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吗?”姝凰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玉好像又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听到云锦姑姑说懋泽逃婚,今晚逃跑的人,就会是她吧。比起流着皇家血液,又是世子的懋泽来说,姝凰真的微不足道,如果她逃婚被抓到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玉也救不到她。“那么说的话,我倒要是要谢谢他了。”姝凰轻声说着,也许自己是幸运的,在无形之中大家还是保护了她。玉见她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肯定不会饶了懋泽。”“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姝凰苦笑一声,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如今看来,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她看着玉离开,靠在方垫上,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和懋泽之间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可是也算是两世认识,也只是普通的交情而已。即便是这样,姝凰也不认为,懋泽是那种会因为面对不了,然后就逃跑的人,这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像他这种人,应该是据理力争,跑去找太后理论,然后说清楚心意,即便是被打死也无怨无悔的人才对。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悄无声息的逃跑,如果这不是他本身的意愿,那么就有人在他的面前说了这么。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意琛。想到这里,姝凰捏紧了一下拳头,为什么要怂恿懋泽逃婚,这样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姝凰一边想着,一边拿起身边的东西比划着,这是她的习惯,在皇宫待久的人都知道写下来的东西是绝对不可靠的,那么就只能用身边的东西比划,而绝对不能写下来。“懋泽离开的话,就算不死,也要受到惩罚,太后那么生气,这个惩罚肯定不会很轻,绝对有可能剥夺世子之位。”姝凰低声说着,然后继续往下说:“礼亲王有三个儿子,仲良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如果懋泽也被夺去世子之位,那么剩下来的人只有……”她想到这里,愣了一下,手中抓着的杯子一滑,摔在地上。他想要做世子?原来,最有野心的人,是意琛。第二天姝凰很早就醒来,自从想到意琛的野心以后,她就无法安心,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礼王府现在这样太平着不是好事吗,如果世子之位换人的话,必然会出打乱。意琛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姑娘,姑娘,你在想什么,在发什么呆呢。”巧妮帮她挽着发髻,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姝凰抬起头,她想意琛的事情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有听巧妮在说话。“云锦姑姑陪着郡主进宫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刚才阑珊说,女官来了。”“快请进来把。”姝凰轻声说着,其实她完全就不在意女官来这里作什么,反正也只是一些仪式上的东西而已,她一点都不在乎。“姑娘,那个斋饭,我能不能不陪着你吃啊。”巧妮为难的说着,要吃一整天的素食,而且炒菜的时候,连油都不能放,简直就是开水煮白菜,很痛苦的。“不行。”姝凰瞪了她一眼,说好的患难与共,怎么能临阵逃脱呢。“姑娘。”巧妮可怜兮兮的说着,吃一天斋呢,整整一天,连一滴猪油都没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哪有主子吃菜你吃肉的道理。”姝凰不和她多说,现在她的心思全部都在意琛的身上,哪有心思去理会巧妮的肉;真的要吃肉的话,去找韩晋不就好了。对了,还有韩晋。身为意琛的表哥,总会知道一点事情,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的问一下才行。乐府的女官很快就来了,她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都恭敬有礼的对姝凰笑着,然后嘱咐一天下来要做什么。其实也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吃素洗澡外加不准出门,聆听一下女训女戒之类的,然后再由老嬷嬷交待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新婚之夜,新妇要做什么。一般的姑娘家,听到这里,都会羞红了脸,扭捏一番,但是为了讨好夫君,即便是扭捏也会认真去听。姝凰怔了一下,原来是要说这个,看来所谓的斋戒沐浴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最重要的还是讲解**。“咳咳,老嬷嬷,现在要讲这个吗?”姝凰看着眼前的三个老嬷嬷,看来都是宫里的个管教嬷嬷,十分熟悉要怎么做。“宋姑娘,虽然老身知道这些事有些为难,可是作为新妇,伺候好夫君是首要的任务,而且嫁过去以后,你就要为生育下一代做准备,这些待会都会一一为姑娘您详细讲解。”老嬷嬷以为姝凰害羞,不过有这种反应,这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实际上,姝凰一点都不害羞,在宫中伺候了六年,每次皇上留宿青苍宫,她身为贴身宫女,**那是司空见惯,如果说她吃惊害羞的话,那是假的。不过那时候她只是在一旁伺候而已,如今却成为当事人,让姝凰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要如何和男人温存,她虽然是见多了,可是当真的轮到她的时候,就有说不出的感觉。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和男人温存是什么情形,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股寒风吹过,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然懋泽逃婚是正确的选择,意琛的判断也是正确的,否着此刻就是她在逃亡之路上奔波不停了。姝凰忍着打瞌睡的困倦,总算是把玉等回来了,老嬷嬷们见时间也差不多,才纷纷站起来告退,她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做完了。现在,皇城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们两人,等待着明天的到来。玉一回来就瘫在软榻上,尾随进来的云锦姑姑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马上就坐的端庄得体。“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至于你想演一个可怜楚楚的弃妇,或者是演一个悲愤交加的女子,就看你怎么想了。”玉做的端庄,看着姝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