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无忧居,叶忻沫的心情特别的愉悦。还好还好,她还以为以后的上午时间都得跟易水寒待在一块儿了。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她自我感觉学习能力还不差,让她自学反而没有压力一些。若是天天对着易水寒,她不确定自己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迈出脚,她慢悠悠地往对面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前,她才意识到出门随时关上的门,此刻竟大开着。将头往内一探,她看到了正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盯着房顶看的易水柔。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易水柔回过神,将实现转到了叶忻沫的身上。看到是她,便离开抱怨道:“忻沫,你终于来了,大早上的你怎么就不在房间了?我有点事想跟你说,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叶忻沫见她看过来,下意识地想将手上的东西往身后藏去,无奈易水柔眼睛太亮,一脸好奇地问她:“那是什么?”叶忻沫的想法夭折了,她没有办法,只好含蓄地回答:“就……就是一本书。”看叶忻沫神色如常,却站在自己的房门外没有进来,易水柔就知道手上的绝对不止是一本书那么简答了。于是,她直勾勾地盯着那本书,追问道:“什么书啊?”看易水柔不依不饶的姿态,叶忻沫心想完了。只好认命地走进门,干干脆脆地回答:“医术入门。”“什么?”易水柔目瞪口呆。“你怎么学起医术来了?”“你以为我想学啊,要不是你那亲哥哥半命令式地要求用这个来换他每天的晚饭,要不是我无法拒绝,我才不会学劳什子医术呢。”叶忻沫忿忿一边腹谤,一边走到易水柔面前,但是嘴上却答不出来了。易水柔发现她神色有些异常,于是换了一个方式问:“那这本应该是医书了,整个山庄之中,只有哥哥手上有医书,难道这是他给你的吗?是什么样的医书啊?”对于自己产生的想法,她很希望是对的。这样一来,不是又有好苗头出现了嘛。看她刨根问底的样子,叶忻沫没办法,只好把书放到易水柔跟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书,貌似连书名都是没有的。”“怎么可能?”易水柔一脸的不相信,低下头一看,愕然发现这书皮上还真的是没有封面的。难道……这是什么隐秘的绝学吗?怀着好奇,她翻开面前的书,蓦地,呆了。叶忻沫看着她的反应,有些不理解。“怎么了?这本书的内容我看了一点,就是医书啊。不过那写得倒是挺不错的,但是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这……这这……”易水柔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天哪,她看到什么了?这本书竟然是哥哥亲手写的!以前哥哥教她医术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一本医书让她自己研究。那医书写得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看得她头都疼了。没想到,哥哥竟然亲手为忻沫撰写了一本!她草草翻了一下,发现内容井然有序,望、闻、问、切,层层递进,一目了然。她的哥哥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目前看来,呜呜……他偏心。虽然哥哥目前的样子她乐于见到,但是,她就是不大高兴啦。易水柔欲哭无泪的表情让叶忻沫有些担忧,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问题……问题大了!”易水柔扬高声音道。忽而推开那本书,来个眼不见为净,然后一脸委屈地说:“这本书是哥哥写的。”“什……什么?!!”这回轮到叶忻沫惊讶了。“你……你不会看错了吧?”“我怎么可能看错啊。”易水柔义正言辞地说:“那字迹是哥哥的,我能不认识吗?”“……”叶忻沫说不出话了。说到字迹……若是这本书真的是易水寒写给她的,刚刚她貌似还当着易水寒的面,夸写那些字的人是个人才呢。唉……她最近可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对了,易水寒昨晚才说让她学医,难不成……刚刚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就是很可能他昨晚通宵写的吗?不过,易水柔现在一脸吃味的幼稚表情,是怎么回事?若是以前她发现这种事,不是该乐呵呵的吗?现在看到易水柔的这个反应,叶忻沫都来不及担忧易大庄主亲手写医书给她的这件事了。但是易水柔现在看起来好像挺悒郁的,如果直接问她什么,她说不定会更不高兴的吧?她想,她还是转移话题好了。打定主意,叶忻沫立刻实施,问道:“水柔,你和季东阳这几天怎么样了?”果然,易水柔的部分心思立刻被转移过去了,脸上有一丝赧然。“什么怎么样啊?”看到她脸上的两抹嫣红,叶忻沫立刻松了口气。这易水柔还是乐呵呵的样子比较好,要是她再散发低气压,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果然,她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易水柔偶尔犯傻的样子啊。她脸上挂上调笑的神情,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你们之间的进展啊。”易水柔故做自然地说:“没怎么样啦,就像以前那般,一起谈天说地罢了。”想通之后,她便不再躲着季东阳了。这几天下来,他们可以说是天天都待在一起,不过谈天说地倒是真的。但是……季东阳每次看着她说话时,眉目之中是绵绵情意,眼神勾人,她每次被他的视线盯得几乎都要坐不住了。她以前都没有发现,对着季东阳,她竟然会脸红心跳,呼吸不畅。看着易水柔的脸色越来越红,叶忻沫掩口失笑。“呵呵……你们哪是在谈天说地,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在谈情说爱吧?”“忻沫!”易水柔被她揶揄得更不好意思了。说到季东阳,她最近天天都跟他在一起,说实话,初尝情爱的甜美,那种美好的视觉盈满她的所有感官,她和季东阳在一块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想起哥哥过。那么,哥哥对忻沫好一点,她不应该一时不适应而烦闷的。哥哥喜欢忻沫,对她好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也不也是她自己喜闻乐见的吗?还有,她对季东阳,是不是太投入了?不行不行,凡是都得有个度,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易水柔暗暗做决定,以后绝对不能跟季东阳凑得太近了。此刻在自个儿院落里心情愉悦地晒着太阳的无忧公子,若是知道了易水柔刚做好的打算,怕是再也惬意不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