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找到了小小姐的去向了。”一个灰衣人跑到了他们的聚集地大喊,一脸的惊喜,引的周围的几个兄弟匆忙的围了过来。可是看见领队还是愁眉不展,不禁都问是怎么回事。头领叹了口气,道:“小三,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消息?”“我托了在京的几个兄弟仔细的查探,那几辆古怪的车子进了京中重地,他们的主人现在也在京城大大的有名,”那个手下一脸的烦恼,看来在追查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不小,面对同伴疑惑的目光苦笑了下,“是亲王府的那位爷。”“亲王,他不是早就已经被圈禁了起来了么。”“你的消息早就落后了,现在亲王府邸已经被赐给了辽西的那位主,据说他现在也是挺春风得意的……”头领的目光闪闪:“大小姐早就有言在先,我们是万万不能和辽西的那股势力交锋,可是现在小小姐可是她的心头肉,就这么的落到了他的手里,我们现在恐怕再也避免不了。何况,我们的消息已经发回去了好几天了,只有个让我们待命的回令后,其他的什么指令都没了,难道就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小小姐的失踪?”头领的目光在几个属下的身上来回的巡视,“真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是我们这几个小小的保镖送能承担的了的,难道总坛当中也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周围的几个手下纷纷低下了头,他们也只能算是大小姐提拔上来的人,对这份命令还是难以理解。“头,我们最好还不做举动的好,反正有总坛的这份命令压着,以后就是有什么的责任也落不到我们弟兄几个的肩了,不如静观其变……”“……算了,”头领左右为难,“我还有个直接和大小姐联系的方法,我再和她直接联系下,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总坛让我们待命的意思也是她下的。”“也好。”……武林大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在场地上面的人群已经被完全的划分成了两个部分,泾渭分明,或者可以说是个大大的包围圈,他们中间的成员纷纷的怒目而视,随着包围圈的逐渐运动,核心中的那一群人已经被越压越小。中间领头的那位长须人虎目一瞪,这样子再转下去恐怕自己的手下再也无心理去和他们对抗了,当下把手中金刀狠狠的往地上一插,悲愤朗声道:“江湖人本是一家,周围何苦如此相逼,”看见周围了人冷酷的眼神再无一丝的松动,高声叫道:“能否让玉小姐给老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动的包围圈渐渐的停了下来,甚至还是露出了一条细缝,中间的一个素衣使女迈步走近,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场面上空回荡,“大小姐的身份又怎么能让你说见就见的,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她已经让我全权主持此事,有什么就赶紧说。”一脸的不耐烦。“你……你……”那个人的长须直颤,他怎么说也是西南武林的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物,怎么能容忍一个黄毛丫头如此的奚落,半天才好容易的平静下来,毕竟眼前的局势并不值得他乐观。抱拳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大小姐平常都就叫我诗儿……”那姑娘自豪道,看起来好象是深得大小姐的信任,周围其他的人也向她投去了羡慕的目光。“那好,诗姑娘,”拱了拱手,忍着怒气说道:“老朽也不过是表露出了一点的异议,怎么这些人突然就把我们给包围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武林盟的待客之道?”他本来在西南做一方大豪已久,确实就是个土皇帝,也没把江湖上面的什么事看的太重,这次被所谓的武林中的精英强邀而来,没想到只不过是说了下对联盟的不满,就发生这样的场面。说着还向后面的那位孙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看他个败家子的样,还叫嚣着说什么想见识一下当年江湖第一美人的风采,忙不迭的把自己一家都给拉到了现场,现在可好,就你小子的一个不良念头,我们一家恐怕都不好脱身了。