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离开权宅了,接下去的日子,她会把时间都交给律师。律师是祁厉国外的朋友,也是中国人,名叫韩禹,在律师界,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只要由他接手的案列,只赢不输,这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已经不是奇迹了。韩禹回国没两天,就开始为祁厉办这个案子,也正如此,几天没有见到景惜的权湛野,在权亚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杭肖敲门,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他走进去,手中捏着法院的传票,迟迟不敢递给他。权湛野抬头看他,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他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什么事?”迟疑了好久好久,杭肖才小心翼翼的把传票递给权湛野。他有些埋怨的说:“老板,您是多久没回家了?夫人怎么会跟你提离婚呢?这是法院的传票,要求您下周五出庭。”看到杭肖递来的东西,看到传票上写的内容,一直淡漠无澜的权湛野,脸色骤然暗了下来。近几日他都没有回家,原因是忙着派人追查香婵跟容肆的下落,再来就是贝儿最近又有点发烧,所以……他还真就没想到呢,景惜竟然去法院起诉他,这个女人是吃力雄心豹子胆了吗?她竟然去起诉跟他离婚?该死的。一头无名火焰窜上眉梢,他剑眉微拧,神色难看,旁边的杭肖都忍不住退了一步。下一秒,只见他推开椅子起身,拿着那张传票就走。他以为,景惜会在家,所以直接回家找她算账,结果,回到家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她人呢?”权湛野问王婶。老人家见他气势汹汹的,还怒气缠身,更想问他呢,为什么最近几天两个人都不回家,结果他却先跑来问她。王婶显然很困惑,“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一直跟您在外面呢?”“她没有回来几天了?”王婶算了算,说:“哎呦,好像您走的那天,到现在已经四天了吧,我一直没见着她。”四天了居然都没有回来过?那她去哪儿了?学校?苏家?权湛野转身,正要去苏家找她,可没想到,这次又在门口碰见她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他每次要出去找她,她总是会乖乖的回来。就在他开门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垂着头怏怏的走向他。他站在门口,高高在上的像个判官,仿佛随时都会对景惜的罪行指控立案。景惜抬头就看见他了,她没有作何反应,更假装无视他的存在,直接绕过他进屋。男人站在那里,被她熟视无睹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可还努力压抑心头的愤怒,转身跟在她身后。景惜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呢?那是因为韩律师说了,为了不要生出对离婚有效的阻碍证据,所以叫她回来。免得对方也抓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把柄,这样对离婚就有些麻烦了。所以景惜就回来了,回来等到法院开庭的那一天。她上楼,权湛野也跟着上楼,这期间,他没有叫住她,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就那样默默的跟着她,直到她走到房间,准备关门,他却是长臂一推,直接走了进去。他跟进来,景惜也不说什么,假装看不见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拉开衣柜开始收拾衣物。权湛野是彻底被她惹怒了,走过来一脚把衣柜的门踹关上,因为力道太大,景惜又刚好在拿衣服,那门迅速一关,直接就将景惜的手给卡住了。瞬间,手臂上出了一跳触目惊心的红痕,紧接着,就是景惜忍着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并不想哭,可是手背衣柜的门卡得实在太痛了,好像伤到了骨头,她咬着唇,眼泪唰的就飙了下来。权湛野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想关上门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动作太快,踹门的时候他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手。现在看见她的手臂上出现了一条红痕,触目惊心,他心里也不好受,丢掉手中的法院传票,他过来捏住她的手,失控的说了一句,“我送你去医院。”她无力甩开他,却还是用另外一只手推他,“不稀罕。”纵然再痛,她也不会哭,更不会稀罕他的虚情假意,掉几滴眼泪就好,所以她捏住被夹的那只手,企图下楼找医药箱。这也算是家暴吧!或许把这伤痕用手机拍下来,应该对离婚很有帮助。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刚走到房间门口,权湛野就上前拦住了她。他看着她,眼眸里燃烧着温怒,“你知道多少人想要成为我户口本上的另一半吗?你知道你的决定,是有多么的可笑吗?景惜,你从小被人欺压,生活在那样的坏境下,难道就不想翻身,就不想把他们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吗?”她身子微僵,抬头看他,他的五官是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每次这样对视她,她都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很多时候,勇气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爆发的,她需要勇敢,需要逃离这个男人,即便心里很痛很痛,可她更无法接受他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玩物来戏弄。她哼笑,不知道怎么的,眼泪硬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是,或许很多人都想借助你的势力光芒万丈,受人瞩目,包括我,在很久之前,也幻想着能成为你的另一半,也幻想着你可以给我很多很多,可是我错了,而且大错大错。”她含泪看着他,喉咙里又干又涩,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人,你花心,你残忍,你霸道,甚至还欺骗我,不信任我,权湛野,或许你高高在上惯了,从来不会体会到我这种人的感受,不过没关系,我们马上就分道扬镳了,以后,彼此再也不会相见了,我只希望,下周五能在法庭上看到你,请你不要缺席。”他受不了了,在她把话说完后,他直接将她扛起来扔在了身后的大**。被他这么重力一扔,她又不小心弄到了手,手臂很痛,痛得她虚汗直冒。想要坐起来,他却是迅速的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别动。”她果真就没再动,她也丝毫不怕他现在要她,因为那属于婚内强0奸,又可以给离婚加一条有力的证据了。“老婆,我知道我这些天有些忽略你的感受了,上次贝儿的事,我不怪你,至于苏沫,她不是我要找的人,她陪伴不了我一生,我既然跟你办了结婚证,就证明我选择了就不会放弃,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慌乱的女人,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儿跳动。”“离婚的事,不要再闹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我带你出去旅游,你不是喜欢摄影吗?我带你满世界的去摄影,所以别跟我闹了,嗯?”她的眼泪一直在掉,从眼睛滑落,流淌进了耳朵里,堵在了她的耳膜边缘,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不愿意听清楚。因为,他就是一个骗子,他骗了自己,害了自己,她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他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照顾贝儿了,更不会不回家了,我们不闹了,嗯?”他是真的不想跟她闹,要说对她没感情,不爱她吗?那是假的,就因为不想失去她,所以他不愿意放手,哪怕他一直在欺骗她也好,他就是霸道的舍不得放手。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哀求她,有时候,他的情绪他自己真的很难控制,就好比知道她已经起诉了,他很愤怒,可是……可是看到她后,他又舍不得吼她了。看着她受伤的手,他心疼。蠕了蠕嘴唇,俯身去吻她。她冷情的别过头,躲开他的吻,可他还跟随着,执意附上她的眼角,吻干她的眼泪。“权湛野,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讨厌你这样。”一只手痛得她浑身**,一只手就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身体,不停的摇头嘶喊着,“你欺骗了我?你还跟苏沫在一起,你心里要是有我,你就不会不去考虑我的感受了,你起开啊。”“苏沫不过是个过客,她完全影响不了我们之间的生活。”话落,他又去吻她,吻着她的各个部位,不知不觉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让身体有了反应。景惜抗拒他的触碰,还在哭叫,“那你允许我也在外面找一个吗?只要你允许,我完全不会去计较你跟苏沫。”她不过说气话来堵他,可他听后,脸色骤变,“不可以。”她又哭又笑,“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是男人!”“哈,男人就可以跟很多女人吗?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吗?”他不想再听她的大嗓门了,直接俯身去堵住她的唇。“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