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年庆典

第二章 新年庆典前一年的12月25日，无忧堡人会启动位于曼哈顿城外的太阳之门，让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群进入无忧堡。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无忧堡在同盟人的心里已经成了人间天堂。落日通道不可能对外人开放。在燃烧军团的眼皮底下穿越南星光平原又十分危险。因此一年一度的无忧堡新年庆典就成了同盟人满足好奇心的唯一途径。同盟人来到无忧堡的前几天一般是给他们安顿下来以及游玩。也是让来自同盟的商人安排自己的生意。每年的1月1日，走在无忧堡的水泥道路上放眼望去，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帽子与头饰，精致的飘带与华丽的流苏随意飞舞，为大街小巷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在这些夸张奇特的帽子下，则是无数张奇形怪状的面具。新年庆典的第一天，其实就是一个全城参与的化妆舞会，那一张张奇怪的面具既遮盖了人们的面容，也遮盖了等级、恩怨与高低贵贱。在这个伟大的庆典里，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或许，刚刚与你擦肩而过的南瓜脑袋，就是高贵的无忧堡亲王殿下。新年庆典的第二天到第五天，是商贾云集的集会。这四天里，你能见到各种奇形怪状的种族。有着人类上半身和鱼尾的人鱼，留着大胡子的矮人，矮小的地精，雄壮的兽人，甚至是从遥远位面赶来的天使。这许多常见或是不常见的种族聚在一起，其中还有不少是世仇，但是却极少发生冲突，彼此和睦相处，构成一种奇异的和谐。原因吗，恐怕是面色冷漠的无忧堡士兵。从罗曼历1405年亚瑟·霍克执掌无忧堡，七年的时间里无忧堡军队立下的赫赫战功足以让所有以精锐自居的军队黯然失色。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多说明无忧堡军队战斗力很强。但是在罗曼历1410年的新年庆典上无忧堡军队格杀了几个闹事的天使后，所有的外来者都变得老老实实。连天使都敢杀，无忧堡士兵还有什么不敢做？可以说，此时的无忧堡就是晶岚大陆最安全的地方。巨大的商机、贴心的服务和安全的环境，所以晶岚大陆的商人们都来了。在这四天里，场面之壮观足以让每个人感慨无忧堡的包容和伟大。极目望去，街面上尽是络绎不绝的游人，人声鼎沸，密集的仿佛插一根针都难。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喜悦，衣着鲜亮，似乎把最好的衣服都穿了出来。街道的两旁，无忧堡政府提供的帐篷里，日用百货，制作精美的小玩意，矮人的刀枪剑戟，巨人的炼金道具，精灵的附魔道具，兽人的魔兽幼崽，无忧堡的特产与小吃……套用无忧堡人自豪的话语，“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外城的街面热闹非凡，不过与商业博览会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商业博览会，其实就是为拥有一定资本的商人们准备的超大型交易会。每年的新年庆典，官方会在无忧堡城外划出一块地方，然后给每一名参加博览会的商人核实财力和信誉，颁布等级，并根据等级提供不同的服务，比如展览场地的面积。从第一届商业博览会开始，每年的这个时候博览会上也不知塞进了多少人。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走在这人群中，你就是想转过身都得和四五个路人发生身体接触，稍不留心就得踩着别人的脚或者被别人踩住……无忧堡的最后两天则是大型的庆祝活动，有各种文艺演出，包括官方组织的和自发的。这也是每年新年庆典最热闹的时候。不论是高傲的贵族还是普通的平民，不论是矜持的精灵还是豪爽的矮人，都会放下身份和种族的差异，投入欢乐的海洋中。正是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下，亚瑟的师兄，奥林匹斯神教教宗亨利·斯图亚特拜访了无忧堡。在一名身穿圆领短袍的仆人引导下，亨利·斯图亚特走过悬挂着精美壁画的曲折回廊，来到一间宽广的客厅。这间客厅很大，但是却一点都不显得空旷。经过主人的精心布置，华贵的木质家俱摆放合理，即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又让来客不会感觉到突兀。客厅的中央，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黑色的钢琴前，纤细的手指行云流水般滑过一个个按键，奏出一连串优美的音符。她的旁边，亚瑟和伊莎贝拉，正安静的欣赏小女孩的演奏。“大人！”仆人右手放在腹部，微微弯腰，语气恭敬的说道，“您指名的客人求见。”仆人的声音打断了流畅的音乐，也让小女孩发现对着她微笑的亨利。“亨利叔叔！你来啦！”小女孩跳下椅子，仿佛一团旋风，一头钻进亨利的怀中，娇憨的说道，“我的礼物呢？”“呵呵！我怎么会忘记可爱的芬妮呢？”