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是第一次,公子要求对小公子隐瞒事情。在他们手下做事多年,他们两兄弟一向感情很好,从来不会对对方有所隐瞒。而这一次,似乎有太多的异样了。这一切的诱因,很可能就是公子带来的那个女人。难道……他们两兄弟在争同一个女人吗?想了想,柳如烟又觉得不可能。**的那类事情她见多了,她能看出,公子对那个叶忻沫还不到喜欢的地步。但是,如果两兄弟是争女人倒还好了。若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那她有预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小事的。这叶忻沫,到底是什么人呢?此时,陌愆抱着叶忻沫从走廊的尽头走了出来。柳如烟见状,马上跑到另一边的楼梯口去与他碰面。一看到柳如烟,陌愆便立刻交代:“如烟,随我下楼,吴楠应该备好马车了。”说着,他便直接走下楼梯了。柳如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陌愆抱着叶忻沫走出茗意楼的大门,吴楠已经备好马车在外面等候。待他们都上了车,车轮很快便滚了起来,往黑夜之中快速驶去。同行的柳如烟为方便带路,便与吴楠一切坐在了马车前面。马车之内,就只有叶忻沫和陌愆二人了。马车里面一片漆黑,叶忻沫一动不动地靠在马车上,身体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今天的陌愆,还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了。她从未想过,温儒的陌愆竟然有这么霸气的一面。虽然不知道陌愆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但是她想,按照之前的情况,陌愆应该不会伤害她。至少,目前暂时是如此的。黑暗之中,陌愆能够看到叶忻沫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叶忻沫,能感觉到陌愆的视线。现在的她开不了口,也无法动弹,也就只能这样了。有的时候,她还是挺能随遇而安的。倒是陌愆,此刻一边思考着如何应付陌宇,一边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叶忻沫所有事情的始末和他的身体状况。若是在以前,他知道叶忻沫无论如何也会感到伤痛惋惜的,但是如今,他已经无法确定了。说不定,她还会额手称庆。他有时会想,若是他没有自作主张地将叶忻沫从无忧山庄里弄出来,她说不定还会安全一些。但是无忧山庄的戒备固然森严,但是百密总有一疏。他都能将叶忻沫从无忧山庄里弄出来,这对小宇来说,更非是一件难事了。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小宇有心去做,没有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小时候为了教训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小宇敢去一次次找市井里那些成年的混混打架,一次次的挨打让他学得了打哭比自己大的孩子的本领。小宇就是这样的人,伤敌一千,即使自损八百也是不会在意的。只要,他能达到目的。对于小宇这样的性子,陌愆总是觉得担忧。小宇那不计手段去达到目的的方式,总是太过极端了些。所以,他现在才会如此担心叶忻沫的安危。过了一会儿,马车便停下了。跳下车的柳如烟撩开帘子,对里面道:“公子,已经到了。”被云朵遮挡着的月亮不知在何时窜了出来,泻出银白的皎洁光芒。月色下的一切,都剥离了一层似乎深不见底的黑暗,各自显露出一些轮廓来了。陌愆下了车,看到不远处闪着潋滟银光的湖面。“船呢?”柳如烟抬手指向杂草丛生的某处,道:“那草堆里有藏着竹筏。”不用陌愆开口,吴楠就向那个草丛走去了。回头看了看马车,陌愆问道:“如烟,那小屋里可有食材?”柳如烟想了想,如实答道:“那屋子后面有一眼泉,泉水清澈,可以饮用,附近好像也有一些野菜。屋子里备有些米和腊肉,能应付上一段时间。”“很好。”陌愆点点头,“你告诉我那小屋的位置,待会儿我自己上去。”闻言,柳如烟面露急色。“那儿山路陡峭,现在又是晚上,公子你也没有去过那里,还是让我带你上去吧。”那边,吴楠已从草丛中拖出竹筏与长竹竿,“啪”地一声,将竹筏顺着湖岸推到了湖面之上,仅留一小截在岸上。“一点点山路罢了,那还难不倒我。”说着,他倾身钻进马车里面。柳如烟见状,立刻帮忙撩起了车帘。将里面的叶忻沫抱出来,陌愆又道:“我不在茗意楼倒无碍,但是你若是彻夜不归,就会显得奇怪了。告诉我位置,你就同吴楠一道回去。我打点好之后,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就能回去了。”这下,柳如烟才知道陌愆原来是打算把叶忻沫弄到那里去。虽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该太好奇。想了想他的话,觉得也很有道理,于是她便道:“到达湖对面之后,顺着外面的小道往里走一段路,可以看到一处山脚下有一块五尺长的大石头斜靠在那里,顺着边上的小道往上,差不多爬到山腰就可以看到一处断崖。挨着那里走过去,就可以到达了。”陌愆嘴角一挑,“一般人见到断崖就望而却步了,看来你真的找了个隐秘的好地方。”话落,他便抱着叶忻沫朝正在湖岸边等着的吴楠走去。从头到尾将他们的对话听入耳里的叶忻沫这下既是郁闷又是好奇,看情况,陌愆好像是要打算把她藏起来啊。他到底是想干嘛呢?叶忻沫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到一个硬邦邦的地方,腿上还传来的湿湿的凉意。耳边传来一阵阵哗哗的水声,让她知道自己此刻正在水面之上。从吴楠手里接来竹竿,陌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这几日来辛苦你了,你将如烟送回去之后,就好好歇息吧。”吴楠点了点头,眸底微微闪着晦暗不明的光。握着竹竿的中间部位,陌愆将竹竿下头点到岸边,手上稍稍一个用力,竹筏便立刻向湖面划去了。双手交替着将手中的杆子抬高了一些,陌愆又将杆子的底部探入湖底,借着力将竹筏一点点推开向对面划去。这湖的湖底不深,湖面也不大,不出几下就到达对面了。竹筏的前端与湖岸边轻轻一碰,往后微微震了一下,须臾便缓了下来。“嗑噔”一声,陌愆将手中的竹竿丢到岸边的地面上,脚尖轻点,便直接飞身越过叶忻沫到达了岸上。月光之下,素色衣袍轻轻拂动,尽显清之气。转回身蹲下身去,陌愆将有些漂离的竹筏拉了回来。想了想,他起身单脚踩住竹筏的前端,然后倾下身子,在叶忻沫的身后轻轻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