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百般无聊的坐在秋千上,头轻轻的倚靠在麻绳上面,脚轻轻的离了地面,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摇晃着,看着紫藤树上的花瓣随风飞舞着。距离上次被人追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尉迟寒风限制了她的行动,天天只能在竹园呆着,美其名是让她养病。怕她无聊,竟然让人在紫藤树上安放了秋千,说是,他喜欢看她在花瓣下的样子,轻灵的好似偷偷掉入了凡间的冷漠仙子。这一个月,她几乎没有见过尉迟寒风几次,每次都只是匆匆而来,少坐片刻就走,当然,有的时候夜晚也会偷偷的溜进她的房间……好似他们之间是见不得光的一样。有了上次买药发生的事情,尉迟寒风在和她一起的时候都会存了小心,不会释放在她体内,偶尔也会把持不住的释放了,也会叮嘱她吃药。他说:除非哪天她要求,她心甘情愿,否则都不会勉强她。这样也好,大家相安无事,她也不想去想彼此之间到底要发展成什么局面,来到古代,就让她这样慢慢的老去也好。那日刺杀她的人没有几日就被尉迟寒风找到,尽数的被杀,她也是后来听紫菱从别人嘴里打听来的,说是当时只是认错了人,所有最后关头大家都撤离了。既然是认错,尉迟寒风却还是下了杀手,对于古代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做法,苏墨有些心寒。突然,几个奴婢低声细语的声音引起了苏墨的注意,她朝那些人看去,对着一边儿的紫菱问道:“她们怎么了?”紫菱撇撇嘴角,有些不快的说道:“大家都在议论下个月王爷的寿诞呢!”“王爷的寿诞?”“嗯!”紫菱抿嘴说道:“这府里可热闹了,就咱们这竹园清冷,自从主子病了,王爷来的也少,就连寿宴的事情也都不来知会一声!”“不知会也好,落得清静!”苏墨淡漠的说着,心里却有些酸楚。她……始终还是一个人!+++++++上兰苑。尉迟寒风看着老夫人越发苍白的脸,心中闪过内疚,道:“娘,你最近的发病好似又紧了些!”老夫人重重的一叹,神色中带着痛苦,说道:“这个病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想着习惯了,可是,如此的频繁下去,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娘,不会的!”柳翩然圈着老夫人的胳膊,神色哀戚的,她微微倪了眼尉迟寒风,缓缓说道:“寒风已经在努力了,娘,您不可以放弃!”尉迟寒风站了起来,踱步到栏栅处,脑海里闪过苏墨的影子。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对她好,对她淡漠,甚至故意将她置于竹园内,就只为让她心里存在着一些念想,对他的念想。可是,她始终不愿意怀孕,他对她好,将自己释放在她的体外,故意有几次佯装忍不住的释放在了她的体内,可是,她依旧不忘记吃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愿意要孩子?南朝传来的消息,以前的苏墨行事俨然和现在背道而驰,又为了什么?难道……她心里始终放着帝桀?要怎么才能让她心里住进他?尉迟寒风心中有些挫败感,他不是好色之徒,可是,却在女人里无往而不利,却唯独苏墨,那个淡漠到做/爱时都能冷静的和你对持的女人……想着,尉迟寒风俊逸的脸上浮上一抹愤怒,这样的反应,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却被跟来的柳翩然收入了眼底。“寒风,娘的病不能再拖了……”柳翩然柔声说道:“你是不舍得她难过,还是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尉迟寒风拉回思绪,看了看柳翩然,冷声道:“有何不舍?”“唉……”柳翩然忧伤的叹着气,缓缓道:“如果我是阴月阴日出生的多好,就不会让娘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了……”尉迟寒风看了眼柳翩然,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老夫人,一抹哀伤在眼底稍纵即逝。他必须要想办法搞定苏墨……这时,萧隶匆匆行来,附耳在尉迟寒风耳边说了几句,二人向老夫人告辞,派人送了柳翩然回府,二人跨马往皇宫奔去,边走,尉迟寒风边问道:“慕枫的消息确定吗?”“不确定,只是听闻慕枫在南朝的附近出现过!”萧隶轻声说道。尉迟寒风问问颔首,大喝一声,双腿夹了马腹,马儿吃了力,飞奔的往皇宫放心而去……御书房内,尉迟木涵看着信淡淡的笑着,见尉迟寒风行了进来,道:“朕从来不知道,你黎王爷入宫的速度可以如此的快!”尉迟寒风看看尉迟木涵手中的信笺,没有心思和他抬杠,说道:“寒月竟然只知道给皇上写信!”看着尉迟寒风吃味的样子,尉迟木涵心情大好,将信递给了他,道:“因为寒月知道,信要是在你手里,你肯定不会给朕看,但是在朕手里……你却能第一时间来!果然,寒月始终是最了解你的!”尉迟寒风拿过信,快速的预览着,平日里脸上那玩世不恭敛去,由心而笑起来,道:“寒月再有一年就可以回来了!”“嗯!”尉迟木涵亦感到欣慰,道:“时光如流水般而逝,想不到……这一别竟是十二载,当年,寒月被玄天大师带走时,也只不过是八岁的孩提……”+++++++十里亭。赵翌看着亭中的琴,悠悠一叹,连续一个月,他除了上朝,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这里,可是……苏墨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着,赵翌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唰”的一声,他拔出剑,在十里亭外舞动着,宣泄着内心的寂寞和思念。可是,越是不想去想,却更加的想念。苏墨那淡定的从容,回眸轻轻的笑颜,惊恐而故装镇静的神情充斥着他所有的神经,他就像着魔了一样,无法挥去她的身影。“啊………………”赵翌发泄的大吼着,原本阳光的脸上浮上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