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没想到权湛野会发怒,瞪着她的那双眼睛,仿佛火焰在里边燃烧一般,灼灼的会刺伤人的肌肤。她的身子缩了缩,却还是不愿意妥协,低下头,没再回他的话。“说,他们俩到底在哪儿?”他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权大爷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景惜迟疑两秒没答,下一秒,他如闪电一般降临在她跟前,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当真不说?”冷魅如魔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骇人得不寒而栗。景惜被他掐着脖子,扬起了下巴,看着他冷峻刚毅的脸,看着他眼睛里喷射出来的火光,浑身透着的那股冷厉气息,她难受的眨了眨眼睛,眼泪滑落了眼角。她不会说的,打死她都不会说的。轻轻的闭上双眼,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彻底让权湛野没耐心了,手臂一用力,泛白的指尖深深的陷入了景惜白皙的肌肤内。看得出来,她难受了,闭着眼睛,却没吭一声,看样子,是确定要跟他对着干了。权湛野以为,为了找到香婵,他可以不择手段,冷酷无情的。可当景惜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竟然下不去手了。看着她难受的快喘不过气来,他猛地松了手,将她整个都推倒在了沙发上,厉声暴吼,“景惜,你知道我连杀你的心都有了吗?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她努力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垂着眸,连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她既然答应过香婵跟容肆,那她就要为他们守口如瓶,哪怕他怨恨自己,讨厌自己。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能说的。“你哑巴了吗?说话啊!”他抓着她单薄的双臂,使劲儿的摇晃,呐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对你没辙了吗?我告诉你,我若是找到他们,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不管他怎么嘶叫,她就一脸木然的表情,呆呆的,傻傻的,像个木偶,没有生命的木偶。她这副模样,不知道让权湛野有多抓狂,想亲手掐死她,可到最后一刻,又不下了手。可看到她这样,他真的气得……最后无从发泄体内的暴怒,他转身,随手一挥,桌子上的饮料红酒,乒乒乓乓都掉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景惜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不温不热,看上去就好似事不关己一样,真心让人想将她碎尸万段。她不说话,权湛野是真的没辙了,埋头坐在旁边,心里闷得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般!机舱里终于平静下来了,空气却被某人的冰冷凝固冻结,让人窒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安静多久,景惜试图起身走开,可刚站起身来,旁边就响起男人阴狠的声音,“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她突然顿住,深吸了口气,冷不丁的回他一句,“那你留我下来做什么?”“你一天不说,就待在我身边一天,直到我找到他们为止,或者,你现在就告诉我,我马上就放你走。”他的威胁丝毫不管用,她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那你摄像机里面的照片是在哪儿拍的?你来西雅图做什么?景惜,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她还是那一脸不怕死的表情,“你不是都派人去秘密花园周围找了吗?我只是在那里碰巧遇见他们而已。”“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信不信由你。”她也冷了态度,丝毫不想跟他同处一个空间,这里太闷了,再多待两分钟,她觉得她会窒息也说不一定。“你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他闷哼一声,唇角划过一抹阴冷,眼眸暗沉,起身,猛地一把将景惜给拉了过去。景惜措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他怀里,她下意识的挣扎,他却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低头,狠狠的咬在她的嘴唇上。“唔……”她痛得皱起眉,使劲的动手去推他,可他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推不动,双腿也被他xia身紧紧的扣压着,促使她动弹不得。本来只是想要惩罚她一下的,咬破她的唇,让她尝尝血腥的滋味,可不知道怎么的,某个地方一触碰到她的身体,竟然立刻就有了反应。男人的yu望是很强烈的,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纵然心里没有那样想过,可他的行为,已经证实了一个事实。他要在这里办了她。景惜被他胡乱游走在身上的手弄得浑身颤栗酥麻,难忍至极。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她忍着血淋淋的伤痛,嘶喊着那男人,“权湛野,你混蛋,起开啊。”这里是飞机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啊?他完全听不进她的话,一味的只想要占有,索取,发泄,这是她自找她,怪不得他。‘撕拉’一声,只听见空气中响起衣裙被撕破的声音,景惜大部分白皙的肌肤都暴露了出来,她羞愤至极,仰着下巴就去咬他。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鲜血,顺着她的唇角蜿蜒而下,像一条条刚出土的蚯蚓,可怕而恐怖。本来权湛野真有要在这里办她的冲动的,可她咬得实在太用力,几乎肉都要被她咬下来了,他肌肤痛得钻心,最后难忍到猛一下子推开了景惜。他按住肩膀上的伤口,瞪着她,怒眉横眼,“你属狗的吗?”她靠在一边的沙发上,委屈至极,眼睛里含着泪,浑身颤抖而卷缩。嘴唇上,还鲜艳的染着权湛野身上的血,惊艳得触目惊心。“你就是个混蛋。”她闷声哭了起来,抱膝卷缩在角落,恶狠狠的瞪着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就是个大坏蛋。”他肩膀上也痛,轻轻一松手,鲜血像是开封的趵突泉,涌现出来染了他满身。他蹙眉,盯着角落里哭泣的她,哼笑,“你把我咬成这样我都没哭,你还好意思哭?”他起身走过来,屈膝蹲在她面前,示意她看自己的肩膀,“看到了吗?我都没哭,你好意思哭吗?”她咬着唇,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低着头,不愿意去看他受伤的肩膀。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抹她唇角边的血,哼笑道:“我的血好喝吗?”她躲开他的手,不理他。他又扳过她的脑袋,对视自己,“你以为我想对你这样吗?知不知道,香婵她不是一般人,她的生命比任何人都要金贵,我之所以要找她,是想保护她。”“而你呢?明知道她的下落,却打死都不说,你知道我有多寒心你吗?嗯?”想用苦肉计来**她吗?她是不会上当的。景惜缓缓的将脑袋垂下,可他又一下子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对视他,“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找到她了,会对她不利?景惜,就算她真跟容肆私奔了,就算我们找到她了,我也不会伤她分毫,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替他们保密,你知道你的隐瞒,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危险吗?”她不听,她什么都听不见,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妥协的。“你真不告诉我?”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对她发不起火来,如此温声絮语的问她,他觉得,她就算不说,他还是对她没辙。既然知道他们在秘密花园附近,那就加大人手去搜。“好,你不说也没关系。”他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说:“那麻烦你帮我处理好,不然,我也同样在你肩膀上咬一口。”景惜甩开他的手,丝毫不给面子,“你咬我唇呢?是你先咬我,我才咬你的!”她小孩子一般瞪着他说,就像是小时候跟小伙伴打架,家长来质问后,她就理直气壮的说,是你家某某某先打的我,我才打他的。这说话的样子,说不出的逗比可爱。他心里竟然忍不住有一丝发笑,“那你咬我的唇啊?”她立即冷下脸,不理他。他还刻意倾过身来,挨近她嘟着唇示意,“咬啊?不咬的话我咬你了?”她还是不想理他,试图起身绕开,他却一下子扑过来咬在她的锁骨上,深深的吮吸着。他没有用咬,只是在吮吸,仿佛要从那微小的毛血细管里抽出她的血液来一样。景惜只感觉仿佛被蚂蚁叮咬一般,低头看他,他正在吮吸的模样,竟然让她错觉的以为,那好像是孩子在母亲怀里吃奶。不是吧?她有他这么大的孩子吗?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将他推开,又卷缩着蹲到墙角,瞪着他喊,“权湛野,你就是个无赖。”他闷笑,“所以,你觉得你逃得过我这只无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