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两个人不欢而散后,此后的几天,权湛野带着贝儿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几天景惜都没再看见过他们。她或许也知道,权湛野害怕她伤害贝儿,所以又把贝儿送走了。可是送走就送走吧,那他为什么连家都不回了啊?她拿着手机给权湛野打电话,却始终都没人接。等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她以为是他打过来了,所以看都不看来电是谁,立马就接了。“喂,阿湛……”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才出声,“我是祁厉。”祁厉?景惜一怔,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响,才看清楚那是祁厉的号码,而不是权湛野的。她接着又把手机贴在耳边,“祁厉,什么事啊?”“我在骊山公园这边等你,你过来吧!”景惜想拒绝的,可还没出声,那头的人又说道:“惜惜,不要拒绝我,因为我会给你一个你意想不到惊喜。”“……”最后,景惜去了祁厉说的骊山公园,在公园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她见到了他。景惜一来,祁厉就赶紧拉开椅子让她坐,她刚坐下,祁厉就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叫你出来吗?”这几天权湛野没回家,也没跟她联系,她心里不舒服,所以来到祁厉面前,她也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没心情跟他才谜语,直接问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见她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的,祁厉有些小受伤,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景惜下意识的想要脱开,他却握紧不放。她有些生气,“祁厉,我已经结婚了,别这样。”他看着她,含情脉脉,“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你头上的伤,很疼吧?”她埋着头不说话,他心口微微的被扯痛了一下,勉强笑起来,松开了她的手。“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对吗?”他看着她,目光柔情,表情带笑,好像很胸有成竹一样。景惜忍不住抬头看他,看着他天真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等待着他满意的答案,她真有些不忍心伤害他。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了,不可能再跟他回到以前了,所以就算知道会伤害到他,她还是要说。“不可能的,祁厉,我们那都是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吗?”“可那是在你跟他很相爱的情况下,我说了,只要你们相爱,我会祝福你,可是……”他摇摇头,怜惜的看着她,“据我所知,你们不相爱。”景惜否认,“不,我们很相爱,你别胡思乱想了。”“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景惜就知道他会问这个的,所以她如实说:“那是他好兄弟的女儿,权湛野是贝儿的干爹,刚好那两天她爸爸有事,所以就寄养在我们那里。”祁厉不相信,“真是这样吗?”连景惜自己也不相信,可还是在祁厉面前点头,“嗯!”“据我所知,权湛野在晨曦大厦有一套公寓,你知道公寓里住着谁吗?”景惜神经一紧,怔怔的盯着他,等他的下文。祁厉也不隐瞒,据他所知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景惜,“那是你大姐苏沫,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可看到他抱着孩子去,开门的人是你大姐的时候,我就不得不相信了。”景惜的脸色更难看了,听祁厉这么说,她这两天的怨气,通通都化为愤怒,荆刺,狠狠的刺穿她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他竟然还跟苏沫在一起,他竟然把苏沫暗地里养着,孩子丢在她这里,害怕她会伤害她,所以干脆送去苏沫那里了吗?景惜受不了权湛野这么欺骗她,她也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养小三,胸口堵着气,使得她闷痛闷痛的。她红了眼眶看着祁厉,“你说的都是真的?”祁厉也怕她不相信,所以从袋子里取出照片,几十张在晨曦大厦拍到权湛野跟苏沫的照片,通通都摆在了景惜的眼前。当看到那些照片时,一行清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掉了下来。他果然还跟她在一起!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怪不得这几天都不回家,原来在外面已经有一个家了。她忍着心口上发出的剧痛,推开照片不愿意去看,泪眼朦胧的看着祁厉说:“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他的手又伸过来,温柔的给她擦拭着泪水。“你们不相爱,你过得没有我想象的好,惜惜,知道吗?看见你这样,我心里难受,跟他离婚吧,回来我身边,我还是那个除了爱你,就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的祁厉。”听他这么说,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摇着头,咬着唇,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不干净了,我配不上你,祁厉,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心里难受。”看见她哭,他心里更难受。干脆坐到她旁边来,将她搂抱进了怀里。“哭吧,想哭就哭出来,但是哭够了以后,就不要再为那种人哭了,他不值得。”他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嘶哑低沉,“惜惜,我知道他有钱有地位,我也知道你不在乎那些,可是他能给你的,我通通都可以给你,跟他离婚,回来我身边,好不好?”他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哀求她,渴望她回答一个他满意的答案。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派人调查权湛野,每天24小时追踪他的身影,终于找到他的把柄了,所以他希望景惜能看清楚那个男人,远离他。像那种家里有一个,又在外面养一个的男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衣冠晴兽,他绝对不会允许惜惜跟他过一辈子的。窝在祁厉怀里落了一会儿泪,景惜振作起来,疏离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擦掉眼泪,脸上出现了淡漠又让人觉得丝毫不在乎的表情。她看着他说:“我会处理好我跟他的事的,但是祁厉,你也不要等我,我配不上你,今天谢谢你给我看到这些。”她推开椅子起身,“我们有时间再聊,我先回去了。”他还没开口,她捂着嘴巴哭着跑开了。……回到权宅,她去了权湛野的书房,打开电脑,书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后,回自己的房间。本来等权湛野回来,她就想直接给那男人的,可是这个晚上,他又没有回来。想到祁厉给她看的那些照片,想到他不回来,可能就是跟苏沫在一起,景惜心口痛得一阵一阵。这回,她是打定注意了,一定要跟他离婚,非离不可。他不回来,她照样吃饭睡觉,而且还睡得很香,一睡就睡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她起得很早,家里除了保姆,还是她一个人,万般无聊下,她决定打电话找香婵,几天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跟容肆见面。可电话却关机?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所以她决定去她住的那里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半个小时后,景惜打车来到了徐少白的住址,站在门口,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景惜没有叫,也没有出声就走了进去。她以为,香婵在家里的,所以她很自便的就来了。可没想到,走进家里一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景惜站在玄关那里,进退不是。因为沙发上坐着的其中一个人是权湛野,另外一个就是徐少白,没有香婵。而且,看那两个男人的脸色,很暗,很冷,很恐怖。她突然僵硬了,不知道要不要去问问他们香婵在哪里。正六神无主的时候,保姆走过来,激动的看着她说:“是景小姐啊,景小姐,你之前跟我家小姐走得很近,你应该知道我家小姐去哪儿了吧?”景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保姆,一头雾水。听到声音,客厅里的两个男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景惜迎上他们的目光,总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徐少白问,声音很淡,仿佛夹杂着撕裂的气息。景惜看了一眼权湛野,你男人的眼神,好像也在质问她,可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走过来,有些茫然的问,“怎么了?香婵不在家?”听到这话,徐少白就肯定她不知道了,整个人瘫躺在沙发上,气若游丝,面无表情。她走了,她不见了,她消失了。找了一天一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权湛野想了想,看着徐少白那张要死不活的脸,提醒道:“我怀疑是容肆把她带走的。”听到这话,景惜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提高了警惕。香婵不见了?难道跟容肆一起私奔了?天哪?他们俩还真是……“不可能。”徐少白出声,坚决不相信香婵是跟容肆走的,“容肆是我兄弟,而且他们俩又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这不符合逻辑。”景惜心里嘀咕,“徐少爷,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俩其实……是相爱的。”好吧,这话景惜只是藏在了心里,根本就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