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女子大吃一惊,手中本来稳端的青瓷茶杯瞬间跌落,清脆的声音在宫殿里面轻轻的回响。那头领仍不知所以,自以为立下了大功一件,窃喜不已。那女子颤声道:“真的是南宫巡抚的公子?”那头领一脸的确信无疑,“我们听到他叫那巡抚为爹爹,应该错不了,”但是好象顿了顿,迷惑道:“那个巡抚大人当时可真的是跑的飞快,怎么连他的儿子都不要了。不过能据此子在手,辽西必定……”话还没说完,身子却是软软的塌了下去,周围的几个手下同是如此,再也悄无声息。那女子骇白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那瞬间粉碎的包裹出神。君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对着如死猪般滩在地上了那几个所谓的刺客踢了几脚,报复一下这一路上的不恭之罪,然后轻背起双手,在大殿内部兜起了***,嘴中还啧啧不已。看够了,君剑瞄向了那仍然面无人色的女子一眼,轻笑道:“格格?格格!好一个青玉啊。”……在座位上面摇晃不稳的女子不是那个卖身葬父的何青玉还是谁,只见她苍白着脸喃喃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眼前这个莫测高深的小孩不是去江南办事了么,根本没能够想到他居然直接的派人暗中监视自己,若不是自己机灵用姐妹之情去打动倩儿,恐怕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好容易得以和自己的手下联系上,深知若要动手的话现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是等这个小孩回了来,那肯定是什么戏都没得唱了。虽然此时辽西大举吸引流民,手下的人马潜入并无困难,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股潜藏的未知势力居然和官府密切连手,几乎把她派去的人手消灭殆尽,没奈何只能一批批的补充过去。后金的此时情况并不是很妙,内部的争乱还不说,夙敌南宫才是心腹大患。皇极可汗的女儿,封号御翠格格,天生丽质聪明伶俐,最为父汗所锺爱。与其他的格格们不同,御翠手中掌握着一股后金秘密训练的力量,几乎为后金其他的人所侧目。皇极可汗雄心大略,向来以征服南朝为目标,可是他知道,南朝有着一个被称为江湖人的力量,片面的追求个人能力的极至,可汗也曾见过几位所谓的高手,为他们能力所震惊,这简直是做一些隐秘的事情的不二人马,马上收买了几个南方的高手,组织训练一支秘密力量,想在关键的时候能派得上用场。对于这个力量的控制人,可汗思虑了很久,最终还是交给了自己的女儿,在他看来,现在后金似乎铁板一块,可是儿子与大将不合几乎路人皆知,长此下去不难有变,眼下的平衡若要自己把这力量交给他们,恐怕立刻会出现实力倾斜,局面崩塌,自己这个可汗也当不稳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能在中间起着一个平衡作用了,所幸御翠巾帼不让须眉,事情办的有声有色,让可汗欣慰不比,暗叹怎么不是男儿身,若真的如此,还有何求。大战之日,可汗驾崩,御翠悲痛之余也打起精神来暗暗观察形势,果然不出父汗所料,哥哥们和军方代表多尔嵌在族中搞风搞雨,几乎让残存的后金部族分崩离析,御翠没奈何,只能尽力周旋,才没酿成恶果。相比内部的情形,御翠更为关注辽西的一举一动,甚至以身犯险,亲身前往打探,可是她虽然聪颖,可是这份活计从来做过,乍行之漏洞百出,没想到又遇到了个奇怪的小孩,一番苦心全然白费。可是也并非全无收获,可是越打探消息越是心寒无比,辽西现在就如同正在上驾的马车,实力飞腾就在眼前,若是真的由他们就这么的发展几年的话,那后金别说进攻,生存的机会也就渺茫。细加判断,辽西能有今日,全是南宫一系的掌控,若是能打掉他们的灵魂人物,那自己的族人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虽然那鬼魅般的君剑让自己感到了莫大的威胁,这段日子也是过的温馨无比,可是也没得选择,仍然发动了这次刺杀活动。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御翠的心里也越来越惶恐,只能期盼着奇迹的出现,能在那小孩回来之前结束这一切。可是现在——御翠闭上了眼睛,自己怕引起部署的混乱,才没把这个小孩的事情交代给手下,毕竟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要是他在的话自己这方采取什么手段都是无用的。痛苦的呻吟一声,没想到自己这番考虑却直接引来个大麻烦,那些白痴手下居然生生的把这个君剑直接的带回了大本营,还想邀功么?事已至此,恐怕再做什么也都是徒劳的,御翠一股无助的感觉自心底生起,在那些日子的交锋中,自己的信心也几乎全被打碎,在君剑的面前已经再也无力提起勇气来和他相斗。御翠忽然觉的有点好笑,自己也居然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如刀俎鱼肉,任人宰割。眼前的,就是一片天呵,令人无从抗拒的天。……御翠无力道:“怎么感到十分的意外吧,我是后金可汗的女儿御翠。”说着还失笑了几声,“真的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君剑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的下她,和前次一身侍女服打扮宛如小家碧玉一般不同,淡紫色的袍服衬托出无限的雍容华贵,素面脂粉未见,尽显天生丽质。心中感叹,果然是皇室血统,虽然现在还显的有些无助,可是公主的尊严已现,几乎令人不可亵渎。不过有点奇怪,同样的面容,以前她那副楚楚可怜几乎会让男人发狂的样子是怎么的做出来的。“御翠……,恩,倒是和青玉还是有那么一点关联的……”御翠格格等了半天,希望他能干脆的说出对自己的处理决定,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的化名上面纠缠不休,顿觉怪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