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虽然说着,可心中却是打定了注意,如果朝皇迟迟不肯松口的话,那她就自己暗中解决了那两个人,反正报仇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说什么谢啊!”君湘恬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云岫,拿着香几上的青瓷小罐,“既然妹夫回来了,那我姐姐也该走了,宝儿那儿,记得多给他服用一些补血的药物,另外可以用无根草熬水给他喝,半月方可停。”沐九儿点点头,“我记住了,姐姐慢走。”“不送不送!”君湘恬感受到云岫甩过来的眼刀,赶紧阻止沐九儿的动作。“你啊,弄得每次恬姐过来都像是打仗一样!”沐九儿含嗔带怒,瞪着云岫。“哼!”云岫冷哼一声,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君湘恬这种渗透战术很有意见。“你就不能对恬姐和颜悦色一点!”沐九儿替云岫沏了一壶武夷山大红袍,“今天事情办得如何了?”云岫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沐九儿脸上飞快浮起两朵红云,“问你话呢,没个正经的。”“亲一下!”云岫一把搂过沐九儿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一下我就告诉你。”“你,你放开我!”沐九儿挣扎着,一边看着门外,要知道宝儿可就在隔壁呢,给孩子看到多不好;云岫看着沐九儿的动作,“我已经让边原将宝儿给恬姐送过去了,别看了。”沐九儿撅着嘴,看着云岫,在他唇上飞快落下一吻,就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云岫死死地压着后脑勺,她刚想挣扎开口,却被云岫抓住机会,唇舌入侵,撩拨她的檀香小舌与他一起起舞,翩跹。良久,直到沐九儿都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云岫终于好心的放过了沐九儿,将她紧紧地摁在自己的怀中叹息一声,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肉的问道了,“朝皇派出去的人,基本上算是空手而归了。”“真的,风大哥做得这么绝?”沐九儿挑眉看着云岫。“要是给你风大哥听到这句话,铁定会给你气死!”云岫点了下沐九儿精致圆润的鼻头,“也不想想人家是为了谁?”沐九儿嘟着唇,“好嘛好嘛,人家知道了。”就算是这样,沐九儿也非常的开心,那朝皇当初坑她不是坑得很厉害么;不是仗着自己是皇帝很嚣张么,哼!现在她可是已经答应他了,要冰亦丹的药方,我给;让我给炼药,成我炼,只是这药材该你自己出吧,现在既然是他自己拿不出药来,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对了,刚才恬姐说什么无根草什么的!”云岫突然想到君湘恬刚才出门时的话。“该是为宝儿调理身体的吧!”毕竟对于蛊毒她也只一知半解的,都还是临时抱佛脚恶补的,如果不是为了宝儿她才不会去了解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呢,刚才君湘恬听到她的话,想来也许是那附生蛊会对宝儿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也未可知。“嗯!”云岫点点头,君湘恬的xing格虽然是个不着调的,但对于宝儿他相信她绝对不会开玩笑,“既然她这么说了,就给宝儿熬一些吧。”反正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药材了。沐九儿点点头,就算云岫不说,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毕竟这些天的关注下来,君湘恬虽然是抱着眸中她所不知道的目的接近他们,但对他们的关心却是发自内心;所以她对君湘恬并没有多排斥,当然在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戒备的。“对了,那些药材都已经运回兰州了吗!”沐九儿猛的抬头,看着云岫;要知道之前那几批能毫无困难地运回去是因为朝皇对药材并没有加以控制,再加上两国贸易虽然没有放到明面儿上却也已经是约定俗成,所以把手边关的人也没有多加盘查,可现在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放心,为夫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嗯?”云岫似笑非笑地看着沐九儿,脸上带着些许不满。“呃,没,没有!”沐九儿心下一紧,看着云岫突然一股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她想要挣脱云岫的怀抱,不料环在她腰间的铁臂骤然用力,她的背靠上一个宽厚的胸膛。云岫倾身,将头搁在沐九儿的颈窝处,对着那精致莹润的耳垂轻轻呵了口气,“想逃,嗯?”沐九儿只觉得那温热的气息过处,肌肤变得灼热而又**,再加上云岫若有似无的挑逗,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从那处朝四周辐射开来。“看来是为夫冷落娘子太久了呢!”云岫感受着怀中娇躯的颤抖,淡笑着,“天色尚早,要不我们去做点儿爱做的事儿?”沐九儿原本晶莹剔透的凝脂上骤然浮起两朵粉红,“你放开我!”这人怎么越来越没个正经的了。“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云岫一口含住那晶莹的耳垂,挑逗舔舐吮吸,直到沐九儿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才好心地放开她,“这次就像放过你了,如果有下次……”直到自己是逃过了一劫,沐九儿赶紧接过话头,“不,不敢了,我保证。”“哦?”云岫仍旧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沐九儿心里发毛,只能缩着脖子,嗫嗫嚅嚅的嗯了一声。与此同时,送走君湘恬一行的朝皇却一脸郁卒。“皇上,这件事情……”老丞相站出来,当年的事情他也曾道听途说过一些,关于天楚送来和亲的安平公主中途被袭击一事,只是后来安平公主平安到达,这件事情他们几个老臣也没有太过追究,毕竟在他们的心中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国家和势力能同时抵抗天楚和朝歌两国;可却没想到现在却爆料出这么大一个新闻。