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游玩了一天,终于回到家,景惜懒散的躺在沙发上就不想动。权湛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说,“去洗手吃晚饭。”景惜无力的摇摇头,“我不想吃。”他伸手过来捏她的脸,好看的俊脸上,多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目光里也尽是让人无法察觉的温柔。他皱眉,问她,“怎么了?很累吗?”景惜闭着眼睛,假装实在很疲惫的样子,“我就是不想吃,你要是饿的话,自己去吃吧!”他怎么可能会自己去吃,她不吃饭,表示她肯定身体不舒服,或者有心事。他又挨过来,轻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景惜点点头,睁开眼睛,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目光里满是楚楚可怜的情绪。“马上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他突然暗沉了脸色,看上去似乎在担心她。可景惜却不以为意,坐过来挽着他的胳膊,腼腆的笑着说:“跟你要样东西,你可以给我吗?”权湛野皱眉,看着她突然坏笑的脸,他觉得,她是不是又在开始算计他了?他示意她说。景惜顿了顿,而后开口,“我要出国,跟香婵一起出国旅游,去韩国,你同意吗?”如果她说去美国,或许他脑海里想的就是,容肆在美国,她去了会不会跟他有什么牵扯,为了不让他怀疑,所以她说去韩国。“她让你跟她一起去?”他出奇的没有阻拦她。景惜点头如捣蒜,“是啊,虽然是她叫我去的,但是,就算她不叫,我也想过去,你应该认识那个大名鼎鼎的摄影家朴奇善吧?刚好他下周要开展摄展,我就想过去看看,学习学习。”如果说过去看摄展,权湛野肯定不会阻拦的。可他却说:“你去可以,但是香婵不能去。”“为什么?”“不为什么,她不能出国。”景惜好奇,为什么徐少白不让她走,这个男人也不让她走?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男人,各个都把她当宝一样的圈养在家里,不怕她闷得发慌吗?因为实在好奇香婵的身份,景惜眨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权湛野,“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吗?为什么不能出国?”权湛野看了一眼景惜,哼笑,“天机不可泄露。”景惜垮了脸,“连我都不能说?”权湛野坚持,“是啊,就算你是我老婆,我也不会告诉你。”景惜怒了,“权湛野,你知道夫妻间最避讳的是什么吗?就是隐瞒?你连我都不相信,那我们玩完了。”她气结的说完,起身就走。他却依然保持笑容,看着她的背影说:“你承担不起知道她身份的后果,所以不告诉你,是对你安全的保障,景惜啊,别动不动就拿玩完来压我,我可不会吃你那套。”他起身朝她走过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他,“你干吗?”“干夫妻间该干的事。”抱着她朝楼上走。景惜也不挣扎吊着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猜疑着,“就你这么说,那她的确了不起了!”景惜再问,“当真不让我们出国吗?”他想都不想的说:“绝对不许。”她蔫了。不许就不许吧,他们不能出国,还不能让容肆悄悄的回来吗?反正,她豁出去也要帮一下香婵的。这个晚上,俩人没吃晚饭,或许是饿了,权湛野只是抱着她亲吻了几下,并没有实际的要她。等权湛野睡着了,景惜拿着电话去洗手间给香婵发短信。景惜:香婵,怎么办呢?你大哥不让我带你出去。没一会儿,香婵回复过来,“小白也不让我走。”景惜:……香婵:可我就是想见他,景惜,你帮我想想办法。景惜沉默了一会儿,又编辑短信发过去,“那我让他回国,可以吗?”香婵:他不会回来的。景惜:我试试吧!要是他回来了,我们再悄悄的去见他?香婵:嗯,他要是能回来,我只要看见他,我就安心了。景惜:那你等我的消息吧,我会尽力的。香婵:景惜,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我。景惜附上一张笑脸:我们是闺蜜,很好的闺蜜,以后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香婵:嗯!景惜,他现在在浴室里洗澡,我感觉他出来后,会跟我做那个,我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我要是再拒绝,我怕他怀疑我,怎么办啊?景惜沉默了一会儿,咒骂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性。想到香婵怀孕了,不能做那个,她烦躁急了。可还不等她想出办法,香婵又发了一条简讯过来,“他出来了,我们回头再聊。”景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体,同情的为香婵默哀,希望她能躲过这个晚上。此时,徐少白的住宅里。从浴室里出来,徐少白见**的女人在玩弄手机,他一边搓着湿漉漉的发,一边问她,“在跟谁聊天呢?”香婵把短信都删了,回答他,“跟景惜啊,我发现我蛮喜欢她的。”徐少白笑道:“那以后天天让她过来陪你,这样你就不闷了。”香婵还为之前不能出国的事生气,翻过身就躺进了被窝里,没搭理徐少白。那男人看见她这样,心里又不经意的流过一丝苦楚,搓干头发,他扯掉浴巾上床来。他靠近她,见她今天晚上又没有要跟他的意思,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执意挨着她,俯身去亲吻她的脖子。他的亲吻,弄得她耳根痒得要死,心里本来就有些生气,现在他又这样,她就更不好受了。她伸手推开他,冷冷的说:“不要碰我。”他僵持在半空中,看着她,“你最近是怎么了?”她不说话,头埋得很低,从他那个角度看不清楚她的脸色,所以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没有回答他,假装沉睡。她不愿意给他,他虽然失落,但也不会强要她,所以他靠在一边,叹声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至少在那方面上,你一周会要几次,可现在,都两个月了吧?”“为什么?”他问她。她嘴巴里紧紧的咬着被角,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因为她背叛了他,因为她怀上了他好兄弟的孩子。她敢说出来吗?就算说出来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她不敢保证,他跟大哥不会杀了容肆。她不希望容肆出事,所以她不会说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哽咽着,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哭了,只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所以就大吐苦水。“你要是厌烦了我,你可以说出来,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的。”她咬着被角,心痛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并不是厌烦他,也没有不爱她,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害怕他发现什么。“香婵!”听不到她回答,他轻声唤她。她还是不回答,他以为她睡着了,俯身过来看她,却又见她把头埋得更低,不让他看见她的脸。看见被单上有些湿润,他方才知道,她哭了。他心急的扳过她的身子,这才见她泪流满面,脸色苍白。他急切的问,“你怎么了?”她咬着唇,每每看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她心痛得简直不能呼吸。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知不知道,这样她心里会更加有罪恶感的。“我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她推开他,翻过身又把头埋进被窝里。他再想问她,她却说:“我就是觉得,我的人生好失败,从一出生自由就被限制了,出不去,每天只能在这巴掌大的天空下转来转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渴望自由,可是你又……”听到这话,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因为这个而哭。可是这样的香婵,是不是突然就变脆弱了?他不让她出去的原因,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须这样做,还有三年,等时间一到,等有人过来接你了,到那个时候,你不就自由了吗?”徐少白意味深长的说。香婵翻过身来看着他,泪眼朦胧,“那万一没人来接我呢,是不是我就要被限制一辈子?”他伸手疼惜的去给她擦眼泪,“不会的,他们说的二十年,现在已经十七年了,很快就到了,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回去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撅着嘴,不愿意去想三年后的事,三年后,那么长,她肚子里的孩子估计都几岁了。她又翻过身背对他,有些无力的说:“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做那方面的事,你心里不要有什么想法,我静一静,或许过两天就好了。”她都这么说了,他心里还会有什么想法?躺下来,他回答她,“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你的,睡觉吧!明天我让景惜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