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忽然惊叫了一声:“美女啊,绝对美女……”但马上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小声自己道:“不对的,用美女这个庸俗的词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刚才的那几个她的侍女的异国情调就让别人放不开眼睛,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居然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在那扶桑女子的丰姿之下,居然充满着一种帝国江南女儿的古典柔美,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是的,他有点怀疑那个大名是不是把江南教育大家闺秀的一套班子全部给搬回到了他的领地,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如此的传神。那女子静静的眼神一直注意着他们,并不像其他的女子那般怯怯的目光,而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丝讶异,那些来自帝国的老师们教会了她江南女儿素质中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他们的语言,和他们的交流决无问题,就为了这个,他的父亲当时还狠狠的大闹了一场,说学这个语言没有用处,有那几个翻译就可以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当初学这些就是个错误,有点怀疑就这个让眼前的这些强盗跑到自己的家里把自己给抢了回来。她哪知道这只不过是那些强盗在抢掠了一阵之后胆子疯狂涨了起来,冲进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中丰收了一把。自己和身边的使女只是那些财富的顺带。当然,也许是更大的财富。那个猥琐的胖子,正在用目光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间或发出了一丝精光仿佛要把她的身子给洞穿,哦,在她看来,如果不搀杂进去,也就仅仅是身材比较猥琐,目光中充满了赞叹。与常来自己家的那些客人的**光截然不同,特别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打量自己时候满是侵略性地目光,这突来的想法让她对这个胖子有一点点好感,当然,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不但是那个胖子,就连他身边的两个更为注目的男子的目光也算非常正常,当然。这种注目和那个胖子的注目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个是她曾经见过的,那帮海盗地头头,当时他在称中冲杀的景象一回忆起来,心中涌上了不可磨灭的恐惧。不禁微微的把眼睛撇开,以为这样就能离他远一点。而这样就不可避免的落到另一个男人地身上,或者说是个大男孩,很奇怪他怎么能和这两个老油条打成一片。君剑见她注意到自己,善意的对她微笑的点点头。正在这时。从房间的后门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张啸中在门边耳语的那个,诡笑地对他的统领笑笑。然后就退了出去。张啸中了解答应一声。曲,似乎是对眼前这些女子很遥远的事情,恍然不似人间地世界借着她们的表演呈现在他们的眼前。江南的灵秀女子啊,君剑的眼中有点的迷茫,算算自己身边的人儿,青玉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族女子。其他地几个也都算是江湖儿女,握剑的时间要远远大于女红,对这些大家闺秀实在不是怎么精通。内心是很向往的,何况君剑大部分时间还是想当一个文雅人的,这些天的表现没少被胖子嗤之以鼻。装地也太像了……幸好不是以前的自己啊,君剑偷偷地笑着。像以前魔宫中的那些手下,大老粗多的海里去,要是现在他们在场的话,还不都一起叫嚣来个痛快的**舞,这般软绵绵的看的没劲。摸着下巴,这个丫头有点意思。当然,要是真的招上她的话麻烦恐怕是不少。好象是越出色的女子,身上带的麻烦是愈大,要是不自量力的迷上了的话,那后面乐子可就大了。不自在的轻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暗道思想不对啊,怎么一下子就想到这方面来了,难不成自己身的有些许的心理问题,总不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万人迷吧,看到什么出色的女孩子总是心中痒痒的想往家里面搬。要是真的这样子的话,那以后家里面可就热闹了,非的闹个翻天覆地不可。