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赶上我在佣兵营那会儿,枪多弹多,真恨不得给豹猫来一枪,不打它脑袋,专射其后腿,着实让它尝尝科技明的滋味。豹猫站的岩顶很高,纵使它身体灵敏,也只能远远地观望晒肉,流着口水垂涎。我把伊凉和芦叫出洞外,告诉她们刚才一场虚惊,于是大家继续干活儿,忙碌起来。红色太阳坠下山谷的时候,石上所有的鲜肉都干得起了卷,拿在手里软软乎乎,还略微带点水分,若再曝晒上一天,储藏起来就没大问题了。即使明天会下雨,这些蔫肉片也能保质三天。可一直快速的建筑木墙,整体进度不是很大,垒到我浑身酸痛,才筑出五米距离。晚上,池春帮我们烤了晚餐。孩子哄睡之后,她便悠着身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芦和伊凉吃得很香,只可惜没有菜米油盐,否则真要为池春的厨妇手艺赞叹一番。洞门堵严实后,大家就在洞里干活,芦和伊凉继续用麻藤穿着很多没来的及弄好的肉干,我把三十多根木头扛进山洞,先捆绑好,等到明天,就可以用现成的棍板。洞内的火光虽有些昏黄,但不影响做这些粗活儿的视线。比起白天暴露在野外,此刻心里踏实很多。大家有说有笑,木墙虽然只建筑起一点,但每个人的安全感觉上升了许多。我捆绑好四个木棍板,麻藤就不够用了,只得明天再弄。芦和伊凉把全部的肉干穿好,一圈圈的码在石头上。两个女孩跟着我忙碌一天,肯定很累,我就催促她俩去睡。芦躺在那张熊皮上,不住的仰起头看我。年龄最小的芦,当初由于害怕,非要我抱着,她才敢睡着。可现在,她却养成了习惯。我过去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和伊凉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繁重的事做,而我现在,需要做些工具再睡。芦闪动着大眼睛,有些不情愿,伊凉就抱过她的头哄她,芦这才乖乖听话,不再总张望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把洞内剩余下的稍细点的木杆,削成很多一米长的木棍,踩着放肉的大石,插到高高的岩缝里。那些串好的肉片,再晒上一天,使水分彻底曝干,就可以用长木杆举起牢牢挂在上面,既通风便于保存,也不易被溜进来的小兽吃到。到时候,只能让它们闻一闻,瞧一瞧,无奈的放弃偷吃别人食物的念头。鲜肉晒了一天,浓浓的腥味去掉不少,远处的野兽更难以嗅觉得到。唯独那只可恶的豹猫,不仅嗅到气味,而且目睹好几次,要想轻易打发掉它,最好将它弄死。用木棍抡和拿石块儿砸,在它眼里,就像电影里放的慢镜头,豹猫是玩着飘逸躲闪我的攻击。人都是无欲则刚,动物要是有了**,可就该死了。我利用砍下的木棍,做成一个结实的笼子,长四方状,其中一面留出个口,在笼中放置一小撮儿肉,作为诱饵。豹猫要是进到里面,肯定会叼起肉饵,跑去别的地方吃。我只要在肉上栓一根麻藤,藤的另一端绑在一支斜立的木棍上,而这根棍正好顶着关笼门的一扇木棍板,板面从里向外关,刚好封堵笼口。一旦触发陷阱,等豹猫明白过来,再顶撞挠咬都是无济于事,除非它的爪子变成人似的指头,可以掀起木棍板,否则就得等着陷阱设置者来裁判它的命运。我想豹猫一定不会像马戏团的动物那样,模仿人的动作,要是真有那样的智商,也不至于冒失的钻进陷阱。这个原始生态的岛,以及岛上的动物,也许开天辟地头一回遭遇人脑设计的陷阱。如果这个荒岛住着很多土着,经常用陷阱捕杀它们,那我现在做的这个笼子,真是贻笑大方。木笼做好之后,我自己用一只手模仿豹猫,把整个被捕的过程演练一边,想象着大概将它困住的过程。天亮的时候,芦和伊凉又比我早起,两个女孩手里,都拿着一支狗尾巴草,把我从睡梦中逗醒。一张开眼睛,就看见石盆上放着喷香的烤肉。听着洞外海鸟婉转的叫声,我知道今天又是好天气,高兴劲儿不由的冒上心窝。吃过早餐,三个人开始把半干的兽肉抱出洞外,继续的晾晒。等到黄昏十分,这些晒肉就能彻底变为风干食品。再赶上大雨瓢泼的日子,就可躲在洞里美美的咀嚼它们,而岛上的其他毛类动物,还不一定有我们这些外来者过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