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叫唐宝江,老伴死了,只有个儿子。涨水的前一天晚上,唐宝江的儿子和几个朋友到江里去打鱼至今未归。水退了以后,先后来了几波逃荒的人讨饭吃,老唐开始都给饭吃了。米袋子高度渐渐往下降,老唐觉得这样下去,有一天自己非饿死不可。于是,两天前,老唐站着凳子把米袋子藏在棚上,等把米袋子藏好以后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凳子磴翻了,唐宝江摔倒在炕上,腿当时就摔得不能动了,一直躺倒齐晓月和花儿来。听到这里,齐晓月用手摸了摸唐宝江摔坏的腿,心里明白是脱臼。齐晓月双手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唐宝江疼得大喊一声:“妈呀!”。齐晓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了笑,说:“大爷起来,你下地走走。”唐宝江不相信地看了看齐晓月,齐晓月搀扶着唐宝江小心下了地。唐宝江轻轻地试探着将脚放在地上,试探着迈着步。唐宝江双手扶着墙壁和家具蹒跚着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激动地跪在齐晓月的面前,说:“神人呢,你是我的恩人。”齐晓月笑着将唐宝江扶起来,说:“大爷都把粮食拿出来让我们吃,你才是恩人呢。”唐宝江热情地挽留齐晓月和花儿在唐宝江家住了下来。晚上,齐晓月对花儿说:“黑鱼帮的人说不准什么时间找上门来。今晚,我就吃蟾蜍,修炼蟾蜍功。蟾蜍有剧毒,我吃下去后不论有什么反应,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害怕。唐大爷是好人,万一有什么事情,你找他帮忙。”花儿担心地抱着齐晓月哭着说:“我听你的话。”齐晓月运用功力将蟾蜍打昏,闭着眼睛咬着蟾蜍的后颈*起来,大蟾蜍的身子渐渐地瘪了。齐晓月用刀把蟾蜍的肠道摘除,狼吞虎咽地将大蟾蜍吃了下去。齐晓月的肚子鼓涨鼓涨的,花儿笑着说:“你的肚子都填满了吧。”齐晓月点了点头。不一会,齐晓月觉得浑身火烧火燎奇痒无比,他难受得抓耳挠腮,在炕上乱滚,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身子很快被汗水浸透了。齐晓月忙运气抵抗,可是越运气难受得越厉害,脸红一阵白一阵,吓得花儿直哭。唐宝江闻声从东屋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他见齐晓月面目狰狞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忙问花儿:“他怎么了?”花儿哭着说:“他吃了我妈的大蟾蜍。”唐宝江说:“有毒呀!”这时,齐晓月跑出屋外,在院子里翻滚着,唐宝江和花儿吓得躲在屋门口不敢上前。齐晓月摇摇摆摆站起身来挥动双掌向对面的一堵墙打去,“砰砰”墙被打得摇动起来。唐宝江心想:这个人的力量怎么这样大呢?手掌没碰到墙上,墙就动。齐晓月上蹿下跳挥动双掌拼命地向那面墙打去,轰地一声,墙终于被齐晓月的掌风打倒了。齐晓月在墙倒下的同时也倒在地上。唐宝江见齐晓月好一会没动静,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还没到齐晓月身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唐宝江扭着头伸手试探着摸了一下齐晓月的脸,火热火热的。唐宝江回屋拿了一床大被盖在齐晓月身上,他是怕齐晓月在凉凉的秋夜里病了。齐晓月躺在院子里一点气息也没有,花儿和唐宝江坐在屋门口守候着。鸡叫三遍了,齐晓月还没有动静。寂静的世界等待着灿烂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