再一想想以前的君,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差别这么大,就好象换了一个人一般,一下子就好象从柳下惠变成了超级采花贼似的。看来,失去制约力的人是可怕的。在君来说,他当时刚刚出道便遇到了玉芝,那可是当时的武林第一美人啊,当时就沉浸在了爱河中,对一般的女子根本就懒的看上一眼,自然也就没了这样那样的艳遇。感情可能不会变,可在身为君剑的这么多年里面,玉芝可以说是一个忌讳,与之有关的一切东西都在内心处打压,也是竭力想摆脱与之有关的一切。苦笑起来,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子,才有了后来的倩儿和青玉。那,自己到底算是在干什么,真的是在找替代品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君剑不由的抓紧了头发,有点的恐惧,自己心底的心仍然是她?久被压制在心底的东西一下子就爆发出来,这种异常,也许就是当年重新见到轿中的玉芝……当时的那种心痛与自责,可笑还是强装着一副冷淡的面孔。胖子看到了君剑的异常,好象面孔都有一点扭曲了,一愣,你啥时候出事不好,现在又在发什么疯。君剑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走神,轻轻的对下面的女子含笑,表示歉意,下面的抚琴女子的手指不自觉的微微抖动了一下,发出一丝颤音,神色也有点的迷茫起来,身为俘虏,从来没能想到能得到这种待遇。那种微笑,十分真挚。耳朵轻轻扇动,君剑的目光投向了窗户那一边,好象有什么古怪地东西在那个地方出没,刚才自己一方面沉浸于音乐当中,另一方面也是有点走神,居然把它给忽略了。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刻向这靠近,鬼鬼祟祟的好象一只好奇的老鼠一般。张啸中也是一愣,这个家伙也是太另人意外了吧,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对君剑呵呵一笑。脑袋不着痕迹的摇了摇,示意他不必在意。“啪,啪,啪……”一连串巴掌声把乐曲打断了,张啸中如愿的吸引到了屋子内外众人的目光。胖子嘟囔道:“正听地爽呢,你在搞什么嘛,就好比。好比正吃一个大猪蹄,刚刚咬到了嘴里面一半就被拽了出来!”君剑摇头叹道:“粗俗啊粗俗,再这样子下去的话你总有一天会被和你前世兄弟一起落到一个圈里。”胖子张大了嘴巴:“前世兄弟是谁,啊,你居然拿我开玩笑,在这么多的美女面前居然不给我留一点的面子,可恶!”君剑还没能反口相讥,张啸中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好啦。都少说几句吧,”直视君剑地眼睛,笑道:“对与这场表演,南宫公子觉得怎么样,在内地恐怕也是不多见吧?”君剑也是一愕。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顺口答道:“那是。其实我到江南也没几天,没机会见识,看来以后有空的话还是去多找几个品评品评。”张啸中挤挤眼睛:“呵呵,看样子南宫公子也是挺入眼的,这样吧,我这个地方只是个军营,留着这几个人也是大材小用,还得时刻提防我手下的那些兔崽子们似火的目光,有没有念头把她们接到你那里细细欣赏?”君剑一惊,摸了摸下巴,有点地不理解,“这个嘛……”胖子开始嚎叫了起来:“不行,坚决不行,那小子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大美人了,还靠这个天天在我面前讥讽我,说我这么大了居然连一个婆娘都捞不到手,要是真的把这些人都送到了他地手里,那他的尾巴还不翘上了天,胖子我就再也没出头的日子了。”堂下的女子喟然一叹,当俘虏已经够意外的了,但还是逃脱不了沦为礼品的命运。虽然,要接受礼品的人也是蛮……合心意的……张啸中又开始眼睛眨巴了两下,续道:“别听那个死胖子乱嚼舌头,行不行你给句话,这些人在这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再说了,我手下地人就不是一条心,光我的那个军师,刚开始的时候就不知道给我们捣了多少的乱子,现在我们居然连女人都大批的抢回来了,简直就是犯了他地大忌,不闹翻天才怪,所以,为了军队的稳定,这些人是留不得了,这样吧,等公子回去地时候我给你换条大船,别像胖子居然开着小舢板来丢面子,到时候就把她们一并带回吧,不过,”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回去要小心看管才是,别闹成帝国纠纷才是……”胖子又撇了撇嘴:“有纠纷也不怕!”了解了张啸中的君剑肚子里面暗暗好笑,配合的露出一副色狼般的表情:“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堂下的女子在第一时刻几乎抛弃了刚才的想法,银牙暗咬。窗户外面“砰”的一声,好象是什么脑袋撞到了窗棱上。张啸中故意加大了声音:“别这么文绉绉的,我们这里可都是大老粗,不能理解啊。”胖子喘了口粗气:“就是。”