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标少爷,这是刚出笼的小笼包,你慢慢吃,我马上给这位书生娘子治。”孙一贴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请傻标上坐后,就开始帮那书生的娘子把脉。“书生,你娘子有喜了,所以身子虚,加上你们一定走了很长的路,所以才会晕迷不醒,只要好好调理就没事。”孙一贴把完脉马上开出药方,叫傻蛋抓药给书生,并拿出一个药丸给书生的老婆服下,那书生的老婆啊的一声醒来,接着就开始吐。可能好几天没吃东西,那书生老婆吐得都是黄水,而且还放了好几个屁。“哇,好臭,好臭,孙十贴,你存心的是不是?少爷正在吃小笼包,你却让那个女人吃了药丸放屁臭我。”傻标正津津有味的吃他的最爱小笼包,被臭的不行丢下小笼包,跑出药馆站在街中心大骂。孙一贴是医者父母心,一时间忘了这个药丸的副作用,等他想起时,那书生老婆早就放完屁,舒服的靠在书生怀中,而傻标也站在街中心开骂。“完蛋了,完蛋了。”孙一贴苦着一张脸感觉快哭的样子,站在店中不知所措。“这位少爷,谢谢你救了我家娘子,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幸好此时书生见他娘子醒来,大喜之下跪在傻标面前道谢,孙一贴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这个书生救他于水火中。傻标见书生跪在自已面前,也忘了要找孙一贴算旧帐,摆摆手让书生站起来,见书生站好开口说话,“你不要谢我,我救你是要收利息的,你先说说,你平时最喜欢干什么事情?”“在下平时喜欢呤诗作对,读书作画。”虽然不明白这个傻标少爷为什么问自已平时喜欢什么,但对救命恩人书生还是很恭敬的回答。“那你一天呤多少首诗作多少对,读几本书,作几张画?”傻标背着手站在一张椅子看着书生说,他发现书生是大人比他高太多,怎么说他标少爷现在是这个书生的债权人,这么抬头说话实在不符身份,就叫傻蛋拿张椅子,自已站在上面跟书生说,虽然还是矮了一点,但至少也不会差太多。孙一贴知道傻标收利息最喜欢就是问人家心爱的东西是什么,如果你说你最爱吃小笼包,傻标就会问你一天吃多少,如果你吃十笼,那你可惨了,傻标一定会让你吃一百,一千,让撑得要死还必须得吃,不吃?他傻府二千多家丁是摆着看的吗?当初他孙一贴就是不要病人十贴,结果傻府的家丁把自已呆在树上一天一夜,正值冬天,可把孙一贴冻的差点成冰人,无奈只好每天给一个病人十贴。孙一贴想到刚才书生帮自已解围,很想开口提醒一下书生,可看傻标的样子后又把话头吞下去,只好求书生自求多福。“在下每天呤诗百首,做十对,念百本书,画十副画。”书生见傻标问这个问题,以为傻标也是个好学的小朋友,把一天呤十首做一对念十本做一画,全都提高了好几倍。孙一贴听完书生的话就知道书生这辈子完了,整天嘴巴都得不停,手也不能停。果然,傻标听完后高兴极了,拍着手对书生说,“瞧你的样子是个落泊书生,我们那里有个私塾少先生,你就去那里教书,但是你每天都必须呤诗一千首,做一百对,念一千本书,画一百幅画,不难,嘿嘿,我会把你娘子关到牢里去。”“啊。”书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真是后悔不已,正想求傻标让他少念一些或是少画少做对,可惜标少爷已经哼着曲子跑回家。“书生,你最好听标少爷的话,如果不听他真的会把你娘子关到牢里的。”孙一贴见书生对傻标的话有些不已为然,赶紧出声提醒,也总算报答一下书生刚才解自已困之情。书生听了孙一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准备带着他娘子离开建门城,可还没离开那孙一贴经馆十步,一堆穿着黑衣服的大汉站在他面前,“先生,你走错路,私塾在那边。”傻府家丁笑嘻嘻的看着书生,书生看着黑衣服大汉衣襟上写着傻字,就知道是那个少年人的家人,无奈之下跟着傻府家丁去私塾,过他呤诗做对念书画画的一生。傻标高兴的回到家里,手也没洗就坐到饭桌上抓东西吃。“标儿,快去洗手,要不然肚子会痛。”傻府正室恰好走出内房看见,大声喝止。总得说傻府家大业大,傻福虽然娶了二十个老婆,除去早死的傻标他娘不家十九个,但因为钱够多,房产够多,所以那十九个老婆也不争风吃醋,而且对傻标都很宠爱。傻标除了他爹是谁也不怕,仍然一手一个的抓东西吃,傻府正室拿他没办法,只好叫下来帮傻标擦手,过不久其余十八个傻福老婆也全到集。“大姐,老爷去了快一个月了,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傻标的二妈问傻府正室,“凭我们祖爷爷的威望,我们老爷的事情一定顺风顺水,也许老爷在京城想打好基础再回来,这是老爷们的事,我们就不要理了。”傻府正室扯开话题,开始聊哪家的女儿要出嫁,哪家媳妇是大脚,哪家女人有口臭的事,于是傻标夹在一堆口水中,仍然高兴的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