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龙之气

第十章 真龙之气我右足试着踏在第一步石阶上，实在的感觉使我放心不少，左足接着踏了上去，足尖着地，面前白光一闪，巨大的力量撕扯着我的身体，割裂般的痛楚使我几欲晕厥，当光芒再度在我眼中显现出来时，眼前的景『色』已变。刚才的虚空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神殿，深邃宽广的大殿充满了庄严的气息，身处大殿中央的我，很快就看到了座北朝南安坐于大殿尽头的一名脸容古拙的长髯峨冠老者，素衣白衫的应龙站在他左手处。峨冠老者向我淡然一笑道：“孩子，到我面前来；我这已经有五千多年没有客人光顾了，不用拘束，一切随意就好。”我在二人面前十数步处站定，揖手为礼：“晚辈黄泉，参见两位前辈！”峨冠老者颔首道：“小友无需拘礼，刚才应龙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友见谅。”“刚才只是一场误会，也怪在下没有解释清楚，不过前辈刚才所说的百草仙气，事实上晚辈并未习得。”我答道。峨冠老者呵呵笑道：“百草仙气乃仙家秘术，神农谅也不至擅自传授与你，不过你身上的气息绝对与百草仙气脱不了关系，不知小友可否为我等释疑。”我恍然道：“原来是心炼之气，在下曾在新手村时与神农前辈有过一面之缘，承蒙神医师傅厚爱，传予了我他老人家自创的心炼之术，由于两种神功一脉相传，其气息极为类似，想来刚才前辈感觉到的气息就是我的心炼之气所发。”我将心炼之气凝聚于右手上，耀眼的金光发散开来。峨冠老者感受着心炼之气的光辉，点头道：“原来如此，神农他也算有心了，百草仙气、太虚幻力及始之元息的融合，也只有他能想象出来。”叹了口气，老者似乎自言自语道：“可是难道就你没想过，如此的结合，根本没有达到最高境界的可能，混沌的力量即使是神也是难以达至的——”“神农的心炼之气现在到了什么境界？”峨冠老者突然问道。感觉到他对神医师傅的关心，我据实而答道：“神医师父现在仍是大师级的心炼师。”峨冠老者自语道：“果然如此，以修炼了万年的神功换取这样一个技能，你的牺牲未免也太大了吧，希望女娲和伏羲不要跟你一样想不开，否则我们已处劣势的力量将更加无法守护这一切。”我一头雾水地听着老者的喃喃自语，除了知道神医师傅似乎修炼心炼之术出现了问题，其他根本不知所云。峨冠老者回过神道：“呵呵，老夫一时失态，让小友见笑了；老夫先介绍一下，我叫舜，这位是应龙，你刚才已经见过了，不知小友的心炼之术现在到什么等级了？”“高级，大概相当于玄级吧！”我道。“舜，难道您就是禅位予大禹王，五帝中的虞舜前辈？那这位应龙前辈难道就是辅助轩辕皇帝扫平**，败蚩尤，杀夸父的……，可是——”我惊讶道，一时不知改用什么来形容，神话中的应龙应该是条龙，而眼前的应龙却完全是个人。“大禹王”之名入耳，舜和应龙脸上都浮起不自然的神『色』，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舜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虞舜，这位就是当年的龙族之王——应龙，高阶的龙族战士都拥有幻化的能力，他现在的样子是幻化出来的。”舜接着道：“心炼之术本身已不属于凡俗技能的范畴，因而高级的心炼之术，决不等同于一般的玄级技能，其真实的境界我无法断定，但绝对不会低于天级的境界，实际中你应该已经尝试过它的威力了，你能将心炼之术修至高级的境界，已经是非常不易了，以神农的修为也只能达到大师级，神农的眼光一向独到，看来他对你冀望颇深，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我肃容道：“我将尽我所能，决不有负于神医师傅的厚爱，若方便的话，还请二位前辈能提点一二，让晚辈能在修炼心炼之气的过程中少走点弯路。”舜抚须长笑道：“相见也算有缘，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也合当助神农一臂之力，不过结果如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舜转向应龙道：“应龙，请助我一臂之力！”“可是你的身体！？”应龙明显有所顾忌，迟疑道。舜大笑道：“应龙啊应龙，想不到数万年后的今天，你还是如此执着，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并不是神，而是生命的力量，而一个完整的生命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她的始和终，这是宇宙的规律也是生命的真谛，经过了轩辕陛下及夏禹的事，难道你还没有觉悟吗！？”