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冲突再起

刚下楼，正好碰到苏扬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一见到她，再一看到她手里提着的小包，眉头便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眼睛冷冷地上下扫视着她，竭力耐心地问道：“这刚进门，怎么也不好好呆着？又准备出去疯么？”苏蕊蕊淡笑道：“爸，这次没能如你的愿，对不起。不想跟你吵架，本来想着悄悄溜走的。现在既然运气不好撞到了，那我便跟你道个别好了。我得回纽约了，导师找急事找我呢！”苏扬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会再逼你。女大不由爹，既然你坚持要主宰你自己的人生，我也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我愿意尊重你的选择。所以留下吧。那么远回来，好歹在家里住段时间再走吧。宇杰你不想见那就不见。听说他生病住院了，所以不会来这里。可是欧伯伯还是要来的。不管如何，你总该见见欧伯伯吧？他毕竟是长辈，你总该给他几分薄面的。”苏蕊蕊见自己不过上个楼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他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料想他不过是哄自己留下见面而已，所以淡笑道：“爸，对不起，不是我不尊重您，也不是我不给欧伯伯面子，实在是有要事，真的立即得走了。”苏扬本就一直强按着心里的怒气，竭力好声好气地跟她交流，没想到她好赖不听，不由懊恼至极，冷哼道：“你若是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那你就留下。如果没有，那就不勉强了。”苏蕊蕊耸耸肩，“别说得我那么无情，其实咱们俩彼此彼此。在我妈死的那天开始，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这么多年，你除了钱，还给过我什么？您先抛弃的我，现在却还要指责我眼中没有您么？”“你！混蛋！你是彻底想气死我么？”苏扬气得浑身颤抖，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震惊了苏扬，也吓到了严田妮，她急忙上前，挡在他们之间，强笑着打圆场：“父女间，好好说话嘛，何苦动手？”“您不会被气死的。您的娇妻会呵护得您延年益寿的。再见！”她淡然地笑，懒得再跟他啰嗦，也不去摸那又痛又辣的右脸颊，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多年的独居早已让她成了一只没有脚的飞鸟，怎么可能因为一段没有未来的婚姻而驻足？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段已经淡得感觉不到的亲情而留下？老爸真的是太不了解她，太不关心她了！不过无所谓，没人管更好！自由自在地呼吸在阳光下，展示自我的精彩，有自己欣赏就足够。“蕊蕊，等等！别走！”严田妮急得想追上去。苏扬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黯然地说，“由着她去吧！她眼里早就没有了我这个父亲，勉强她留下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这样罢。她要自由就给她自由，以后无论她的生活混乱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过问一下！”“老苏！你现在说的不过是气话。等缓过神来，你就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么冲动不理智。她不过是一个还不理解什么叫做感情的孩子而已，你何必跟她这般计较？更何况，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这样让她走啊！”严田妮着急地说，“近十年了，她第一次回来，你就这样打着她走，这一巴掌会在她心里留下创伤的！父女不能有隔夜仇，难道你真的想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了么？”“唉！”苏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松了手顿坐了下来。严田妮急忙追了出去，却早已不见了苏蕊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