那自称是诗儿的姑娘道:“江湖纷乱已久,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联盟来保证整个江湖的安宁,金刀王老爷子在西南也算上个说的话的人,难道对我们小姐的善心也要批判么?”“老朽绝无此意,对玉小姐父女的抱负还是知道一点的……”王老头沉思了下,“老朽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对江湖上面的事情实在是有心无力,只盼着能回家侍弄后代,对小姐的好意也只可以心领了。这样吧,以后在西南的地面上什么事情只要吩咐一声,我的儿孙自然效命,至于这个入盟吗,就暂时缓缓吧。”虽然这个决心并不容易下,可是眼前的情况还摆在这里,不得不低头。诗姑娘娇笑道:“王老爷子恐怕是会错我们小姐的意了,那些事情都是我们盟的一些鸡毛蒜皮,那里还能麻烦您老一家人,”老头松了口气,这样子是最好。没想到那丫头续道:“我们盟在江南屡遭官府打压,这次进入西南是绝对不会和老丈相冲突,不过人生地不熟的,还望您老人家能给我们几个手下几个落脚的地方,再派几个人给我们指点下生意。”“既然这样,”王老头道:“老朽自当奉上铺面十张给诸位接风。”面上的表皮在**,西南本是自家的地盘,现在忽然被这些人给插了一脚,还要出血去欢迎,心中自然不会痛快。诗姑娘正言道:“老爷子可真是大方啊,不过我们这次来的人恐怕也太多了点,不如这样吧,”说着从袖子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朗声念道:“铺面七百五十三张,伙计七千六百人,保镖一千三百,至于您老人家的那个住宅,我们就不动了,可好?”这下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那个老头更是浑身发抖,指了她的脸骂道:“这是敲诈,敲诈,这些可就是老朽一家三代以来的所有财产。”诗姑娘一脸的为难:“我们也没办法啊,在您老人家的眼皮底下又站不稳脚跟,一下子就派了这么多的人来,只能让您在帮我们方面多多的操心就是了,老人家慈悲为怀,肯定不会拒绝小女子的要求的,是不是啊?”看见他几乎要气昏了过去,当下又甜甜一笑:“要是您老人家是我们自己的盟友,您的就是我们的,何苦要派这么多的人来这西南的苦地方来受罪。”老头的几根胡子再也受不了主人的战抖,飘落了下来,“什么盟友,还不是把什么都交给你们控制,这点老朽有祖训在身,是万万都不可以答应的。”……玉芝站在远远在山冈上,欣慰了看着人群中的那个丫头指手划脚,记得当初在一个破落商人家买到她的时候,还是一个腼腆的姑娘,和别人说不了几句话就脸红,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独挡一面了。也许是商人家的本性吧,这个丫头的谈判本事倒是不差,有她的出面甚至比自己亲自都要好。这次本来并不需要她亲自的出来,可是以前都有女儿陪在自己的身边,现在她一下子就走了,心中也是空荡荡的,再也不愿意孤独的呆在那个防卫甚密的院子,去看那个令人厌恶的父亲一眼。还是出来散散心比较好。不过想到女儿,玉芝的眼中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应该到了辽西了吧,可恨那几个派去的心腹手下如此的没用,居然让这个半大的丫头从眼皮低下溜了,唉,早就知道她就象她爹一样不甘于平静。不过从前些天得到的消息看,辽西的那位居然到了京城,也许两个人就这么的错开了,想着想着心中出现了一点的悲凉,难道上天也不会让他们相见的如此容易。正出神间,一个使女忽然在身边出现,双手捧上了几份信笺,玉芝定了定神,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随手翻动了下,都是些盟的琐事,那个使女忽然附过身来,低声道:“禀小姐,前些天从老爷的府中出来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物,好象是朝北方去了。”玉芝惊讶起来,这些年来这个所谓的父亲已经沉醉于他所构筑的梦想,这些俗事应该不会是很过问了才对,怎么又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动作。不过倒也不怎么的担心,这些年盟中的大权几乎都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要是他想就这么简单的想收回,恐怕没那么的简单。玉矢天直接掌控的那部分人她也没去下手去渗透,虽然并不怎么把他们的实力看在眼里,可留着他们的话老爷子自己会比较的安心,毕竟他从来都是彻底的相信任何人,即使自己是他的女儿也一样。再说他们是去了外地,并不是来夺自己的权,看来爹爹还是舍不得我的能力啊,玉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