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木七,老夫人又进了大厅,拿出木七让她转交的族长令放在桌上:“夫君,这是那丫头让我转交给你的。”族长拿起族长令掂量着:“这丫头倒是挺有诚意的,你我都要费些心思把她医好才成。”老夫人点头:“那丫头也是可怜,事到如今还隐瞒着。”族长叹息道:“先前我听顺儿提起她,觉得这丫头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原本想给她和顺儿撮合撮合,如今看来是不成了。”老夫人看到族长眸里那毫不掩饰的失望,劝慰道:“夫君莫要心急,如今有贵人相助,说不定你我还在世,药毒族都能再现从前的辉煌,只要这丫头有心相助,她是不是顺儿的媳妇也影响不大。”族长缓缓站起:“但愿吧,都是我那兄长造的孽,前几日我又梦见父亲了,父亲又被祖爷爷罚跪祠堂了,我得早些把那些失踪的宝贝找回来,用那女人的头颅祭拜祖宗才能赎罪啊。”族长说着,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大厅。三日后,迎来了南疆一年一度的大朝会,木七和钟离昊早早穿戴一新,坐到客栈三楼的间内一处靠窗的位置上。木七从窗户上探头出来往下望去,只见大街上的南疆人,个个身着盛装,女的身着鲜艳的纱裙,包裹着玲珑妙曼的身姿,脸上用一块薄透的轻纱遮挡着,惹隐惹现之间,流露着万种风情。男子的服饰倒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只是手上大多带着个人珍爱的物件,有的摇着鎏金宝扇,有的托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白瓷,更有甚者坐着用珠玉镶嵌的软轿穿街过巷……木七看着对着边上的钟离昊笑道:“男攀家财,女攀美色,敢问睿王爷,你今日有何能拿得出手的?”钟离昊如今已经恢复了一身东吴男子的装扮,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云锦长袍,腰间缀着用金线勾勒的墨色锦带,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气势,比天子之尊雍,比王孙公子大气,这样的钟离昊夺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木七忍不住也被钟离昊勾引得有一瞬双眼放光,钟离昊笑着调侃道:“娘子,快把口水擦一擦。”木七的手在钟离昊肩上一拍:“美得你,你如此装扮,要是等会进了南疆皇宫,被某个妃子、公主看上要把留下,我可不会搭救你。”钟离昊感觉到肩上的轻压,身子稍倾,木七的手就从他身上滑落下来,钟离昊转而用扇子挑起木七的下巴:“有如此的美人在侧,她们在本王眼里都是狗屎。”“王爷,你说话越来越俗了。”木七对于自己的手从钟离昊身上划开,并没多想,只以为是钟离昊转身造成的举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离昊最近太忙,夜夜忙碌到天光,并没有时间与她同眠的缘故,她今早查看了一下,发现这几日胸口的黑色,并没有再扩大。“呜呜呜……”从皇宫的方向传来连声的低鸣,钟离昊对着木七说道:“丫头,南疆百官朝拜开始了,本王这就同你前去攀比攀比。”钟离昊说完,手就想去拉木七,可是刚伸手到一半就缩了回来,径自在前头走着,出了厢房。木七望着钟离昊的后背,若有所思,停顿了几秒,也快步跟了上去。南疆的皇城,虽然不及东吴皇城的巍峨大气,但也是南疆最壮丽的一处建筑。和黑色单调的民宅不同,南疆的皇城色彩艳丽,不仅有红色外墙,梁栋之间也是各种彩绘的描图,远远看去就如一个艳丽的彩瓶。南疆大朝会,今年因为和东吴的战事的影响,有一些官员不能进宫朝贺,但是南疆管辖下的番邦首领都来了,倒也并没有显得冷清。只见大殿门前的百级高阶,铺上了红毯,不时的有抬着各色贺礼的官臣觐见,礼乐更是一声接连一声。大殿内,南疆皇上身着天子朝服,坐在龙椅上,受着一拨接一拨的臣官跪拜,脸上挂满了喜气,只有如此盛事,才让他感觉南疆与东吴这等的大国无异,东吴有岁贺大典,他南疆也有大朝会。丞相陈祜望着国君的面色,走到大殿的正中对着南疆皇帝躬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天威福佑,今年风调雨顺,番邦进贡的丝绸,谷粮比往年再加了一成。”皇上听了朗声大笑:“有此谷粮支撑,我南疆便可一举打下东吴江南,真真乃大喜。”皇上话音刚落,众大臣吩咐跪地应和:“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祝皇上早日一统天下。”皇上听了更是龙颜大悦,大手一扬:“赏。”陈祜斜眼望了一眼皇帝,嗤鼻,心说:龙位还不知道坐不坐得稳呢,还想一统天下,天真,天真得很。陈祜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南疆皇帝这种胆小无为之人。就在皇上沉浸在大南疆的幻想中时,忽然听到宫人来报:“皇上,龙门山庄庄主携夫人前来献礼。”皇上听了笑容顿消,蹙眉:“龙门山庄,可是那江湖上第一山庄龙门?”宫人点头应道:“来人自称是天下第一山庄庄主龙傲天,如今正在宫外侯着。”皇上听了更是疑惑:“我南疆素来不于江湖人士结交,这龙傲天来南疆作甚?”皇上说着,望着丞相陈祜道:“爱卿如何看?”陈祜也是皱眉,这龙傲天无缘无故来南疆作甚,难道……陈祜没有再往下想,龙门山庄是在红莲教之前被评的天下第一,如今有红莲教出世,只怕这龙门山庄也只有靠边站的份。这样想着陈祜出声道:“皇上,既然那龙傲天主动找上门,咱们见他也就是了,不然他还以为我南疆人胆小,怕他一个小小的龙门山庄呢。”皇上听了点头:“如爱卿所言,见见也罢,如今他人在我南疆国土,朕还怕他能生出什么幺蛾子不成。”皇上说着,用力的甩着衣袖:“宣龙门庄主。”给读者的话:新的一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转换了场景,写得有些磕磕绊绊的,小狸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