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位于南疆大营,中部的一间主营帐内,主位上席地坐着南疆的主帅和一个身上着黑衣头戴纱帽的神秘人。只见主帅对着神秘人,态度极其恭敬:“尊主,东吴国有一种极其厉害的武器,架在城楼上,可以射出一里远,我们的战车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尊主可有良策应对?”神秘人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本尊主听说,今日石门城内传来一声巨响,死伤好几百人,可有此事?”主帅听了一怔,没想到尊主消息如此灵通,人刚回到,就知道了白日发生的怪事。这位尊主是红莲魔教的教主,两年前主动找到皇上,说她能帮助南疆攻下石门关,皇上起初有些半信半疑,可是见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应了想要一试。过后也不甚放在心上,直到半年前,这个尊主又来找到皇上,说密道已经快要打通了,皇上不信,亲自派人前来查探,看到密道几乎已经挖抵石门关,皇上甚是大喜,便开始筹备进攻东吴国。之后皇上对这位尊主极其信任,主帅想把巨响之事隐瞒下来,也是担心这个尊主知道了会退却,不再帮助南疆扩疆阔土。如今见对方已经知晓,主帅也不好隐瞒,说道:“确有此事,只是事发突然,士兵们都没看清是何物引发的声响,倒是回来后个个惶惶不安,说是遭了天谴。”教主听了冷哼一声:“愚昧,怕是东吴那边又有了什么新武器,你让人注意着些,看清了回来禀我。”透过黑纱,可以看到里面袭贵人那张苍老的脸,只见她抬头望着某处,筹谋十几年,如今终于得以施行,绝对不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坏了她的好事。至于木七,袭贵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一个十五六的丫头,能有什么能耐,不仅是袭贵人不信,很多人都一样看轻了木七。袭贵人想着又继续补充道:“你传令下去,石门城内的士兵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东吴的援军到了再做打算。”主帅听了有些不解:“尊主,如此安排怕是不妥,如今东城门被一些厉害的江湖人把守着,如果到时东吴援兵一到,只怕我们会失势?”袭贵人出声道:“无须忧心,援军是我们的人,等援军一到,我们便可大肆进攻。”虽然挖通了密道,可是袭贵人对密道还是不甚满意的,石门这一带的地质,超出了她的想象,奇硬无比。她命人挖了两年,也只挖出一条可以供人爬进爬出的小道,不说战车送不过去,就连运粮,运兵器也是极不方便。如今石门城内,他们的士兵不足万人,但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人武器和粮草就很难供应得上。主帅听了袭贵人的话,暗暗心惊,他可收到消息,东吴国此次派来支援的人,可是定王,东吴皇上的第二个皇子,这样有身份的人都能被教主收买,这女人不简单。主帅第一次有了疑虑,等天下大定,这女人真的只甘心,继续做她的教主吗?主帅心里有些不安。袭贵人朝着主帅望了一眼,冷冷的说道:“别擅自攒侧,有很多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把仗打好了,功劳怎么都不会少你一份。”主帅吓得手一抖,他不过是心思一动,这个女人就感觉到了,忙出声道:“谢教主提醒。”是啊,他维今的任务就是把仗打好,其他的事,想皇上也会有他自己的决断。主帅正待起身告辞,忽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大地也在晃动着,紧接着轰轰声此次彼伏,不绝于耳,南疆大营瞬时火光冲天,哀嚎一片。在离南疆营地不远的一棵大树上,钟离昊和木七站在树梢上,望着远处的大火,木七满意的说道:“十发全响,不错,这样望着,好像在看烟花。”钟离昊把木七的腰揽住:“丫头你可知,你今夜炸毁了他们的粮草,他们改日该要更猛烈的反扑了。”木七抬头向钟离昊望去:“你怕了?”钟离昊摸摸木七的头,笑着摇头:“我什么时候怕过,就该这样,等这边战事一缓,我们即刻去南疆。”“好,听你的,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木七眷恋的抱了一下钟离昊。钟离昊把木七抱起:“我送你出城。”两人亲昵的向石门关飞去,仿佛身后的大火,与他们无关。主帐篷内,因为剧烈的爆炸声,摆在桌上的茶壶杯盏已经全碎,主帅揉着耳朵,只感觉到一阵嗡嗡声。袭贵站起冷喝道:“发生了何事?”这时一个士兵慌忙来报:“将军,尊主,不好了,粮仓和兵器库着火了。”袭贵人听了,大步出了帐篷,主帅拼命的晃了一下头,对着士兵大声叫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士兵只得大声把话又说了一遍,主帅这才听清,忙跟着跑过去,只见两个战车营房,和三个粮草仓,都燃起了大火,主帅忙大声喝令道:“救火,快救火。”袭贵冷声制止道:“无用了,已然成平地,把帐篷挪开,别让火势往边上蔓延。”袭贵人说着,望了眼不远处被炸出的新泥,冷哼道:“倒还真的有些本事,钟离昊你给老身等着。”木七的十个炸药,把南疆的粮仓和战车给炸了,南疆终于消停了两日,让龙门关的士兵得到了一个休整喘息的机会。而已经到达汉城的木七,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骑着快马一日就到了汉城,第一日,上将军府求见,彦宏避儿不见。第二日木七又过去,彦宏还是避而不见,不过比第一日的情况稍好,倒是让侍卫给她带话了:“我家将军说,出兵可以,但要有皇上的旨意,汉城驻兵有汉城驻兵的任务,还请这位小哥先请示皇上吧。”说完,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动作之快,让木七都来不及掏兵符。之后木七再敲门,就再也不开了,木七站在门外无奈的摇头,这彦宏还真有些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