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那丝帕一角,温柔地将她一会儿涨红,一会儿惨白的小脸扳过来朝着自己,细心地一寸寸擦拭着她唇边的污渍。她羞涩不已地垂下眼帘,细长睫毛垂在白皙肌肤上,有种精致的美。“那个……很脏吧……”她感觉到他动作的温柔,活了这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前世的爸爸妈妈之外,有人这么细心体贴地为她做这种事情。他不由得轻笑一声:“是啊,小脏猴。”又用余下手指轻轻擦过她被冷风冻得冰凉的光滑小脸颊,似乎在轻抚着一件举世难寻的珍宝。半晌后,他笑一笑:“擦干净了,现在是干净的小猴子,香喷喷。”她的脸,便又红了。直到很久以后,当渡口的飘雪染白了绘着画眉的纸伞,她还是常常会想起那一夜的旖旎。回首看,却已云霞漫天。“回去吧。”过了许久,他缓缓在她耳边说。“嗯……”她听话地点点头,想迈出一步,却发现浑身已没了力气。喝也喝醉了,吐也吐光了,她只觉得浑身虚浮。他邪邪地挑起嘴角:“我知道了,小脏猴饿了。”她刚想说才没有呢,却听见空空如也的肚子发出一声低低的怨愤的叫声。羞得满脸通红,她深深低下头去,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你跟我回房,我便有好吃的给你。”他促狭地看着她,刻意将语调放得令人垂涎欲滴。“你那里怎么会有?”她扬起眉,怀疑地看着他。“我自然可以叫人给我做——油焖大虾、烤牛肉串、羊肉泡馍、盐酥鸡;你是去还是不去?”他开出**条件。她咽了咽口水,很吃力地道:“你不会关起门来把我打一顿吧?”他扬声大笑,眨眨眼:“那要看你的表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