亨利·斯图亚特脸上扬起发自肺腑的喜爱，他抚摸着小女孩湛蓝的秀发，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个几乎与小女孩一般高矮的精致娃娃。这个娃娃一出现，就牢牢吸引小女孩的目光。她迫不及待的松开抱着亨利的双手，一把抢过，紧紧的抱在怀中，似乎是担心从自己的怀中飞走。“芬妮，这个娃娃可以自己走哦。”亨利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小女孩的好奇心。小女孩迟疑着，双眸紧闭，小脑袋转到一边，挂着一副万分不忍的表情，将娃娃递给亨利。“呵！”看到小女孩这副模样，亨利不由的轻笑一声。然后他接过娃娃，右手在娃娃浓密的蓝发中转了几圈，将娃娃放在光滑的地板上。下一刻，在悠扬的叮咚声中，娃娃像一个真正的女孩般，在地板上走动。“哇！”小女孩惊喜的抓住亨利的衣角，急切的问道，“亨利叔叔，它会动哦！”“好了！”亚瑟走了过来，拿起娃娃放在小女孩怀中，温柔的说道，“和妈妈到花园玩吧。”“遵命！睿智的领主大人。”小女孩对着亚瑟做了一个鬼脸，抱着娃娃向外跑去。“这个小丫头。”伊莎贝拉对着亚瑟展颜一笑，拉起斯特芬妮带着女仆们向外面走去，将偌大的客厅留给师兄弟两人。“亚瑟，可惜我没有儿子，”亨利煞有介事的说道，“不然，芬妮就要做我的媳妇喽！”“哦？是吗？”亚瑟的右手很自然的搭上亨利的肩膀，就仿佛他不是权倾同盟的神教教宗，自己也不是大陆第一领主，“你现在努力还来得及。我不介意自己的女婿小那么几岁。”亚瑟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你的儿子需要有狮子的勇敢，狐狸的狡猾，孤狼的骄傲，还要有与千万人为敌的气概。不然，我的芬妮可能正眼都不会看你的儿子一眼哦。”“小子，”亨利斜了亚瑟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夸自己的女儿呢？”“嗯，不愧是亨利大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亚瑟很严肃的点点头，道。“你这小子！”亚瑟的话让亨利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只是下一刻亨利就面色一肃道，“亚瑟，这五年来你韬光养晦，慢慢修补自己的根基。这很好。不过某些人会错了意，暗地里谋划算计你呢。”“亨利，你是说地方派那些贵族吧？一群傻瓜！”亚瑟冷声说道，“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就是他们。不过，克洛洛斯走了一步好棋。”亨利语气淡然的说道，“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你给北方贵族的分成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需要把落日商路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差也要控制住出口。亚瑟，克洛洛斯可是很乐意看着北方联盟窝里斗的。”“亨利，你和克洛洛斯都清楚，他们威胁不到无忧堡。没有军队，他们什么都不是。”亚瑟不以为然，“北方军团的几位大人就清醒多了。与无忧堡做对？十个北方军团都不够看！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八年前走投无路的落魄王子。克洛洛斯扳不倒我的。”“好吧。你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什么了。”亨利说道，“亚瑟，你已经蛰伏五年，你究竟有什么打算？阿喀琉斯大人推荐你执掌哈洛加斯军团，你拒绝了。执掌罗格军团和鲁高因军团，你也拒绝了。难不成你就满足现在的状况吗？”“亨利，有太阳之门的存在，同盟对混沌军团各个击破，并不是难事。”亚瑟没有正面回答亨利的疑问，“你应该晓得阿喀琉斯大人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吧？”“嗯，阿喀琉斯大人不想过分刺激地狱恶魔。不论是同盟还是邦联，都没有准备……哈！”亨利表情一愣，接着大笑，“我明白了。”“这样吧，我也不和你废话。”亨利沉声说道，“那几位大人托我问一声，你打算什么什么动手？同盟的探子发现，崔斯特瑞姆这几个月时常有生面孔出现。”“唔？撒旦坐不住了？”亚瑟眉头皱了皱，道，“也好。是时候动弹动弹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两件事必须处理。”“是帕克帝国和布鲁斯兄妹？”亨利想了想，问道。亚瑟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看样子这幅样子，亨利就明白亚瑟是要彻底了结与克洛洛斯和布鲁斯兄妹的恩恩怨怨。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亚瑟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的。”亚瑟自然知道亨利担心什么。“有些时候，事情不会按照你希望的那样发展。”亨利却摇摇头，“亚瑟，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