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定!给我杀了那小子!”连续两次在对方手中折了面子,廖巨对殷飞的恨意已经不是一星半点,恨不能将对方挫骨扬灰才算解恨。書(庫可再仔细一看,放在还在那里活蹦『乱』跳,似乎就要杀上来的殷飞,已经不见了踪迹,再往远处影正在飞快的向学馆方向逃走。[]“追,都给本少爷追!”廖巨怒不可遏的大吼道。身旁的彭定脸上『露』出一丝难『色』,上前劝阻道:“少爷,若是在这阴森小巷里,怎么对付这厮都无所谓,可若是到了大街上,甚至跑到冲天馆内,我们怕是不好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怕是……”“我爹怪罪下来我顶着,你们只管给我追,今日只要能杀了这小子,明日本少爷被退学都认了,我就是要他命!”廖巨歇斯底里的发泄道,随即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见自家少爷冲出去,彭定等人自然也不好出现,白鲨门几人虽然没敢飞行,但穿梁入户却是难免,加上前面有个殷飞已经吸引了足够的目标,让夜生活丰富的吴越郡修士们占住了眼球,此时这一群人自后方追来,更是显得无比明显。“这群人好大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当真是不拿城主大人当回事了。”“看这服饰,像是大苍山白鲨门的,之前过去那个是大苍山的白山剑门,不知这同出一地的两家又起了什么龃龉,居然在这里干起来了。”“同出一地才容易生事端,千百年下来,天知道两家结了什么仇,我等只看热闹便好,估计明日就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又可以多一桩谈资,哈哈。”围观修士们的议论,尽数传进了彭定的耳中,让他越听越是心惊,白鲨门在吴越郡城中闹事,这件事情过后有长老出面,若是吴越郡城的城主追究,他们几个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不过也就是如此了,廖长老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到不至于非要弄死他们几个心腹亲随,用来换取对方的原谅,让他真正心惊的是殷飞的身份。之前跟着廖巨来杀人的时候,这位少爷只说是个无根无底的『毛』头小子,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才有资格和他同班上课,彭定等人也就没当回事,跟着过来堵人了。可当见到殷飞那一刻,他就直觉这小子不是凡品,若是个无根无底自家修炼的,怕是到不了这个程度,而且殷飞那套衣服虽说不是白山剑门的,但胸口的号牌却一直别着,之前交手没工夫细想,现在才琢磨过来,那可不就是白山剑门的徽章。彭定可不是廖巨那等狂妄自大,又没怎么出过家门的大少爷,他自幼跟随廖长老,远的不敢说,白鲨门方圆千里的门派却能做到心中有数,大家伙儿都在大苍山地界混,谁不知道那地方最大的一家,也是最不能惹的一家,就是占据了大苍山主峰的白山剑门,自家这位少爷可当真会惹麻烦。“少爷,彭定有下情禀报。”彭定凑到廖巨身边,仔细斟酌的用词,有些为难的说道。那边廖巨正追的来劲,没好气的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是!”彭定知道自家这位少爷正在火头上,怕是难以劝服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殷飞不是什么没根底的角『色』,却是白山剑门的人。”廖巨一脸的不解之『色』,不耐烦道:“那又如何?什么白山剑门黑山剑门的,追上去给本少爷宰了!”“怕是惹不起啊,那白山剑门乃是大苍山地界第一大派,远在我白鲨门之上。”听这位少爷如此无知的言语,彭定顿时便急了,今日拼着被廖巨骂几句,也要劝他放弃。念及于此,也不再顾忌言辞,直接说道:“那殷飞怕是百工堂罗永的人,百工堂一向人丁单薄,但素来为白山剑门门主所重视,若是杀了他,怕是会引来对方报复,到时候就是廖长老,怕是也保不住少爷的。”廖巨虽说『性』格莽撞,倒也知道自家的白鲨门是在大苍山地面儿上混的,也知道并不是最强的一家,听说殷飞所在那什么剑门才是老大,心中也是有些后悔。不过这种后悔只出现了片刻,立即就被怒火所淹没,咬着牙道:“本少爷之前说过,所有的事情一人承担,你等只管杀人便是,出了事情我顶着,我只说这一遍,若是今日杀不掉他,你就不必再回白鲨门了,听清楚没有?”话说到这个份上,彭定虽说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应命,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可眼下若是真将这位少爷惹怒了,他的麻烦可不会少,若是自己等人不去,就让这位爷自己跟过去,怕是反过来会被那殷飞所伤。“马芳,你腿脚快,带两个利索的去前面堵,来时我看那边有个路口,可以抄近道回冲天馆的,吴越郡城中有禁飞令,大家速度都差不多,以那小子的『奸』猾劲头,必然从那里偷偷过去,你便去那边堵住,其余的人跟我追!”马芳带着两名腿脚快的冲了出去,彭定则带领其余的人手继续追赶,殷飞此时身上带伤,不敢全速前进,跑着跑着突然间一路口,立刻便闪了进去,本以为过了路过再跑几步便到地方了,谁知道刚好从房上跳下,想要冲过去时,却已经晚了一步,只得向后退去。没退出几步,彭定等人堵了上来,廖巨手中拎着一柄鲨齿刀,脸上表情已经扭曲,看样子却是恨到了极处,殷飞心中突的一声,心道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只盼着令狐彦能够察觉到不对,出来拉他一把。可吴越郡城中与大苍山不同,颇有几个高手,以至于令狐彦平日里很少将神识放出来,今日又知道自己去考试了,回来晚些很正常,怕是不会出来找寻自己。见白鲨门众人一前一后越走越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知道刚刚那种小把戏怕是不好使了,何况他跑了这么久,身上又带着伤,也无法再使出之前那种电光火石般的手段。正在危急之时,房梁上突然冒出个人头来,见地下气氛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倒也并不害怕,反倒是有些奇怪的问道:“我说,你们在我家后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