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城南的杨家大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钟离昊的身子刚落到族长的院子,就有许多暗卫现出,把他围了起来。“什么人,胆敢擅闯杨府?”钟离昊站着,眼睛把在场的暗卫扫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暗卫首领的身上,冷声道:“让开,我要见你们族长。”暗卫首领冷哼:“我们族长岂是何人想见就能见的。”说着对着身后下令道:“上,把贼人拿下。”钟离昊淡淡的瞄了一圈拿着剑欺近的暗卫,冷声警告道:“我今夜无心在杨天羿的院子大开杀戒,但是如果你们想死我也成全。”钟离昊说着,把剑抽出,在他正要使出剑招把暗卫逼退的时候,正屋的门忽然打开了,族长的声音率先传来:“都是下人无知,贵客请手下留情。”声落,族长走了出来,一头的银发在烛火的映照下,尤为显眼。钟离昊望了一眼族长,把剑收回,站在远处,暗卫首领对着族长作揖,便带着一众暗卫隐回暗处。族长下了台阶,走到钟离昊面前,招呼道:“不知贵客深夜到访,老夫失礼了。”钟离昊望了一眼族长身上的衣衫,说道:“族长深更为眠,可是在等在下。”族长见自己的小心机被拆穿也不尴尬,抬手道:“睿王爷可真是睿智,老夫叹服,外头深更露重,王爷里边请。”钟离昊也不客气,和族长一同进正屋的大厅,就见正屋内有一位老妇站着,见他之后对他微微颔首招呼。族长望着老妇解释道:“这位是内人。”钟离昊抬头望了一眼老妇:“先前可是夫人替木七瞧病?”族长夫人点头:“正是老身。”钟离昊听了,眉头轻挑:“夫人可是已经知道木七所中之毒了?”族长夫人摇头:“老身不才,并没有任何发现。”说着望着族长说道:“不过夫君倒是有所收获。”钟离昊转头望着族长:“木七身上的毒可有解?”族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这几日翻遍了族内的典书,倒是在一本先祖的传记上看到了类似的病症,只是上头并没有注明解毒之法。”族长说着,把一本手札递给钟离昊。钟离昊接过手札,在上头翻开的位置看着,越看面色越是阴沉:“绝情花。”族长微微点头:“如果老夫猜测没错,木小姐身上中的就是此毒,此毒在仙药毒纲上有记载,中了此毒的人,与男子亲近便会心口绞痛难忍,而且身上的黑色毒液也会绵延,最后黑色毒液遍布全身,便会爆体而亡。”钟离昊听了,拿着手札的手的握紧,族长注意着钟离昊的动作,就生怕他会一用力,先祖留下的手札便会在他手上化为碎末。钟离昊沉默了片刻,把手札还回到到族长手上:“我要你们想法帮木七解毒。”族长有些为难道:“睿王爷如今不是老夫不想救木小姐,实在是……”“本王今日进宫见了南疆皇帝,还相谈甚欢,族长认为本王的能耐不够,不知道加上南疆皇族,族长可是愿意拼力一试。”钟离昊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他相信杨天羿能懂。族长听了,望着钟离昊惊得嘴巴也合不拢:“你就是龙傲天?”钟离昊从衣袖里把面罩取出,戴在面上:“本王既然敢来南疆,自然是有足够的准备。”钟离昊这会说话,因为喉咙里有变声虫的缘故,声音变得很是厚重。族长这会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望着钟离昊眼里多了几分佩服:“睿王爷果真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势力,此生定有大作为。”钟离昊把面具取下:“族长谬赞,本王并无大志,培养势力除了想要自保,也想让自己的女人此生福乐无忧。”钟离昊说着,问道:“不知族长考虑得如何了?”族长只是犹豫了半秒,便出声应道:“虽然如今仙药毒纲不在,可是我药毒族也是有千年底蕴的大族,望睿王多给老夫一些时日,容老夫与众长老研究出一个可行的法子来。”族长知道,想要解绝情花的毒很难,可是和重振药毒族相比,解毒相对来说他们更有信心一些。听了钟离昊一番话,族长相信,只要他们有法子把木七的身上的毒解了,这药毒族或许真能有转机。同样的有族长的保证,钟离昊这心也稍松了些许:“那就有劳族长了,作为报答,本王保证明日皇上就会派人来药毒族。”族长领会,对着钟离昊抱拳道:“多谢睿王爷。”事情谈妥,钟离昊并没有在药毒族多做逗留,等他再回到院子已经是卯时一刻了。看到风情尽责的守在门外,钟离昊问道:“人可醒了?”风情摇头,忽然闻到钟离昊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关心道:“爷,你……”钟离昊不等风情说完,打断道:“本王无碍,路上遇到了几个黑衣人,陪他们玩了会。”钟离昊说完,推门走了进去。风情看到钟离昊的衣衫完好,也就放心了,默默的把门关上,隐回了暗处。钟离昊进到屋子把一身染血的衣裳换下,才走到木七的床边,看着木七依然在沉睡,钟离昊喃喃的低声说道:“丫头你怎么那么傻,为何都不跟我说?”想到木七之前承受的痛苦,钟离昊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明明感觉到了木七的一些异常,他却没有任何觉察,想想都觉得自己该死。钟离昊坐在木七的床边望了许久,直到看到木七的眼皮轻轻跳动了几下,才站起来,装作才走到床边的样子,对着已经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木七招呼道:“丫头,早。”木七揉了一下眼睛,坐了起来,望了一眼钟离昊,又望望窗口处透进来的蒙蒙亮光:“我睡了多久,天都亮了。”说着望着钟离昊一身整齐的衣裳问道:“昊,你昨夜又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