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换了身衣服,司空敏慧就待不住了。“绿儿,走,我们去找忻沫去。”绿儿困惑了,“郡主,我们不是刚从忻沫姑娘那过来的吗?怎么又要过去了?”“你笨啊。”司空敏慧用手指点了点绿儿的额头。“之前给忻沫看了那么多位青年才俊,她对那些人的印象似乎还算不错的,要是她真的对谁感兴趣了,那哥哥不就没戏了嘛。”绿儿摸了摸额头,满脸困惑。“那郡主为何偏偏就要请忻沫姑娘出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看着自家丫鬟,司空敏慧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是一副“你笨得没救了”的表情。“你的主子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丫头呢。之所以本郡主会找忻沫帮忙,理由如下:第一,我是真的不想去参加那个变相的选婿宴会;第二,忻沫她是一个独特的美人,这样的人,走到哪儿都能引人注目;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别看王兄他平时很精明,但他在感情方面说白了就是一榆木,迟钝得不得了。借此机会,忻沫出了风头,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那些人必然会向哥哥打探忻沫,这样一来……”绿儿恍然大悟,笑着赞道:“这样一来,王爷也就会注意到忻沫姑娘了。郡主你一箭三雕,实在是太聪明了。”“那当然了。”司空敏慧好不得意。“你聪明的主子要去找忻沫了,你要不要跟着啊?”“要要要,当然要了。”绿儿一个劲儿地点头。司空敏慧顿时心情大好,袖口一挥,豪气十足地喝道:“摆驾!”语毕,这郡主大人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房门了。闻言,绿儿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郡主,您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司空敏慧走了几步,发现绿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于是故作不耐地喝道:“笨丫头,还不跟上来?”毋自在暗暗腹诽自己命不好的绿儿猛然一震,连忙边追上去变应道:“来了来了!”唉,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府啊?只要王爷在府里,郡主即使是装的也好,至少能安分个许多啊。心灵上经常备受摧残,可是会减寿的啊,呜呜呜……平南王府后院某处的客房内,女子双手相叠枕于后脑,安逸地躺在舒适柔软的软榻上小憩。两小截露出来的藕臂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柔光,噙着淡笑的神情慵懒而又迷人,但凡有人见到此景,必会丢了心神。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无法长久地存在。房门发出两声响,被人有些粗鲁地打开又关上。一个样貌秀丽的女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忻沫,我听说你方才去过宴厅了。你知道今日那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吗?你是不是被司空敏慧那个丫头忽悠了?那个臭丫头,竟然敢把你给拖下水,我绝对饶不了她!”看着易水柔一边愤懑地咒骂着司空敏慧,一边大步地朝自己走来,叶忻沫坐起身,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易水柔,你终于舍得出现了。”“……”顿时,房内恢复了安静。“呜……”易水柔发出一声小动物的哀鸣,双手相交放于身前地站定在叶忻沫边上,垂着头、委屈地瘪着嘴,完全是一副认错的姿态。“听清儿说你愿意原谅我了,我才敢过来的。”叶忻沫的气早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见到易水柔这个样子,佯装生气的那个表情就再也维持不住了。“算你出现的是时候,你要是再晚一点出现,我绝对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会想办法让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这后半句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叶忻沫自然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了。易水柔深知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当然明白叶忻沫说的不是真话了。见对方脸色好转,她便连忙黏过去坐到叶忻沫的身边。“忻沫,你快告诉我,你不会真的为了那个臭丫头去出卖色相了吧?”相比于易水柔的紧张不安,叶忻沫倒是显得十分的淡然自若。“反正闲来无事,随便在门外露个脸就能得到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什么?”易水柔的脑子有些发懵,一时反应不过来。“就露了一下脸?”叶忻沫点点头。“这样啊……”心头刚一放松,易水柔的脑袋瓜子里蓦地闪现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面色僵硬地开口:“忻沫,别告诉我,你那是在欲求故纵。”“是啊。”叶忻沫笑着对易水柔露出赞赏的表情,不曾不想得到这个答案的易水柔心里已经开始在哀嚎了。“不错啊,你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呵呵……呵呵……”易水柔麻木地苦笑几声,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想出了应对方法。为了自家老哥的幸福,她易水柔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是做做缺德的事情呢。所以,她决定了,她要在忻沫面前把那些能让司空戬都欣赏的男子给诋毁个彻彻底底。“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忻沫,你有听过一些市井之中的传闻吗?”“传闻?”叶忻沫不解。“什么样的传闻。”她来到这个异世时是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无忧上庄,在那里生活了大半年,未曾涉足外界,她怎么会知道什么市井传闻啊?成功地引起了叶忻沫的好奇心,易水柔窃喜不已。对于接下来要开始睁眼说瞎话的行为,那仅存一点点的愧疚感就立刻荡然无存了。她搓着手,故作犹豫道:“其实也就是一些传闻罢了,也不见得是真的。”“两年前,这里有名的青楼茗香阁被查封了,你知道其原因吗?”“不知。”她连那个什么茗香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什么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