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不消一会儿,便听见里面喊话。“来了,来了,是坛木井大师吗?你总算回来了,呵呵,老大正为你担心着呢。”我故意模仿黑衣老大那尖酸的声音:“放心,老子死不了。少他妈啰嗦,快开门。”船舱的大门吱扭一声提了上去,一个邋遢的爆牙小伙子嬉皮笑脸地探出脑袋。就在他刚看清楚我的脸,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际,我跳起来猛地踹在他的脸上。“啊!”一声惨叫之后,爆牙小伙儿翻滚下楼梯。我立刻大呼:“开门这么慢,老子可是带了三箱宝物回来。”站在楼梯下准备迎接的几个匪徒,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以为是黑衣老大抽神经,居功自傲的乱骂人。也就在这个闪念的间隙,我端起手上的冲锋枪,对着站在楼梯下的数十人扫射起来。这下噪声四起,尖鸣不断。有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也有人被子弹穿射后惨叫的声音。内层的大厅里,一定听得很清楚,跟着传出女人的惊叫声。这个狭窄的楼梯空间,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手里的冲锋枪早就调试到连发,黑色的枪口愤怒地喷吐着火舌,“嗒嗒嗒,乒乒乒”的响着。等下面的六个家伙刚转过弯儿来,准备举枪还击,已被我当场射死四人。另外两个家伙放弃了还击,及时躲进了楼梯下面,才免于死在横成一排飞来的子弹上。这两个家伙的确愚笨,明明看到我胸前挂四颗手雷,却还往狭小的空间里钻。于是我拔下一颗,斜向下丢进他俩蹲躲的楼梯下面。“砰”地一声闷响,两个家伙像被人抓着脖子提着后腰扔出来一般,漆黑的脸上粘黏着很多弹片,渗出道道鲜血。脸部垂直朝上的那个喽啰,半翻着白眼,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白牙,哆哆嗦嗦直蹬腿儿,做死前的抽搐。“不要开枪,误会了,他是自己人,老大快出来主持局面。”我依旧模仿黑衣老大的声音,用半吊子日式英语向舱内大厅中未出来的那帮家伙喊着。他们要是听到我喊的内容,多会蒙上一头雾水,甚至真以为是场误会,向我胡乱开枪的可能性就会小那么一点点。虽然希望敌人不要乱开枪,但他们若是敢探出半个脑袋,想看究竟,会立刻被我击爆头颅。能打死一个少一份危险,估计舱里最多不过七八个匪徒了。敌人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我为了扭转只身攻进船舱的劣势,才用了这些看上去很滑稽的怪招儿。哪怕在每次双方照面的一刻,麻痹住对方二三秒,我就可以利用自己的杀人速度进一步扩大时间延迟。等对手回过神儿来,子弹已经穿越了肉身。“呼啦”一声响,大厅的侧拽门板开了。我急忙闪到舱门外面,眼角贴着门框露出一点,斜着往里观察,堤防里面的敌人冲射或看到我的模样。但我并没看到什么人打开门。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到了我喊的话,他们也不会贸然相信,毫无防护地走出来。我估计,他们是用绳子拉或者木棍捅的办法,将门给打开,了解外边的情况。“你他妈快给老子滚过来,再开枪老子就成光杆儿司令了,是不是有意造反?”一定是沧鬼在里面气急败坏的骂,他也许真得以为我就是黑衣老大,或者是将计就计反诈于我。现在,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而且谁也不敢主动暴露给对方。出现这种僵持的局面,也是我预料之中。现在,我已经牢牢守住了舱门,他们无法再将我封锁在甲板上了。大厅里的女人们,确实是个麻烦,不然我可以直接把余下的三颗手雷投掷进大厅。僵持的局面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我的胳膊疼得厉害,待会儿肉搏的时候会很吃亏。“告诉你们,我是上忍坛木井大师的亲弟弟,也是个忍者。你们竟然用子弹欢迎我,沧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以一种责难的语调喊着,刺激里面的人和我对话。“少他妈放屁,你到底是什么人?坛木井跟了我七八年,哪来的弟弟,我他妈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沧鬼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悍匪头子,目空一切的对我吼骂着。“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晚潜入大船杀人的幽灵,正是坛木井家族的忍者,他故意炸毁操作台,迫使你分散兵力上岛。我哥哥早就和海魔号的人商量好了,要在这里黑吃黑。你派上岛的那么多精兵都消失了,唯独苏胡尔他们三个人回来,还说了一大堆吓人的鬼话,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海魔号和坛木井家族早就在岛上埋伏了两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