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那个在舱内赌输钱后,奸污搞卫生的**女子的家伙。雨水敲击在他油亮的光头上,都不来及迸射就滑掉地上。“碰”又是轻松射中的一枪,子弹钻进他尾骨上端。本想射击他的头部,可惜这个家伙总把抹了油似的脑壳摇晃的像个灯泡,一伸一缩地在脖子上若隐若现。搞柔弱女人时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劲儿,和现在这副乌龟王八熊样形成强烈反差。人体骨骼学里,尾椎上部一旦被子弹击中,就会高位瘫痪,四肢发不出任何力气。我估计他是个头目,所以故意将他打成半死不活,好让其他四个人过来搀扶,拖着这么一个身子沉重的伤号。这下我不用再挪动位置,因为其他四个盗匪,还不知道子弹是从后方哪里射来,他们会误以为有两个狙击手,甚至更多。其实,这样吓吓他们最好,免得总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我身上。光头还在地上挣拧,重机枪已丢在一边,他翻转着一只粗大的胳膊,用手去捂住冒血的伤口,暴躁地大骂,四个不知蹲躲在何处的家伙,立刻向四周的树上胡乱鸣枪射击。我赶紧贴在树干上,侧过身子,防止乱飞的子弹打上自己。其实,这些家伙不知道我的位置,他们用这种扫射,是希望将树上的狙击手吓跑,好趁机去拖拽光头。四五颗鸣叫的子弹打在我身前的树干和树枝上,幸好潮湿的木肉能有效减小子弹的冲击力,很好的保护了我。枪声停顿下来之后,我立即转身,恢复刚才的狙击姿势。四个家伙像托一头笨重的死猪,拽着光头的胳膊往遮蔽的树下跑。就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茂密树叶下的刹那,最后面那个光着膀子的东南亚男子,被我一枪击中后心。“啊!”的一声惨叫之后,他立刻倒趴在光头的身上。“开火,快开火。”光头大喊着,指使手下朝我的方向开枪。三个家伙像疯了似的,把子弹密集的朝我射击。头顶上的树枝像受惊的麻雀群,稀里哗啦的往我身上掉,碎枝叶被崩的如无数钢针,扎得我浑身刺痛。冷汗立刻从我额头和后背挤出,真害怕挡在身前的树干被火力生猛的子弹钻透,射进自己身体。我犹如一只大蜥蜴,死死地趴伏着树干,等到火力十足的机枪停火。一阵飞沙走石的席卷之后,我侧出一丁点头,用眼角余光去观察。三个家伙已经把光头老大完全拖进了隐蔽处,不再射击。抓紧这个机会,我急忙从树上滑下,把狙击步枪往身后一挂,换成冲锋枪,再度向这几个家伙的后方绕去。他们拖着重伤半残的光头老大,一时半会儿也移动不了多少距离。很快,我就从一簇繁密的灌木缝隙里看到这三个家伙靠拢着光头,眼神惊恐的环视着四周。我很喜欢看到敌人这种表情,他们就像蹲在墙角遇到猫的小鼠,本来有机会逃命,却因无法克制恐惧,双腿儿打颤使不出劲儿,白白送上性命。后脊骨的疼痛,另光头面部扭曲,狰狞的可怕。他是一个将死的人,已不必理会。我匍匐在地上,慢慢向他们靠近,黑绿色的熊皮伪装着我,使我看起来像一堆随风雨摇曳的荒草。这些家伙的意识,完全笼罩在恐惧之中,他们只会闪动着眼珠,梗着脖颈向四周的树上观察,完全忽略了地面上挪动过来的危险。在离他们还有三十米的距离处,我停止了爬动,冲锋枪口慢慢抬起,对准三个目标。“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一阵扫射,弹壳像从筐里撒出来的乒乓球,在眼前乱跳。三个敌人全部击中。我赶紧起身,保持着射击姿势,低着腰朝击倒的目标逼过去。三个家伙横躺在光头身边。一个黑脸的汉子,胸口和脖子上炸出两个血洞,另外两个被子弹崩进脑袋里。从他们的伤口就确定身亡,不必再检验。那个光头依靠在树下,耷拉着脑袋,还没咽气。这种死前的状态,很像冬夜里一只无力归巢的老喜鹊,眼睛半闭半合,小孩若是拿棍逗逗它,捅捅它,老鸟就会精神些,一不逗了,立刻又萎靡下去。这个块头儿巨大的光头,可能想抬起脸来看看,自己飞扬跋扈一生,最后竟死在什么人手里。但他努力了半天,还是做不到。由于失血过多,疼痛和寒冷使他的躯体抽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