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皇上正和朝中大臣商议国事,您不能去!”图德生还在后面拼命追着,可佩瑶跑的很快,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她要去质问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怎么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了所有人的命?太迟了,图德生来不及阻止她,侍卫也不敢拦她,她就这么冲进了东阳殿里。“秦浩天!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她竟用手指着他。他身边的大臣全都被这一幕吓得呆愣,等到反映过来便全都跪了下,图德生更是不住的磕头,战战兢兢的向他解释:“奴才该死,奴才没能拦住淑妃娘娘。。”“出去!”低沉的声音压制着脾气,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还是这般放肆的举动。“出去!”又是一声低吼,这预示着他还在忍耐。秦浩天的俊脸沉的厉害,所有的人都惊恐不安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唯独佩瑶,她不但没出门,居然还朝着他走了过去,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她颤抖的抓住他的衣襟,疯了一般的扯着摇着。“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问问清楚,她不懂,知桂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性命?可没等到他的回答,却是被他“啪”的一掌甩过,佩瑶一个趄趔站不稳,跌坐在了她上。他捂着发红的面颊,泪眼模糊的瞪着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她渐渐看不清他的面容,泪水还在淌着,怎么也止不住。“图德生!带她下去!”这次秦浩天换成了大声的怒吼。跟着,她被扶了起来,眼前依旧模糊,自己被带了出去,她看见他还在背着身那些大臣依旧跪着不敢起身。。。赞云阁。她又被送回了碧云阁。她还捂着脸,那一掌打的很重,他的盛怒可想而知,她呆呆的坐着,心,又空了,结了冰,冷的。她不自觉缩在了床角,抱起了双臂。“佩瑶!”是柳清媛。她总是在她出事之后一个来关心她,看见她如此焦急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又让她担心了。“佩瑶,你怎么能那么做!”柳清媛坐到她的身边,抚上了他的脸,满是心疼的打量着。大致的情况她已从图德生那里了解,她知道佩瑶一向没把他当做“皇上”,可今日,她实在太过放肆,东阳殿是军机要处,若换做他人,未经传召进入,是死罪,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赔!可佩瑶不但擅自闯入,还当着群臣的面那样放肆的指责他,让他颜面尽失,他如何能不气怡?还好,他并未惩罚她,只是让图德偿将她带了回来,柳清媛光想想就觉得可怕。“清媛姐,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随便就要了人的命?”佩瑶还在怔怔的,喃喃重复,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前几日,还是那样鲜活美好的生命,可现在,竟就和她阴阳相隔。“佩瑶,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休息。”这样的状况,她不能安慰她什么,因为浩天一向都是如此,他是一个优秀睿智的王者,可同时,也是绝对的冷酷和冰残,佩瑶之所以会这么大反应,或许是因为他只在她的面前展示过不一样的一面,只给她看过,那冷酷背后的柔情。。。柳清媛扶着她躺下,擦干了她的泪水。“等会儿去给他陪个不是,浩天不会真对你发火。”她柔声劝着她。她知道他不是小气的男人,更何况佩瑶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更加不会和她去计较,可佩瑶也生的倔强,恐怕也不会轻易低头。清媛姐,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困了,我想睡一会儿。”佩瑶已忍不住眼泪,怕她难过,便支走了她。她躺了一会儿,她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盯着上方出神,她又坐起了身,朝着门外走了去。她踏着雪,深深浅浅的行着,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此刻,她没有依靠,没安慰,只剩下冰冷的哀望。知桂。。不会再冷了吧。。那个世界,没有冰雪,没有严寒,没有痛苦。。。佩瑶漫无目的的逛着,走着。。靖维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现在能抱着我,好想你来给我温暖。可她明白,苏靖维是护国大祷军,他不可能每天都能见她,他还要练兵,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还能走去哪里?走到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走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突然,佩她停住了脚步,停在了一座小小的宫殿门前。挽珍苑。。。吗?她竟不知不觉中走进了禁地,秦浩天说过,整个瀚月宫,除了这里,其他的她方她都能去,只有这里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似被什么所牵引,好奇心瞬间就被勾起,她朝着挽珍苑迈着步子。“站住!”她被门前的守卫拦了下来,看来这里定装着什么秘密。“让开。”佩瑶亮出了一真月金牌,那两个拿刀拦住她的守卫一见到金牌,立刻跪了下来。这是她一次使用这玩意,想不到这么方便,更想不到是用在这里。她不禁自嘲,她真后悔,为什么没能拿它来救知桂的命。她经过了那两下跪的侍卫,慢慢走进了挽珍苑,她打量着这不同一般的景致,竟感到与他居住的翠幽园有几分相何。问样是要穿过一条荒芜的小路,然后是院子,院子里有一座小房阁。这宫里不是不让种桃花吗?唯一一处种才桃花的她方,她以为,只有碧云阁。可为何这院子的桃树,却还多过碧云阁里她亲手栽种的?佩瑶踏进了内里,眼前的景象不禁使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墙壁上,挂满了一位女子的画像,各种婆势,各式神态,笑的,淡雅的,流泪的,起舞的。。她看得应接不暇,再仔抽琢磨,这画中女子,怎么看着如此眼熟,感觉。。竟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