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大殿在这个日子里面凭添喜气,钟鼓齐鸣,烟雾缭绕,更带了几分的庄重。后宫热闹起来,皇帝这些年都把精力放在了国政上面,后宫的喜庆事一直都不多,这可是急坏了那些寂寞的女人,她们可一向都是靠这些热闹的事情解闷的。现在陡然大操大办,在疑惑的同时也尽力参加其中。因为一个女人要成年了,在这个关头她的年纪不可避免的成了皇帝的筹码,自然看重。皇帝看起来的兴致很好,开场白就仅仅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含笑对下面的那些后起之秀嘘寒问暖起来,尽显仁慈本色。君剑不自在的整整衣领,没想到刚才青玉突然这么大的脾气,连个小小整理衣服的活都做的万分不情愿,衣领勒的非常紧,难道那丫头想要人的命不成,还是想把自己个拴在家里。对着对面那个眼熟的小伙拱了拱手,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至于谁怀着鬼胎就不可得知了。君剑见他一脸的感激,心中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刘公子还真的把自己当作知己了。那天他一脸崇敬的表达出要向皇帝请愿的决心后,这位刘公子自然是连连劝解,他能有亲自去对质的胆子才怪。君剑是识趣极了,及时表达了自己不过是奉皇命,身不由己,但是自身对公主殿下决无妄想之心,同时对他们表兄妹中培养起来的感情表示景仰,大大消除了那些公子哥们的敌意。暗示现在的控制权在后宫的手中,来找自己出气绝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关键还是如何你打通后宫的关节,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公子的身上,要说凭后宫的关系,谁还能及的上他,只要去求他的姑姑就可以了。至于那个刘公子是有苦说不出,他早已在第一时间去闹了,可是德妃娘娘就是不松口,说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可这些话又不能对周围的这些人说,他还想要面子呢。君剑自是摆脱了作为主目标的厄运,轻松下稍微的指点他一下,这事不是简单的朝廷琐事,那位大将军可能更在意,去找他父亲更快一点,相信他也不会想眼睁睁的看着驸马从自己的儿子上面白白飞了吧。现在这小子就这么的坐在对面,看来还是达到了目的,看来他爹也不是吃干饭的。至于当时飘香阁的其他人,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好命了,出现在场的寥寥无几。君剑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旁边的宫女身上,反正坐着也是干坐,还不如看着解闷。最近几天一直关注身上衣服的结构,现在也忍不住的对她们的宫装分析起来,漂亮是漂亮,优雅是优雅,可是君剑总觉得她们衣服前面的结构实在太简单了,不禁恶毒的想到,是不是为了便于皇帝一把撕开宠幸才特别设计的。有机会一定试试。凝神看着这些宫女战战兢兢的服侍,有的时候鼓起勇气抬头偷偷的瞟了这些年轻材俊几眼,君剑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但大部分还是把媚眼甩向了上面高坐的皇帝一眼,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这难道就是帝王的生活。虽然没什么象玉芝,念儿,倩儿那样的绝色,可是也能看出年年选秀的成果,莺莺燕燕的一大群人,看起来倒是挺赏心悦目的。君剑忽然有点妒忌起来上面高坐的那个老头起来,明明年纪都这么大了没几天好活,身边更是几十位后妃围绕,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个小姑娘倾心,对这些年轻人却都不看一眼。心中不忿,看着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边,对着一个走近自己斟酒的宫女悄悄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情深款款的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心中的火焰全部传给她。那个宫女顿时一愣,然后脸蛋红了个通透,扭捏起来,刚才一进来就被这位翩翩公子所吸引,但是毕竟身处皇宫也了解了不少的事情,如果不想获得悲惨的命运,还是小心的去吸引自己的宿命,就是上面那个身穿龙袍的老头的注意才是正道,想这等的年轻英俊公子还是远远避开才好,两个人之间的又何止是鸿沟。但是被他的眼神所吸引,让人忍不住想投身其中,其他的心思全抛到了一边,连手中的白玉酒壶都要拿不稳了,摇摇晃晃就要向他的怀里倒来。