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撒谎。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他今年三岁零一个月。你算算日子就知道了。”她惶恐地摇头,紧紧地拽着他的手,生怕他会绝情离开。“你说他三岁零一个月,他就三岁零一个月?刘诗思,你把我当傻子么?玩了一次不够,还玩第二次?”willim冷笑,眼睛像充血般通红一片。“真的!真的!willim,我有证据。我带了孩子的出生证,你可以看看。”刘诗思低头,在手袋里翻找着孩子的出生证。可是里面又是病历,又是药,还有钥匙、纸巾之类的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根本不好找,再加上她心慌意乱,一时之间竟怎么都找不到。willim冷眼看她,表面上云淡风轻毫不关心,可实际上内心波涛汹涌,紧张期待,更害怕。当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她翻找了良久,始终都拿不出那张出生证时,他的心一点点冷却,一点点绝望。他,竟然对她还有期待,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活该被她团团玩弄!“你这疯子!我没兴趣陪你疯了!对不起!我走了!”他一咬牙,用力挣脱了她的手,将她用力一推,然后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被他大力推倒在地的她。她摔得很痛,可是却顾不上自己的感觉,眼看他进了电梯,心里绝望得想死,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哑声叫道:“willim!不可以走!”电梯无情地关上,她只看到他木然的脸冷冰冰的,仿佛只是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具。她咬牙,转身走楼梯,快速地冲着。体内像突然生出无限的力气,她只想堵截住他,无论如何都要堵截住他!刘诗思觉得自己双脚腾空,仿佛生出一对翅膀来一样。只是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长腿的他。当她冲到医院大门外,四下都找不到他时,她禁不住失控地靠在墙壁上放声痛哭起来。在这样特殊的地方这样嚎啕大哭,很快引得很多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她却不知道,也没任何感觉,只是伏在那里绝望地痛哭。四年了,四年不见了!她竟然还会指望他不曾遗忘她,甚至心底深处还渴望着他仍然爱着她!她太奢望了!太卑鄙无耻了!以为告诉他孩子也是他的,他就会留下来陪她吗?她多么的愚蠢!可是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那一抹生机就要从身边这样离去,她怎么可以甘心?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也早已在心里深深扎根下来的电话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摁着,输入完毕后,立即拨通了号码。电话通了,她的心里不知因惊喜还是害怕而深深地**着。是他没换号码?还是这个号码已经归别人使用?她惶恐而又期待地等待着。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她不妥协,像发疯了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