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还听到有人呕吐之声。声音很熟悉,正是聂逸云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刚刚那件事不开心?可再不开心也不该喝酒解愁啊!而且到底灌了多少酒下去啊?她记得他的酒量可是比她还要好的呢!从前不自量力跟他拼酒,若不是自己病了,完全不知道其实人家这是在让着她呢!想起从前,想起他的好,苏蕊蕊的心就软了。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往楼下走去。就算是欠了他的吧,她必须得前去制止他这种要把自己灌醉的行为!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都会垮的!果然在客厅的吧台前找到他,他背对着她趴在那里难受地呻吟。听那声音,似乎很痛苦很难过很可怜。看着他不但没有了平日的风采甚至还略显佝偻的背影,她的心禁不住又酸又涩。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还要这样勉强。结果是他痛苦,她也痛苦!难道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么?男人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地认为我就是你的幸福呢?苏蕊蕊心酸地走了过去,在聂逸云身旁坐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希望这让可以让他舒服些。“水!我想喝水!好干!喉咙好难受!”他含糊地呻吟着。苏蕊蕊听清楚了他的话,急忙转身去厨房倒水。只是还未踏入厨房,却看见聂小川在厨房里,正用一把汤勺研磨着什么。那般的专注,那般的细心,仿佛在做着一件多么精细的活儿一般。可能是在弄什么解酒的药丸给聂逸云喝吧?他们是堂兄弟,感情好那也无可厚非!既然有他照顾着,那么就不需要她费心了!她还是乖乖地上床睡觉,不惹火上身好了!万一一理那家伙,那家伙又死皮赖脸地要抱着她睡就完蛋了!想到这里,她就转身退开,并不想和聂小川碰面。每次一对上他的眼神,她就感觉像有两条丑恶而冰凉的小蛇在慢慢地由脚跟爬到她的背部。那种感觉很可怕很不舒服。苏蕊蕊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关上了房间,仔细地上了锁,就爬上了床,不过已无睡意,便又拿起那本可以催眠的书仔细地看了起来。刚刚进点状态,突然听到外面有跌倒的声音。她立即跳下床,悄悄拧开锁,打开一点点缝隙往外看。只见聂逸云由聂小川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上着楼,很显然刚才一定是他不小心跌了一下。没事就好。她松了一口气。“逸云,小心!”一声极温柔极悦耳的声音冲入她的耳朵里。她愣了愣,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急忙悄悄关紧了门,上了锁,又像作贼一样地踮着脚回到了**。拿起书看了起来,结果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未能看进去。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的是聂小川那句太过温柔的担心之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又或者对他完全没有好感,总之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在那一刻突然变得很女人!对了!像女人一样地温柔!温柔地对待所爱之人!一心一意地维护着他守护着他!苏蕊蕊被这个突然冲进大脑的想法生生地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否定。别乱想!别把人家想得太龌龊了!再说了,就算聂小川是那种人,聂逸云也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人的!还是安心看会书睡觉吧!她甩了甩头,为了摒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她还故意大声地将书里的字一个一个地仔细念了出来,借助声音来将那些杂念湮没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