志平常都叫自己玉雪姐姐,今日怎么却叫自己玉雪,还有他叫龙雪娇雪姐姐,为何今日叫她雪娇呢?于是她抬头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凌云志!令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凌云志由于中毒,前额应当发黑才是,而这个凌云志前额却光洁无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秘!江玉雪猛然间伸手抓向他的脸孔,尖尖的指甲一拉之下,竟然拉下一个薄薄的面具!眼前的人竟然不是凌云志,而是一个陌生的脸孔,不由又惊又气,伸手向他打去。但手到半空却僵直不动了!原来江玉雪已然被那人点中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容成凌云志的陈永汴!吕秀琏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将他易容成凌云志毫无破绽,但江玉雪聪敏无比,竟然看出破绽,但是此时,却为时已晚了!陈永汴放下江玉雪的手,伸手摸着她的脸道:“好美的女人,好聪明的女人,竟然看出我是假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不过现在却晚了,哈哈!凌云志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福啊!不过今天却好要我先享受啦!来吧,小美人!”说罢,将江玉雪拦腰抱起,放在榻上。江玉雪对他怒目相视,刚想开口,对方迅疾抓过一块丝巾,塞进她的嘴里!江玉雪的泪水刷地流了出来!陈永汴已然开始给她宽衣解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