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惊,“阿丑!”夏千寒失声喊道。夏千帆眸中一惊,身边护卫已经向着沈珍珠刺去。、夏千帆飞快冲到前面,用剑挡开护卫的刀剑,另一只手一把将沈珍珠抓到身边。“哈哈,正好,你就送我们一程吧。”夏千帆朗声笑道。夏千寒双眸赤红,“夏千帆,你若是敢伤她,我要你碎尸万段。”夏千帆大声说道,“告诉你藏在暗处的人,敢轻举妄动,碎尸万段的就是你的女人。”夏千寒手一挥,匍匐在屋顶的人,全部都原地不动。夏千帆的手臂嘞着沈珍珠的脖子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声音颤抖的说道。沈珍珠回道,“因为不想再欠你的,夏千帆,我们两清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的了。”夏千帆良久未语,双唇紧抿,微微轻颤着。他们一路出来皇宫大门,前面是夏千帆早就准备好的马,他看眼沈珍珠,“那就此别过吧。”沈珍珠却摇头,“现在别过,很快我们又会重逢。夏千帆,我看错了你。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的脸,所以,我必须要将你送的远远的。”说完,她带着夏千帆走到马前,与夏千帆一起上了马。夏千帆点头,“好。”千里良驹,疾驰如电、他们从最偏僻的一面出了帝都,沈珍珠发现,夏千帆原来将自己的后路也早已备好。后面追兵被甩得老远,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他们才停下。前面是一队足有上百匹千里马组成的马队,三个岔路口,群马奔腾,想追他,只怕是不容易了。“你走吧,走的远远的。永远都被再回来了。”沈珍珠轻声说道。夏千帆没有出声,沈珍珠飞身上了身旁的一匹马,静静的看着她。“对不起!”沉默了许久,最后,夏千帆只说出了这三个字。沈珍珠只是微笑,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夏千帆仰头看向天空,声音里有几分颤抖,“后会无期!”说完,马儿闪电般的冲了出去。马匹顿时四分五裂的跟着跑远了。沈珍珠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的流下,她大声喊道,“夏千帆,我从来没怪过你。保重,要活下去!”身为皇家的子孙,他生来就身不由己。为了那个人人都觊觎的宝座,为了他的大好前程,无论他怎么做,都是对的。可是,在最后的关头,他将解药给了她。他是那样的自信,她不会害他吗?若是她想,他早已没有退路了。往事历历在目,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笑,都在眼前浮现。到底,他曾真心对过她。这样,就够了!她不怪他,只希望他能活着。纵然在纷乱的马蹄声中,纵然耳边寒风呼啸。她的那句话,他却听到了。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自铁骨铮铮的男人眼中落下。他这一生,活的浪荡不羁,算计的乐此不疲。除了江山,他以为再不会有他在意的食物。可是,他遇到了她。这一生,他最大的幸事,便是遇到了她!这一世,他最遗憾的事,也是她。然而,他最悔恨的是,明明知道那茶水里有毒,却还让她喝下!别了,我的小珍珠!也许,你的心里从未喜欢过我,可是,今日你舍身相救,对我来说,已是足以令我度过日后漫长的后半生!对不起,始终,我还是无法全心全意的对你!夏千寒紧接着赶到,将沈珍珠带回宫中,全国开始通缉夏千帆!沈珍珠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瞒不过夏千寒。可是,至始至终,他未曾多问一句。沈珍珠很感激他,因为她不知他若问起,她该如何回答。只是一句感激,太轻,也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她宁愿选择沉默。可是,他没问她。一句都没有,只是,他越来越忙了,连见她的时间都没有了。皇上后来醒来,对于当天的事,也不愿多说。下了旨意,废了皇后,抄了苏家。却单单没有处置颜静怡,沈珍珠想,大概是恨到了极点,却不知如何处置她才能泄愤了吧。三天后,皇上身子好多了,却亲自去见了颜静怡。两个人如同往日一般,安静相对。一个坐着,一个跪着。“朕,真的很失望。”夏渊沉声说道。颜静怡回道,“皇上不必失望,您曾经杀了我的父母族人,今日这般,您还觉得失望吗?”夏渊吸口冷气,“你是......”颜静怡平淡的抬起头看着他,“我父亲曾是您的大学士,颜丙辰、”夏渊顿时想起,“你父亲是个人才,但是却言语犯上,为逆贼辩论,死有余辜。”“我父亲是被冤枉的,那首犯上的诗词,跟本就不是我父亲写的,是有人蓄意栽赃。”颜静怡厉声说道,随后情绪平静下来,她轻轻一笑,“罢了,一切都过去了。就算真的沉冤得雪,他们也活不过来了。”她眸光灼灼的看着夏渊,“要杀要剐,您请便吧。”夏渊费了很大的力气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咬牙说道,“说,你跟那个畜生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颜静怡抬头看着夏渊,让她惊讶的是,他此刻在乎的竟然是这个。而从夏渊赤红,愤怒,又带着几分忐忑的眼中,她觉得异常的满足。无论如何,这一生曾有一个男人真心的爱过她。她也并非是那样的一无是处,一无所有不是吗?只是,这个男人却偏偏是她的杀父仇人,是个比她父亲年纪还要大的人!“说!”夏渊越加用力,他狠狠的逼视着她,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相对。那凶狠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直看到她的心里去。颜静怡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夏渊怒不可竭,转手握住她莹白纤细的脖颈。“你说,回答朕!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朕!”一国之君,他的情感从来都是令他身边的女人觉得扑朔迷离,无从把握。他身边的女子太多,所以,后宫有了战争,尔虞我诈,争宠陷害的事,他从来都看在眼里,不入心里。她们每一个人爱他,献媚,无不是有着各种目的。荣华富贵,家族荣宠,储君之位......单单,她出淤泥而不染,干干净净的入了他的眼,走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