君剑也大声道:“有点的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抱回家……”粗俗的语言让下面的那个女子脖子微红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真的是看错人了。在这一刻,外面本来小心翼翼的那个人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象一只落入陷阱中的野兽,拼命挣扎着。胖子好奇,踮起了脚尖靠向窗口:“这里警戒的这么严密难道也有刺客来历险么?实在是太刺激了。”张啸中笑吟吟的端起一只酒杯:“公子不必多心,对于这个决定,我们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君剑含笑看向了外面。正当这个时候。外面地那个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只听得一声爆喝:“我不会同意的,坚决不同意!”然后就是“砰”的巨响,似乎是踹到门上。可门好象也在和他对着干,纹丝不动,那人还不满足,又是狠狠的聚力向上踹去。里面的人都闭上了眼睛。都知道那门板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木料,只是薄薄的一层,可还是没一个人兴起决定去把门给打开,只能等着门破地那一刻。瞪眼看着,只见门板中心的那一块好象忽然凸进来一块。然后又猛的恢复。只听的一声惨叫,踹门的那个人被弹出了老远,哼哼叽叽地呻吟声很远就听的见。寂静,一片寂静,屋子里面的人顿时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这下怎么收场。过了老大一会,胖子似乎气管中吃进了什么东西。剧烈咳嗽起来。然后,传染病一般,咳嗽一片。终于不能再这么安稳的坐着,张啸中也拿出了统领地风范,将众女从侧门通通赶出,三个男人凑到门前,诡笑着推举胖子把门给打开,然后就看到三米开外横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身体。身上破旧的书生长袍更加凌乱了,看样子受地摧残不轻,脸面朝下,似乎是狠狠的砸入了泥土中,这样子想呻吟几句好听的都不行。四肢无力的挣扎中。胖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他给翻了过来。“咳。咳”吐出了两把泥土,周书生终于可以大口的喘气了,涨红了脸怒吼道:“不行,我绝对不答应,你没有权力这样做,从开始的时候你就说过,有什么事情都要参考我这个军师的意见的!”,曾几何时,在这个热闹地军营中,只有自己孤寂的萧声伴自己排解寂寞,可这一切都已经改变,心中也就有了一点点的牵挂,大约十几天前吧,在夜晚自己的窗户下面,都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在那里抚琴相合,那种音律中地知己把自己彻底的从孤独中解救出来,了解她地悲哀,了解她的怨恨,了解她的无奈,不知不觉间在内心中已经把那个蒙面女子当作的倾慕的对象,书生恋爱不恋则已,一恋就把自己的身心全扔了进去,山无棱,天地合,咳咳。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想在进几天表白。谁知道今天等了好久都没见她的出现,却在另一个地方传来了悠扬的琴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可是在他的地方并不能听的很清楚,忍不住想到那个地方看看,幸好的是,警戒自己的那些卫兵们今天好象全不在状态,居然都没注意自己已经偷偷的溜出来。难道,我也会了盗贼们天生的潜行了么?书生一肚子的疑惑。他的这些事情君剑和胖子全然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猜出了那么一点点,当然不能理解一个陷入爱河的老男人的疯狂想法。至于张当官的,好象就是一切计划的制订着,正在摸着下巴微笑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象要把这些年来的怨气一股脑的全吐了出去,也为自己而赞叹,辛苦了,真的是忍受辛苦了,这些年来,也就是干这个营生以来,这个书呆子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惹麻烦,这个愣头青还偏偏是振振有词,根本就说服不了他,还会被他给骂个狗血淋头,这种日子实在是忍的太久了,现在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刻。“书虫啊,噢,不对,应该是我们清风帝国的庞大水军的军师才对,你几年以来不是天天在叫嚣着要撂挑子的么,在刚刚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满足你的愿望了,我是承认我早就错了,身为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应该理解你内心的痛苦才是,我们的这个营生真的不适合你。”