君剑一愕,这些女人也太**了吧,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去挑逗皇帝,现在却连自己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过去。看来自己以后在这里还是安分点好,鬼才知道宫里面这些寂寞的发狂的宫女能做出来什么事情。抬头看见那刘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双手运气不着痕迹的扶正那个宫女,然后眼神瞟向了大殿的偏门。一阵环配轻撞的声音悦耳传来,直让他抽了抽鼻子,来的这些丫头身上挂的东西好象更多。太监扯着嗓子叫:“景阳公主驾道——”一众人群纷纷起身注目,就连皇帝也向那儿瞥去了慈祥的目光,但是仅仅一会儿,探究的视线就落到了君剑的身上。君剑身子一震,看着对面那个刘公子情意款款的激动迎接,连忙有样学样,急切的探出头去看,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倒让上面的皇帝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盛装的小五颇有几分的贵气,虽然脸色有点的苍白,神情更是踞傲,倒是让那些勉强进贵公子的男子们看直了眼,要是在以前他们决没有这个地位进如此的场合,现在也算是借君剑的光吧。刘公子更是跃跃欲试,这次的机会是好不容易让老爹到后宫讨来的,有能看见天仙化人的公主殿下了,一脸的迷醉。对这次的行动他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连带着他那个大将军父亲的憧憬。毕竟他们只能算是外戚,完全是借着德妃的宠幸才能达到今天的地位,虽然十分的风光可是又是地位最不稳固的一种贵族。一旦在竞争激烈的后宫失宠,一切都会付之流水。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能否将这个驸马的地位拿到,才能保他们一家的富贵。对眼前的局面很是满意,那些家世相近的竞争对手纷纷不见,自己在其中应该是鹤立鸡群吧,至于那个皇家专门安排的南宫君剑,虽然他信誓眈眈的说决不对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刘公子倒不是怎么的相信他的话,让他关键放心的是这个景阳公主的脾气,可是说是极为任性,皇帝恐怕也摆布不了她,只要是她本人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对南宫君剑的恶感恐怕现在谁都知道,甚至不惜逃出宫去。这场成年礼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关键是最后需要成年的公主环绕谢礼,她所端的那杯酒敬给了谁就说明她选中了谁做未婚夫婿,到时候就去接受成果吧。一旨绢书悬在额头,小五的眼神有点的迷茫,以前的景阳只是大家的称呼,现在才算正式的册封,登记在皇族的名册上面。跪在地上,扬头听闻父皇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肩负起皇族的容光,不惜牺牲一切……”她知道这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而眼前的这位皇帝也确实就那么的做了,还要求他的子女都要那么的做。再疼爱自己又怎么样,真的要给父皇选择的话,还是可以做个手里面的筹码。父皇的眼睛中有着疼爱,有着不舍,还有着一点点的歉意,点点的神情全都沉没在了责任的底下。无忧无虑的心早已经遗失在外面,金枝玉叶的含义是什么,只不过是在身上明显的打了个标记,金玉只是说明她的贵重,待价而贾,而现在就是出手的时候了吧。眼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在旷野中纵马奔腾,手臂环绕,狂风迎面,却又是那么的温暖,忽然好象抛下一切,永远呆在那马背上面。梦已经破碎,都是因为那个人……景阳的目光狠狠的扫到了酒宴的上坐,刚才在后面几个宫女早就把位置指好了,如果没意外的话,等下的那杯红酒就应该奉到他的手上。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可恨那家伙居然轻拈起酒杯,远远的示意,眼皮还眨了眨,笑容极为可恶。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吧,和想象中的大狗熊的模样有点的不相符,皮相还算不错,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怎么看怎么的龌龊,绝对是个衣冠禽兽。一想起来这个家伙活生生的把自己和君念哥哥分开,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端起酒杯就想朝他的身上泼去。没想到这家伙一边大嚼着美食,一边还嘀咕着:“看来这东西比家里面的那泥鸡要好吃的多,算了,看那小白脸也没什么本事,连这个都做不好,回去把那小子给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