他们尊崇了二十年的和亲公主湘妃居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现在货真价实的安平公主找上门来,听那安平公主的意思,貌似当年的事情朝皇也参与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糟了。其实老丞相这是在自欺欺人呢,在承乾殿上,朝皇的所有表现其实都已经承认了湘妃假冒公主和那安平公主的真正身份。“丞相大人,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不等老丞相把话说完,朝皇飞快地接过话头,“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有待商榷,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解除鼠疫!”说着他转头看向一边新上任的民部尚书,“关爱卿,不知冰亦丹所需要的药材采购得如何了?”不得不说,朝皇四两拨千斤的功力那可是炉火纯青,只是短短片刻就将众位大臣的注意力从真假安平公主的事情聚集到了鼠疫的解除上来。“这!”关侣翁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启禀皇上,民部派出去的数十人尚未回来报告,想来应该是采购齐了的!”事实上他真的前后派了不下于百数的人前往全国各地进行药材的收购,只是那些人基本上都无功而返了,有些人虽然采购到了,可不尽量少,价格还异常的离谱。不知为何,这朝歌的药材铺子好似约定好的一般,尽然只有少少的几个药铺有存货,而且这些存货要么是时间久远药效不佳,要么就是分量还不够开炉炼丹的。只是现在朝皇明显就在气头上,这些话让他如何能说。朝皇点点头,“这次冰亦丹相关的药材采购设计我国民生问题,关爱卿要多辛苦了。”“微臣不敢!”关侣翁吞了吞口水,看着朝皇,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直直流向领口。“既然这样,那今日就这样吧!”朝皇略微思索,“丞相大人,御史大夫,有关天楚与我朝歌议和之事还要劳烦两位多费心了。”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无奈的感觉;想到之前朝皇与君湘恬的对话,很明显当年的事情是朝皇设计好的,就算他们在自欺欺人,事实却是改变不了的,只能在心中叹口气,“是,老臣领命。”“嗯,都散了吧!”朝皇点点头。承乾殿内,武百官恭敬地俯身行礼,而后有条不紊地退了出去。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朝皇叹口气,瘫坐在龙椅上,一只手搭在龙椅扶手的龙头上,食指轻轻摩挲着,一边却在思考着,他半眯着双眼,当年自己明明设计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坐在龙椅上的朝皇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不过刚过及笄之年的安平公主,如何在自己派出去的众多皇家秘卫手中逃过一劫的,如今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与天楚国君相认了吧,可为何自己竟然半点不知晓?最重要的是,当年他记得自己为防万一给那安平公主下了让人慢**死的药,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出现,倒不是他不够心狠手辣,没有一击毙命;只是在当时的那个情况下,他没有办法也不能让君湘恬死得太快,再加上织锦的求情,没想到却……“哎!”朝皇叹口气,闭上眼,眼前一幕幕尽是他与织锦相识、相知的场面;突然画面流转,他放佛看到朝歌和天楚和谈失败,天楚国君亲率四十万大军,一路上势如破竹,直bi盛都。想到这里,朝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来人呐!”朝皇厉喝一声。“陛下有何吩咐?”黄公公非常适时地从一旁的角落中走出。“去太医院问问咱们朝歌完全解除鼠疫还需要多少冰亦丹!”朝皇稍微思索下,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朝歌内忧外患,原本他还打着天楚能看在湘妃和楚云承的面子上多少能拖延些时日,可在知道君湘恬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君湘恬这次主动请缨出使朝歌,分明就是为报仇而来,又如何能放得过他。“是!”黄公公微微福身,然后唤来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直到小太监点点头,再三表示没问题之后,他这才回到朝皇的身后,充当**电杆。盛都,驿站中。君湘恬身着一袭火红色抹胸长裙,配上同色牡丹团簇的外套,宽带束腹,那雕饰宽带的火红丝绸在腰间结成一个优、展翅欲飞的蝴蝶;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用凤冠别气,那凤首吐珠,下面呆着的流苏刚好垂在额前,颈上呆着金闪闪的双鱼串珠项链,整个人的装扮显得贵气而又不失华丽;大气却又不失优。“哼,把那个小jian人给我带上来!”君湘恬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水袖轻甩整个人斜靠在软榻上仿若无骨一般,看着门口处。“是,公主!”两名侍卫立刻应声,或许别人无法知道,但在所有天楚臣民的眼中,镇国公主就是他们的信仰,当然不是说哪个人,而是镇国公主这个封号。天楚地处南疆,基本上所有的人对蛊毒都略通一二,而他们所有的人中,对蛊术最精通的莫过于蛊王,而天楚皇室遗训,唯镇国公主可被授予百花蛊,成为新一任蛊王。在君湘恬之前,天楚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过新的蛊王了,无关其他,只是百花蛊不认主,又没有哪个公主足够受宠有此殊荣而已。“公主,人已经带到了!”一个侍卫的声音陡然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着宫装罗裙,头戴凤钗,却发丝凌乱,颇为狼狈的女子被两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地上。君湘恬挥挥手,“下去吧。”“是!”两名侍卫低头退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呵呵,没想到吧!”君湘恬慵懒的摆弄着自己的大红指甲,这豆蔻可是九儿那宝贝丫头自己调制的呢,放在鼻尖还能闻到那股醉人的花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