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道人想走,可是对方身份高贵,他也不想给道观惹祸,只得转过身平心说道:“凤星奈一种天象,据闻天下大乱之际,会天降凤星助帝星平定祸乱,预言得凤星者得天下。”定王皱眉:“听你的意思,如今也有凤星降落?”白眉道人点头:“确有此事。”“那凤星是何人?”定王倒是不信什么得凤星者得天下,他就不信一个区区的凤星,能敌得过他的神龙,当然,既然知道有此人的存在,杀了以绝后患也是必须的。白眉道人缓缓摇头:“有道言,天机不可泄露,老道言尽于此,定王想找此人,还是自己去寻吧。”白眉道人此时有些后悔,他当初本不该使用法术窥探天机,试图改变世事,如今不仅害了惠王,也累及自身,此生他怕是再也不能得道成仙了。定王见白眉道人的态度,很是生气,从马车内走出,抽出长剑架在白眉道人的脖子上。“我八弟你又肯实言相告,为何对本王又这般遮遮掩掩,可是觉得本王不敢杀你。”白眉道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老道劝定王一句,还是不要试图改变的好,惠王就是一个例子,老道如此也是为定王你好。”“少唬人,说,凤星到底所指何人。”定王的长剑,又逼近了白眉道人的脖子半分。白眉道人不为所动:“今日定王你就算杀了老道,老道也是不会说的。”定王大怒,手上使力:“好一把硬骨头,想死,本王就成全你。”定王说着就要挥剑,谋士忙上前拦住:“王爷,不可,小人或许猜到了一二。”定王顿住:“说,你猜到何人。”谋士沉思了片刻说道:“王爷可记得惠王出事那阵,最想做何事?”定王想了一下,冲口而出:“他当时就想着衲木七做侧妃,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为了一个女人,倒是承担了大半罪责。”定王可没有忘记当时这一段,那次刺杀,是他和西凉商议好的,目的就是要引起东吴朝廷大乱,嫁祸北疆国,不想阴差阳错,最后把他这个傻弟弟也扳倒了。谋士忙点头:“小的想到的就是这木七,王爷想想,要不是惠王想要杀木七,只怕也不会被此事牵累其中。”定王听了,豁然开朗,把剑收回,望着白眉道人说道:“老道,这木七可是你口中的凤星。”定王说着顿了一下:“想这女人还真有些能耐,居然连同钟离昊那小子,把本王的私兵给截了。”定王说着,眼里冒着杀意,没有凤星一说,他就已经是要杀木七的,如今听闻木七是凤星,更是不杀不罢休了。“帝王星和凤星连一线,老道你可是说,那帝王星就是钟离昊那反贼?”定王说着,望着白眉道人冷笑道:“老道你这眼神可真有些不好使,一个反贼他还能有多大能耐。”说完又对着边上的侍卫吩咐道:“把此人带下去,好生的伺候着,本王要让此人瞧瞧,这天玄大陆到底是谁的天下。”白眉道人望着定王直摇头:“逆天命而行,必受此害,定王你及时收手才是正道。”定王听了很不喜,罢手:“把此人的嘴堵上,莫让他再说疯言疯语。”定王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谋士,转身上了马车。谋士看着晃动的帘幕,伸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险,太险了,早知此人如此不识相,他就不逞这份功了。望着定王的马车驶远,谋士也上了马车:“跟上。”坐在马车内,谋士一直在思索着,出了此事,定王一定对他心有不喜,他一定要想法子将功补过才成。大军行进了一日,子时的时候,定王终于下令,让部队原地休整。士兵席地而眠,唯独定王处架起了营帐,定王把身上的盔甲除去,正要休息,忽然门外传来谋士的声音:“王爷,小人心中有一计,不知道王爷可否愿意详听。”定王轻嗤一声:“但愿你说的计谋有用。”很明显,定王因为白眉道人的那几句疯言疯语,影响了心情。后面的话定王没有明说,但谋士知道代表的意思,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对着定王恭敬道:“此计小人斟酌了一路,觉得实在可行,才特意前来献策。”定王懒懒的扬手:“说吧,本王没多余的时间陪你耗。”谋士望了一眼周遭,走到定王跟着,小声的一通耳语。定王听完,嘴角上扬,点头道:“实在是一个上策,赏。”说着把随身的一块玉佩拍到谋士手上。谋士忙双膝下跪,双手奉接:“谢王爷赏赐。”“起吧。”定王心情大好。“王爷可是要小的即刻就拟信?”谋士站了起来,也是笑颜逐开。定王大手一挥:“拟,即刻拟,今夜就快马送回都城。”定王几乎能想象他父王看到这信的时候的表情,想到到时他父王倾力围剿木七和钟离昊二人,他就喜不自禁,恨不能即刻把信送到皇上手中。转眼又过了数日,白慕神医已经到了青城,有白慕神医的调理,钟离昊的身子很快便恢复了。这几日城内倒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想必袭贵人也是在等援军的到来。而东城门这几日就热闹了,接二连三的有人想闯入,幸好有龙门山庄的侠客相援,不然只怕凭几万守兵,也拦不住这些武艺高强的江湖剑客。这日,被安排留在山上安抚蛇虫的族长也完成任务,回到青城和木七他们汇合了。钟离昊和木七亲自来到门口相迎,钟离昊对着族长说道:“这几日辛苦族长了,那些蛇虫可都安抚妥了?”族长点头:“睿王过奖了,老夫不过是尽了一份薄力,如今青城各处都被那花盖住了蛇王蛊的气息,睿王放心,它们不会出山了。”钟离昊点头:“那就好,如今蛇王蛊正好消停,木七又服了那药,还望族长斟酌一下,如何解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钟离昊说完,望向木七,就见木七正望着族长出神,出声叫道:“丫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