应龙垂首恭声道：“多谢大人提点，应龙受教了！”舜赞许地点了点头，向我柔声道：“小友，请到我身边来，让我感受一下你体中的力量。”我依言走到虞舜面前，虞舜冷如冰铁的右手搭上我的左腕，一股丰沛狂猛的气劲从他身体中狂涌而出，沿着我的左臂直钻入我的身体中，心炼之气被外力一激，在我体内疯狂地旋转起来。“想不到你吸收了智慧圣果的力量，难怪你的心炼之术能这么快达到高级！”舜惊讶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应龙的身体突然消失不见，下一刻一条巨大无匹的金『色』巨龙出现在我眼前，金『色』巨龙一声长『吟』，最后虚停于我的上空，身体中的气劲更显激烈，我闭上双眼苦抗着撕裂般的痛楚，身上如烈火灼烧一般，新手村中的情况再次重演。这时无数粘稠的『液』体从我头顶缓缓流下，一股异香在周围弥漫开来，身上的灼烧感立时消失无踪，一种心畅神怡的感觉在身体深处流淌着。我睁开双目，赫然发现无数的金『色』『液』体将我整个沐浴在了其中，而金『色』『液』体的源头正是应龙的身体，将我沐浴其中的竟然是神龙之血。我努力想叫出什么，但声音到了喉间，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不受我思维的控制，虽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所有情况，但却连移动一下手脚的能力都不再拥有，无奈的我只能继续闭上了双眼。感觉体内的气劲不断吸收着流淌在我身体上的神龙之血，最后与心炼之气不断融合，舜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真龙之气的印诀，我已烙在了你的思维中，以后你只要掐动印诀，真龙之气就会从你的心炼之气中分离而出，真龙之气是一种天级的内功心法，只有真龙之血的后裔能够修炼，以后你每升一级将获得40点真龙之气，并且能将其他任何类型的内力融入其中。”体内的气劲逐渐平息，我睁开了双目，应龙重新化为人形站在一旁，但脸『色』显得极为苍白，端坐在龙椅上的舜明显苍老了许多，双目中的神光已消失不见。“前辈传艺之恩，晚辈将永铭心底，大恩不言谢，前辈但有差遣，晚辈能力所及，必将鞠躬尽瘁！”我感激道，看来传我真龙之气，对舜和应龙的损伤都极大。舜略显疲惫的声音道：“加上真龙之气的帮助，你的心炼之术应该已经突破高级的瓶颈，而达至大师级了，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你，只希望你能记住一句话：神魔本为一体，善恶存于一念，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天地宇宙的力量并不是神魔，能够无限接近永恒的力量只属于生命。”我苦思道：“那什么才是生命真正的意义？”舜苦笑道：“生命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事实上我们一直在寻找，却一直未能找到，数万年前如是，现在亦如是，也许作为神之一族的我们已经拥有了太强的力量，作为永恒的存在是根本无法发现生命之真意的。”我若有所思道：“生命的真意隐藏于灵魂的深处，只有一个完整的生命才能体验并领悟她，而你们神之一族作为永恒的存在本身就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因而生命的真意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是不是我们人类要比你们更接近于生命的本源？”舜点头道：“确实如此，希望在将来某一个可能存在的时空，你能最终领悟到生命的真意，进而冲破最后的永寂之夜！”我思索着舜口中的永寂之夜，正欲询问，舜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友，你我缘尽于此，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应龙会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对了，真龙之气能使你超出系统的范畴，而隐藏你所有的真实信息，你可以随意更改显示在系统属『性』中的信息，并且阻止任何属于系统范畴内的侦察技能对你的侦察。”应龙淡淡道：“我可以送你去任何地方，请报上你想去的地方！”“多谢两位的成全之恩，晚辈就此告辞了！”我向二人拱手作别，虽然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但对方明显已下了逐客令，我只得告辞道，对应龙报上了我的目的地“苍梧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