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离昊判断的一般,今夜别院里异常凶险,不仅别院的外围被包围了,院子内也不断有黑衣人往里突。别院的守卫在顽强的抵抗着,可是也难敌对方猛烈的进攻,随着侍卫们的倒下,黑衣人已经突破了别院的前门,眼看就要接近木七在的主院。“主子,人进来了。”风情进到屋内,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木七汇报道。木七挑眉:“东西可都放好了?”风情点头:“都已经按主子的意思安放妥了。”“好,你传令下去,命人后退,把黑衣人放进来。”木七摆弄着手上的玉镯,神色轻松,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紧张感。风情没见过那些黑色的圆球,自然也不知道它们的威力,听了木七的吩咐有些犹豫:“主子这些人功夫极好,放进来只怕到时你不容易脱身。”木七摆手:“无碍,我自有分寸,你出去安排吧。”风情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木七的意思出了屋子。风情走后,木七把各处的门窗打开,用内力对着外面说道:“看来红莲魔教也不过如此,打了大半宿,也近不得主屋,如此无用还想同我龙门山庄争天下第一,简直是痴人说梦。”“狂妄,今夜我就让江湖人瞧瞧你这龙门山庄有多不堪一击。”木七的话激怒了红莲魔教的首领,只见首领扬起长剑,把最近的一个侍卫刺穿,便足尖一点,往木七所在的正屋飞去。首领的身子刚在廊上落下,就听到木七一声令下:“放。”就见无数支箭飞出,首领避让之下还是被刺穿了手臂。首领吃痛,身子飞离了十丈远,望到肩膀上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的鲜血,怒道:“人在屋里头,上。”首领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结束了与侍卫的缠斗,从四面八方,往正屋逼近。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木七对着埋伏在屋内的雇佣兵做了一个手势,众人匍匐着从一处侧门出了正屋。这时不知道危险的黑衣人,还在向正屋靠近,看到木七出来,早等在一旁的风情上前询问道:“主子,你没事吧。”木七摇头:“没事,待外围的人上到台阶处,马上点火。”风情点头,众人站在院子里一处僻静的地方,望着正屋的方向,眼睛也不敢眨一下。随着第一波黑衣人进到屋内,风情和雇佣兵手上弓弩已经瞄准,另一位雇佣兵也把准备的火把点燃,就等着外围的黑衣人踏上台阶。就在这时,首领总算觉察出不对劲了,眼睛一瞄正好看到暗处的火光,沉着脸一声大喝:“撤,快撤。”就在同一时间,雇佣兵手上的弩箭向正屋射来,箭头的火光,在暗夜就像一道流星划过。紧接着,听到轰轰轰……的一声声巨响,整个别院顿时火光冲天,嗷嚎声一片。虽然首领及时发现了不妙,下令撤退,挽救了一些人的性命,但也有大部分进到屋内的黑人不能逃脱。堪堪逃过一劫的首领,望着已经倒塌燃起大火的正屋,一双眼眸染成了血色,大喝道:“杀。”整个别院被包围,木七他们一时也冲不出去,只能和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这一夜,南疆的都城很不太平,皇城内,南疆皇上的寝宫一直亮着灯,南疆皇上此刻站在窗前,望着别院的方向出神。这时一位宫人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对着皇上恭敬的说道:“陛下,夜深寒气重,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南疆皇帝缓缓转头,对着宫人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回陛下,寅时三刻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宫人说着,帮皇上把披风搭上。南疆皇帝系着带子,叹息道:“这么快,这一夜就过去了。”“陛下可是在担心龙庄主的安危?”宫人贴心的又给皇上奉上一杯热茶。皇上接过,啜饮了几口:“也不知道他们夫妇二人现今如何了?”宫人把皇上手上的茶盏接过去:“陛下既然担心,为何不派兵去救他们。”皇上听了缓缓摇头:“朕是希望他们能助朕打压巫蛊族,只是如今形势,你真以为靠一个龙门山庄和已经没落了的药毒族就能把巫蛊族打垮?”宫人听了有些不解:“既然皇上觉得不可能,为何又要与他们联盟?”皇上幽幽的抬眸:“机会摆在面前,总要一试的,胜了固然是好事,败了也差不到哪去,一时半会,巫蛊族还不敢对朕出手。”皇族既然能在南疆称王,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巫蛊族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已经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可是直到如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足见他们有所顾忌。宫人听了面色也是越显沉重:“但愿龙庄主吉人天象,能躲过一劫。”“时辰不早了,更衣吧,怕是陈丞相这会已经到宫门外了。”帝皇也有帝皇的无奈,朱的无可奈何,这会全写在脸上。日出,木七带领众人,终于突出了重围,回到了客栈。刚进到院子,木七就感觉不对劲了,再往里走,看到地上倒着三四具尸体,木七面色一沉:“不好,钟离昊出事了。”说着快步打开屋门,就见屋内乱七八糟的,一些座椅有刀剑的砍过的痕迹。木七的心砰砰直跳,直接来到浴间,除了闻到浴间内有浓重的药味,和一些破碎的浴桶木头之外,并没有钟离昊的影子。木七望着如此景象,吓得彻底慌了,钟离昊解毒的时候,人时晕时醒,根本使不上武功,木七不敢想象昨夜此处也遭遇了袭击,钟离昊如今是怎么一个境况?他解毒的时候是不允许中断的,否则很容易被药液反噬,心衰而死。“风情,马上派人去找,务必尽快把人找到。”木七不知,自己的声音,因为害怕在颤抖,她原本只是想保护钟离昊,让他尽快解毒,却不想最后出了这样的意外,要是钟离昊有个好歹,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木七的手交握着,她怕,她真的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