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忻沫被她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不是说困了吗?”司空敏慧无语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叶忻沫根本对她的话不怎么在意啊。唉,她觉得挫败了。见状,叶忻沫走过去拉着她坐到了床沿上。“怎么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愣了愣,见叶忻沫面露关怀之色,司空敏慧忽然觉得自己没事想一些有的没的,实在是太无趣了。至于心事,她倒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对她来说可是上等的好事呢。定了定神,司空敏慧决定将那件好事告诉叶忻沫。“我没什么心事,不过倒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分享。那就是——皇上给王兄封王了!”“封王?”叶忻沫有些困惑。“王爷不是本来就是王爷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些东西她可不是很理解。司空敏慧笑着摇摇头。“说是这么说,不过这个还是有些差别的。哥哥承袭了父王的王位,平南王府实则是在父王的名下。现今王兄被封王,那么他就会有自己的封地了。”听着她的解释,叶忻沫还是有些不甚了了。“你的意思,就是你们要搬家了?”叶忻沫的这个理解,可谓有些怪异却又到位。司空敏慧忍着笑,道:“算是吧。”“那你们是要搬到哪里去呢?”叶忻沫最关心的还是这个。“离这里远吗?”“洛南城。”司空敏慧想了想,说:“那里是在南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不过那里民风淳朴,那一带的百姓人人富足,皇上算是赐个王兄一块风水宝地了。”叶忻沫点点头,“这样也不错啊。”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当初皇上不是给一直要给你们张罗婚事吗?你们这样一走,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解脱了?”司空敏慧苦笑道:“这事没这么简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还有什么想要做而做不了的呢。只不过哥哥和我都觉得沧都繁杂的事情太多,换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也好。反正平南王府仍旧在那里,我们也随时都能回去。”“好吧。”叶忻沫失望地撇撇嘴。“那个什么洛南城我以前应该没有去过,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那是当然了。”一阵隐隐的困意袭来,司空敏慧再次打了个哈欠。踢掉鞋子她,拉起被褥,抬脚挪进了被窝里。“忻沫,我看我们还是睡觉吧,我现在是真的困了。”无奈地笑睨她一眼,叶忻沫走到一旁的灯盏前准备熄灯。忽然想起易水柔的事,她连忙道:“敏慧,你先别急着睡,我有件急事先问一下你。”转头过去看向她,司空敏慧问:“什么事?”“今早水柔和季东阳吵架了,闹得有些僵呢。”说到这件事,叶忻沫还是有些担心。“你和他们认识得久,应该比较了解他们的脾气,看看明早能不能跟各自他们谈一谈。”听着叶忻沫的话,司空敏慧那是一愣一愣的。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僵着脸问道:“你刚刚说谁和谁吵架了?”天哪,她难道是太累而导致耳朵出问题了吗?对于司空敏慧的反应,叶忻沫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她的要求回答了一遍。“水柔和季东阳啊。”这下,司空敏慧就确定自己的耳朵是没问题的。不过对于叶忻沫的话,她绝对不相信。“季东阳那家伙一直把拿臭丫头宠上天,怎么可能会和她吵架,不可能的啦。”看着司空敏慧完全没在担心的样子,叶忻沫无奈地叹口气。“我可是在外面听着他们吵的。”司空敏慧一怔,忽而嚷道:“不会吧?他们是为什么吵啊?”于是,叶忻沫便将自己听到的都向司空敏慧说了。听罢,司空敏慧反而笑了。“他们会为这种小事儿大吵,我可不信。你也看看,水柔那丫头虽然也爱闹,但是不至于会蛮不讲理。还有,即使她蛮不讲理了,就照季东阳那家伙对她的宠溺程度,你觉得他会和她吵吗?”听着司空敏慧的分析,叶忻沫觉得很有道理。“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他们没事吵架干什么,而且今早他们真的吵……”话说到一半,叶忻沫就收住了,因为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了。凉凉一笑,叶忻沫咬牙切齿道:“易水柔这丫头真是好样的,连带着季东阳一起耍我,还让我为他们折腾出来的莫须有的破事担心了一整日。”原本有些困意的司空敏慧这下来了精神了,双眼简直发亮了。“什么情况?有什么好玩的事吗?”“……”这件事情,对叶忻沫来说可是一点也不好玩。而且,司空敏慧摆明了就是在坐等八卦,她可没有这个闲情去满足她无聊的好奇心。拿起灯罩,叶忻沫粗声道:“睡觉。”话落,她便立刻将油灯吹灭,房间里面顿时一片黑暗。第二天,一向早起的叶忻沫依旧起得早。下床穿戴完毕之后,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司空敏慧,她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心想着这丫头昨夜折腾得够呛的,就让她多休息休息吧。这段时日以来的生活,对叶忻沫来说可谓苍白却又忙碌。她的晨练,已经懈怠了好久了。所以从今天起,她要重新回归当初的规律生活。而且,这副身子的抵抗力实在是差到没话说,淋点雨就生病,跟人动手没几下就没力气,她更是需要好好地锻炼了。出去饶着大半个山庄慢跑一圈,她就准点地直奔厨房去解决早餐了。以前就不用说了,前几日来,除了和易水寒共用午膳晚膳之外,好在早饭他们还是各自解决的。虽然叶忻沫不是那种早上起床会迷迷糊糊的那种人,但是要是两人各自一觉醒来就坐在一块吃早饭,这真的有些触碰到她的底线了。他们一天两顿一起吃就算了,要是早饭也算上,叶忻沫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易水寒相处了。小小地运动过后再填饱了肚子,叶忻沫心满意足地走出厨房,慢悠悠地往某个方向走去。她要去的,是季东阳那个高调奢华的窝。至于目的,自然就是去算账的了。走进大门,之间那厮正靠在里面那个软绵绵的贵妃榻上,一手拿书、一手从一旁的碟子里摸出一块精致糕点往嘴里送着。那安逸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和心爱之人刚刚冷战过后的样子。往里走几步,叶忻沫轻轻发出一点声音。“呃哼……”听到动静,季东阳将眼前的书往边上一挪,露出了他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看到来人是叶忻沫,他连忙坐起身,笑问:“忻沫你怎么忽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