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个?听到杭特助说的这话,景惜心里虽然有了那么一点欣慰,可是……这也改变不了她此刻对权湛野禽兽行为的看法。“夫人,您还是回去吧!”杭肖友好的唤着她,并夺走了她手中的行李箱。景惜顿了顿,觉得要是那个男人不允许她离开的话,她或许真的走不掉。哪怕没了弟弟的威胁,可毕竟现在的她,跟他是法律上的夫妻。她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逃避不了她是他妻子的事实。所以,景惜突然想开了,不走了。而且,她也不想就这么成全苏沫。就在转身进屋时,庭院门口突然停下了一辆高级轿车。景惜跟杭肖同时回头,只见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衣着华贵,气质出众。他们两个景惜都认识,是权湛野的朋友,男的叫徐少白,女的叫郁香婵,他们之前见过的。还不等景惜出声跟他们打招呼,只见俩人走过来,杭肖喊道:“见过小姐跟徐少爷。”“嗯!”应了一声,郁香婵上前,盛气凌人的问景惜,“权湛野呢?在家吗?”景惜摇摇头,看这俩人的架势,好像有些来者不善啊。“他死哪儿去了?”郁香婵问,满脸看上去怒火冲天一样,景惜心想,难道权湛野惹到她了?能使得郁小姐如此大动肝火,而且,还上门来挑衅,看来郁小姐的身份不低,也不惧怕权湛野。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能制得住那男人了。景惜心里有了其他想法,但也不好怎么回答这个女人的话。“香婵,你冷静点儿。”旁边的徐少白上来,拉了拉郁香婵。谁知道她脾气更大,一把甩开徐少白的手,“你叫我怎么冷静,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容肆再怎么得罪他,他也用不着把他赶尽杀绝吧!我就是要找他讨个说法,他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非踏平他的住宅不可。”郁香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女人,说起狠话来,却是女王范儿十足,让旁边的景惜瞧着,心里都莫名的有些敬佩她了。只见她气结的走进屋里,徐少白赶紧跟进去。景惜好奇,小声的问身边的杭肖,“这个郁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好像一点都不惧怕你老板?”杭肖低低的笑了笑,“她是老爷子认的孙女,也就是我们老板的干妹妹,要说郁小姐,来头可大了,有时候我们老板,能迁就,就尽量的迁就她。”“……”景惜听得云里雾里的。老爷子?指的是谁?倘若说只是认的妹妹,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景惜困惑的再问杭肖,“那她是什么来头啊?”杭肖也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他示意景惜进屋去,景惜知道,那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多问,只能乖乖的打道回府。偌大豪华的权宅里,苏沫回来去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本来想下楼来看看景惜走没走,却突然看见客厅里坐着一男一女。她好奇,踩着拖鞋下楼来,径直走向那两个人。郁香婵还在气头上,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的,骨子里那阵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身为未婚夫,徐少白自然一直在旁边好声宽慰她,迁就她。俩人突然看见走过来的苏沫,都不由得一怔。因为,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像极了某个人。“你们是谁?”一向大小姐的傲视习惯了,苏沫开口问他们的时候,语气里都满是不屑的高傲。郁香婵看着她,本来还诧异她长得像谁,没想到她一句质问冷冷的传来,瞬间就击起了郁小姐心中的怒火。在郁小姐的世界里,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她面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今天遇到这么一个,她哼笑,迎上苏沫傲然的目光,“我就是我,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苏沫皱了皱眉,脸色立即垮了下来。能在这个家里这么说话,想必应该是权湛野的什么人吧?苏沫脑筋转得极快,赶紧换了一个态度,唯唯诺诺的对郁香婵说:“我,我是湛野的朋友。”郁香婵不屑,上下打量她一番,哼笑道:“只不过是个替身吧?”苏沫咬着唇没吭声,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替身了。景惜爱说,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个替身,这让苏沫自尊心无比的受损。