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麟儿我直奔向自己的房间,慌乱中将门栓上,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靠在床边,无边的痛在静默中流淌,空气中流荡着令人窒息的哀伤,至今仍无法忘记那刻骨的画面,他怀中抱着另一个为他延续子嗣并想至我于死地女人,那仿如对我最深嘲讽与背叛,这比肉体上所受的苦来痛的更加猛烈!沉静在对过去的痛哭中,却忽略了怀中的人儿,直到他发出艰难地轻哼:“娘,痛。”我慌忙松开手来,摸着孩子手臂因紧张而用力过猛对留下的红痕,既心疼又自责,泪水无声滑落。四年的时光转眼过去,看着麟儿与我八分像面孔,难怪他会怀疑,那么,他是想找我?他没有将我忘记吗?不不不,不在相信,绝不在相信,四年前的一幕幕,我到死也不会忘记,是他先违背誓言的,什么只要我一个,不会让我再受伤害,全都是骗人的,骗人的。他应该过的很是潇洒才是,美酒加美人,又怎还会记得我这个渺小到根本微不足道的人物呢?都说‘最是帝王无情家’,我不该再有任何希望的,我应该恨他的!我努力的不去想起他,四年里不去听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的好与坏,生与死我都将他置之度外,甚至以为那里不会在为他而痛了,我以为自己放下了,忘记了,可是,为何当我再次看见他时,心口会像撕裂般疼痛,那种莫名而袭的痛如四年前那般让我的心痛的几乎窒息而死,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再次狠狠的撕裂,以至于血肉模糊。“娘明明活着,为什么娘说自己死了呢?”孩子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他揪着脑袋问到,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疼惜的看着他:“娘是在骗他们,如果让他们知道娘在那里,他们就会将娘抓起来,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坏人总是欺负弱女子的,明白了吗?”在人前,我会让他叫我爹爹,而只有在宁静无人的夜晚时,那声声娘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以至与孩子单纯的脑袋中,早已分不清爹与娘的区别,我真是造孽!“哦….那等麟儿长大保护娘,娘就不会被人欺负了是吗?”“恩恩恩,所以麟儿要快快长大,就可以保护娘了!”‘碰’的一声巨响,毫无征兆门轰然被人踢开,沉浸在母子情深中的我震惊当场,怀中麟儿更是一阵哆嗦,只见一身白衣斗笠男飞奔进门边扯下头顶的斗笠,露出他似神般完美无缺的面孔,直到他怒气冲冲的一把抓起我的双臂,眼冒星火无比愤怒的朝我怒吼:“你到底是谁? 为何易容不让人看清你的脸孔?”“我…..我…”他此时的举动让我无比惊慌,他…他……怎么发现我易容的?“我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性感的薄唇渐渐靠近我的脸,忽然低沉的声音却让人一阵毛骨悚然,果然时间会变,那变脸的数度也会跟着变!蓦地回过神,不对,他这是私闯民房(房间),还有理了不成?……随即收起刚刚慌乱的情绪,冷冷地说道:“这位客官,你不觉得你现在的举止很不礼貌吗?私自闯入别人的房间不说,还对主人做出如此不符的举动。”我瞅了瞅自己的手臂。冰冷的话语似乎并未对他起任何作用,他将我的身体捏的更紧,使我眉头不由也跟着一皱,身旁的麟儿似乎意识到我的危险,猛地捏气小小的拳头噼里啪啦向龙腾灵夜敲打着:“坏人,你是坏人,不许你不要欺负我娘,娘…..呜…..麟儿要保护娘….”稚嫩的声音像明玲般印入耳中,龙腾灵夜惊慌地放开双手,蹭步后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下的人儿,又将实现投向我:“ 撕下面具。”简单的四个字,仿佛命令般,不让人有丝毫拒绝。此时奶娘与来福一脸焦急与担忧的被门外三个男子拦在了门外,远远的,听不清里面发生何事。“哼。”我冷哼一声,紧紧抱麟儿,让他将头贴在我的怀中:“既然你已发现我易了容,那我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承认自己易容,但也是为了在这商场中行走方便,貌似与客官你并无关系吧?难道你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不能让他发现,抵死都不能!“你到底是谁?”莫名的,从他口中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左手猛附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