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老老实实地吃着那香喷喷的鱼粥,不再讲什么客气了!有人愿意给她当保姆,既然推都推不掉,那么就好好地享受好了!很快一碗鱼粥吃完,他细心地问:“还要不要吃?”“不用了!”她很干脆地摇头。一来确实是吃饱了,二来真的不想接受他的温柔了。怪怪的,很不舒服。还是像从前那样针尖对麦芒的方式来得自然些。“那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办些事情,中午的时候再赶回来。”他拿了纸巾伸到她面前想为她擦嘴,她一个激灵,急忙接了过来,自行将嘴巴擦干净。他的眼睛一暗,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似乎有不满,可是最后却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而去。等他走了,她这才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这干偏门的人的脾气就是古怪,整天阴阴沉沉的,让人mo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的日子,聂逸云天天亲自送饭过来,不仅送来的饭菜营养而丰富,而且每天都一定要亲自喂她。她很不舒服,几次抗议要自己吃,皆被他一记冷冷的眼光给挡了回去。她无奈,苦笑着想他这样做,无非是把她当作他爱的那个女人来宠着疼着吧。他入戏很深,她却形同在地狱里煎熬。好在不到一星期,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了。苏蕊蕊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气。和聂逸云一起走出医院的时候,苏蕊蕊禁不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次与上次出院时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借着这次住院的时间,她额头上的疤痕也已经做了磨皮手术,一切与受伤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是还有些红,但假以时日,自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到小洋楼里,已是傍晚,满天的晚霞热烈烈地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得原本一直冷冰冰的屋子温暖又华丽,照得聂逸云一直僵冷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不少。苏蕊蕊看聂逸云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做。”聂逸云皱眉,一脸嫌弃地说:“你一身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是赶紧上楼洗洗吧。而且你做的饭太难吃了,我受够了。”苏蕊蕊知道他关心自己,说得这般冷漠,只不过是想掩饰他温暖的内心而已。虽然这份温暖,她只是借了那个女孩的光,不过她还是心领了,而且感激。因着这样,她温柔地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聂逸云摆了摆手,自转身进厨房。看着他的背影,苏蕊蕊莫名地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楼。洗了澡下楼,看到聂逸云正端着菜放到餐桌上。她急忙下楼,帮他布置餐桌,然后转眼去看酒柜,矛盾复杂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咬咬牙,还是转身去拿酒。将酒杯倒满,她抬头朝他媚笑,“喝吧!你先喝!”他脸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紧抿着薄唇,二话不说,端起酒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你真厉害!”她笑,壮起胆子拿起酒杯放到唇边,眼一闭,正想拼死喝下去。不料手中却一空,惊愣睁眼,却看见他表情木然地举杯放到唇边,又是二话不说地一饮而尽。“这个,怎么了?”她忐忑不安地问,偷偷地一边瞟他,一边倒酒。似乎心情很不好?怎么啦?做生意赔了钱?或是手下出了事?她胡乱猜疑着。他不吭声,依旧把她倒满的酒两杯一起干了,然后长呼一口气,低眉垂眼地说:“不要再做傻事,更不要因为害怕我无礼再想着灌醉我了!我若真的想非礼你,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