但想到她可能是权湛野的什么人,所以她不跟她计较,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景惜。”郁香婵对着刚进门的景惜喊道,“你过来。”景惜不知道她叫自己做什么,埋头走过去。郁香婵问她,“这人是谁?你跟权湛野的关系不是发展得挺快的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打扰你们俩的二人生活?”她之前就听权湛野说过,要跟景惜结婚了,可这个家里,怎么又突然多出来一个跟水灵长得那么像的女人?“她不是说了吗?她是权湛野的朋友。”景惜冷不丁的回道。郁香婵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同情起她来,“你们俩感情出现危机了?”景惜不想谈这事,忙笑着转移话题,“郁小姐,徐先生,你们俩好不容易来一回,尝尝我的手艺吧,我现在就去做晚饭。”说完,逃一般的消失在郁香婵的视线里。郁姑娘很郁闷啊,转眼盯着徐少白,“我说的没错吧?他早晚会学容肆的。”徐少白掩咳两声,表示赞同。苏沫站在一边,没人搭理她,她也挺尴尬的,磨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后花园,询问这里的佣人,看看那个叫郁小姐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不知多长时间,权湛野回来了,杭肖在门口给他拉开车门。“她有没有离开?”一下车,权湛野就问。杭肖点头,“嗯,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有我在,她没走成。”权湛野瞥了一眼这个得力助手,拍拍他的肩膀,“干得好,回头给你加薪。”杭肖没有急着感谢,到有些担忧的说:“不过徐少爷跟郁小姐在里边等您。”这一听,权湛野停住脚步,“他们等我有事?”杭肖有些遮遮掩掩,“好像……是关于容总的事。”权湛野抿唇,罢手,一把将手中的车钥匙扔给杭肖,“没事儿,你也该下班了,回去休息吧!”杭肖接过钥匙,目送他进屋。权湛野怎么也没想到,景惜非但没有走,而且,还帮他妥妥帖帖的照顾了徐少白跟郁香婵。他进门来的时候,就看见景惜在招呼他们俩到餐厅坐下,似乎要开饭的节奏。他站在玄关处,盯着那个女人,目光变得复杂。无意间,景惜也看见他了,可她并没有理他,假装没看见一样,笑着对郁香婵说:“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先尝尝,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有机会,我经常做给你吃。”从来连厨房都不进的郁小姐,怎么敢相信眼前琳琅满目的一大桌子精致的菜肴是景惜做的,还没有吃,就感觉胃口大开,她崇拜的看着景惜,目光里满是羡慕。“你太了不起了,竟然做出这么多好吃的饭菜来。”本来是来找权湛野算账的,可现在那么多美食摆在她面前,她完全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拿着筷子就毫不顾及形象的吃了起来。“好美味啊,简直比我们家厨师做的都还好吃。”郁香婵不停的对景惜竖起大拇指,“你是我迄今最佩服的一个女人,景惜,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景惜干笑,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还站在玄关处的男人,他像是无所事事一样,就靠在那里盯着这边看,脸色淡然,目光深邃,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徐少白也看见了权湛野,伸手拐了拐郁香婵,低声说道:“他回来了。”哪知,此刻的郁小姐完全沉浸在景惜的美食里,天大的事都丢一边去了,埋头不停的尝试着,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徐少白无奈的摇摇头,前一刻还一副恨不得杀了权湛野的样子,现在一遇到美食,整个人就变了。所谓的吃货,估计就如她这样吧!他也不管老婆,起身朝权湛野走来,“你回来了?”“嗯!”权湛野应了一声,玩味的勾起唇角问,“是为容肆的事来的?”徐少白点头。“我们书房里谈。”丢下一句话,权湛野抱着西服上了楼。徐少白紧跟其后。看到权湛野上楼了,景惜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丝丝的苦涩。她做了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其一就是希望他回来后,能吃上一点,回味一下我们之前存在的那一点点甜蜜。可是,他没有过来,而是直接上楼去了。眼底流露出一抹失落,轻而易举的就被旁边的郁小姐察觉了。她一边津津有味的嚼着饭菜,一边踹景惜,“你跟我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只要你在理,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