又叹了一口气:“所以,批准你的辞呈,你自由了,哪怕就是到帝国的朝廷上参我们地目无法纪。我也就忍了……既然你已经歇下了这份担子,在这件事情上面你绝无发言权。”“啊……”周书生发出了怒吼,眼睛血红的瞪着张啸中,从来没有爱上过一个人的他现在看起来狂热无比,或者说是疯狂,失去了理智,几乎要扑了上来。就连抱着他的胖子都被他拉动了好几步,胖子牙齿咬的吱吱响,发出就连他啃骨头都不能比拟的声音,真的以前不能估量到,瘦书生地这份身板都能发出这么大的能量。书生吼道:“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想看我的笑话不是,我说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军师,哈哈,还军师。要我走,谁能代替我,谁能?”这句话也并非是狂妄。这支水师从创建之日起,他就立下了汗马功劳,里里外外都是由他在打理,就是最近几年水师在广大海域上横行地策略也是他在一开始制订的,还记得当时庞大船队出海的还一刻,张啸中一脸坏笑着让他制订厚厚一叠子作战计划,他当时也没多心思,熬费苦心全给搞定。后来看到他们的战果之后,愤怒至极,几乎要和张啸中割袍断义,但是,统领大人的目标。也达到了……费话少说,张啸中笑眯眯地开口道:“是啊。有你前几年给我们制订的一流程的作战计划,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依靠军师了……”书生反驳道:“那些也只不过能当强盗小打小闹罢了,你们不是一直希望能够横行于内河,反攻上大陆么,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个心思,”说着把手向君剑地身上一指:“那个人来的是为了什么,你想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下面,也只有我能撑起这片天!”张的手指并起直晃:“不不,兴许是今天以前你说的没有错,可是现在胖子来到了这里。他曾说过留下来不再做了,做为最了解他的你,不会认为他不能胜任这个职务吧,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所以,也用不着你来担心了。”书生未说出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是啊,兴许胖子在这方面比自己差上那么地一点点,可也算可以胜任了,而且,抛弃了自己,张啸中那个死小子一定可以再没顾虑的将那些女子直接送给那个所谓的南宫公子去换取支持,这是看起来最为明智不过的想法,那,那么自己,真的是一点地机会都没有了么,不甘心啊。双手捂在了脸上面,泪水横流。浑身的骨节一阵酸痛,几乎要滩了下去,真是地,那个胖子抱自己用这么大的劲干什么,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刚才支持他的,只是心中的信念。而现在,那信念,也跨塌了。抱头痛哭,“错了,全错了,当初就应该坚决的反对你们出海才是,就算是你们出了海,还他*的要把她给抢回来干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让我遇到她,又要生生的把她从我面前夺走,都是你,都是你,”他吼叫的向君剑扑了过去,“只要你没有来,那么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她就会和我一起弹琴,一起合奏……”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慢慢的低沉下去。眼看事情快要不可收拾,他们也没能想到这个死书呆居然情绪如此的激烈,真的这出戏要是再闹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君剑哈哈一笑,也不管现在比那个书生小了十几岁,上前就在他的肩膀上面轻拍了几下,对后面的两个人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算在这看你们的夜景,”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家里面现在恐怕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啊,我可不想辜负女人的情谊,带着这些大麻烦回家,就此告别吧,哈哈。”飘然离去。周书生一下子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胖子也向外面走去:“这个苦命的活我可是不想干,什么油水都没有的地方,看看你们桌子上面的菜吧,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抓来的大厨,油水都是这么的少,再呆下去简直就是对我身材的不负责任,还是由你这个没什么追求的死书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