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闭门思过,若是再敢胡作非为伤害百姓,扰乱秩序,决不轻饶。”夏千寒说道,刚想将她交给身后的人。少年却忽的扭头看过来,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他笑道,“六殿下,果然够狠。”“郡主!”夏千寒叫道,语气惊讶。少年点头笑道,“谢谢六殿下还认得出我。”夏千寒微微一笑,“只不过几个月不见,怎么会认不得?”“那你还不放开我?”女子说道。夏千寒放了手,女子突然一跃而且,跨坐在马上,与夏千寒对面而坐。这位女子正是大夏唯一一个铁帽子王的嫡女,周玉贞。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如此亲密举止,简直让百姓们惊讶到了极点。而当事人却似乎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夏千寒看着女子,“郡主,不是准备一直这样骑在我的马上吧?”女子笑道,“你将我的红缨杀了,我自然要骑你的马了。”夏千寒点头微笑,“这样,我将这马送给你了。”女子扫了一眼身下全身皮毛黑亮,四蹄雪白的马。“这可是匹宝马,六殿下舍得?”夏千寒轻轻微笑,“一匹畜生而已。”“那就多谢六殿下了。”女子拱手。夏千寒飞身下马,“以后,别在闹事里乱闯了,多危险。”他站在地上说道。女子点头,终于露出了小女儿的羞涩,“知道了。”然后,看着夏千寒飞身上了属下牵过来的马匹就要离开,她打马跟了上去。“郡主,还有事?”夏千寒问道。女子说道,“我走了这么些日子,你就真的没想我吗?”虽然,脸上也有红霞飞起,但是眸中却仍旧高傲。夏千寒看着她,“走吧,去喝一杯。”女子才终于有了满意之色,与夏千寒并肩而行。妍枫和承平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眼眸似烟。承平却说道,“看来郡主和殿下真是相情相悦呀,殿下迟迟不册立正妃,怕就是给这位周郡主留着呢吧?”妍枫眼神复杂的看过去,“也不见得,殿下和郡主相识已久,若是两情相悦,只怕等不到今天。”“你见过殿下对哪个女人这样温和吗?不是她还能是谁?”承平说道。妍枫脸色一怔,看向承平,“我还真是看到过,承平你就没见过吗?”承平当即僵了脸色,“不会的,那个丑宫女殿下才不会真的喜欢呢?”“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殿下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妍枫说道。承平抬眼看看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说道,“我就是觉得殿下和郡主比较好,先不说周王爷是开国的铁帽子王继承人,在朝中颇具影响力,就单说郡主对殿下那份真心就难得。”妍枫呵呵一笑,“承平,主子的事从来由不得咱们做奴才的来操心。”“不是操心,我就是觉得殿下应该和郡主成婚。”承平说道。妍枫无奈的摇摇头,“殿下的心思,几时被咱们看透过!”承平深吸口气,终于点了点头,“也是,一切都看殿下自己的意思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希望了,一会人都跟丢了。”妍枫笑道。两个人才赶紧催马跟上。酒楼里夏千寒和郡主周云贞对面而坐。夏千寒举起酒杯,“这杯酒,就当做为郡主接风了。”周云贞却没有举杯,“若是你今天碰不到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呢,可见,这杯酒并不诚心。”夏千寒说道,“我记得两个月后的十五,才是郡主归来之期吧。”周云贞终于露出了笑容,“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呢!”“现在可以喝了吗?”夏千寒说道。周云贞才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夏千寒放下酒杯,问道,“怎么提前回来了?”周云贞双眸含烟吐雾的看着他,语气柔弱的说道,“想回来了就回来了,怎么,你不希望见到我?”夏千寒呵呵一笑,“怎么会呢?没有郡主在的时候,还真是少了人陪我舞刀弄枪,打猎喝酒呢!”周云贞笑了,却露出几分矫情,说道,“慕珺柔呢,她不是一直都想将我从身边赶走吗?我给了她几个月的时间,她不会一点长进都没有吧?”夏千寒不说话,低头喝酒。周云贞又说道,“怎么不说话?”“没什么说的!”夏千寒说道。周云贞轻轻一笑,“我这个人太矫情了,不说她了。我这次去烈焰国可是受益颇多,你对这个可有兴趣?”夏千寒抬头看她,点点头,“你说。”周云贞笑了,将自己在烈焰的见闻说给夏千寒听。晚饭后,她终于被从笼子里放出来,接上了手臂,换了新衣,拢了秀发,涂了胭脂。沈珍珠知道,她是要被送上贩卖台了。整个拍卖过程在一家妓院里举行的,沈珍珠被蒙着头带了进来,她也说不上这是哪里。被掀开蒙头布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此时,她坐在后台的椅子上,身边都是与她同样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女孩,她们的背后都是举着雪亮大刀的男人。无声的警告着她们,敢跑就只有死路一条。前面的女孩一个一个的被带了上去,大厅很大,宽敞极了,整个房间的灯光趋向于昏暗,红色黄色的蜡烛吧摆满了各个角落。拍卖是直接真金白银的喊,价高者得。沈珍珠透过幔帐看向下面,人声鼎沸,人满为患。在大夏,这个买卖是被承认且允许的。但是,仅仅限于倒卖别国少女。玄鲜女子多数不会说汉语,所以,沈珍珠被点了哑穴。一楼多是城中的地主老财,或者富商贵人。二楼是包厢,便都是达官显贵了。沈珍珠抬头看去,还有三楼啊。三楼更不难而知,肯定是身份尊贵之人。突然,她的眸光在一处包厢僵住。接着,心跳越来越快兴奋渐渐灌满了全身。夏千寒!他竟然在这里?有救了,她命不该绝!很快,轮到她上场了。被带到中间,她想站着,因为那样可以让夏千寒更容易发现自己。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站了一会而已,便瘫坐在高台之上。高台将近与二楼持平,四周用七彩的纱幔围绕,中间一束类似霓虹的灯光照着。她脸色惨白,此刻灯光下却有了几分红润。“这个虽然长得丑点,但是,却是个刁蛮的脾气。比起那些逆来顺受的玄鲜少女更有味道。而且还有几下功夫,底价十两银子。要买的请动作快点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台上,负责拍卖的老鸨子尖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