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谢自然是真的不再叶沾衣手里,叶沾衣不过是在闲逛的时候,碰上了闷头往前跑的花不谢一次罢了。慕容映瓷瞪了叶沾衣好一会儿,才有些气闷的推了叶沾衣一把。云漠北抽了抽嘴角,拦住慕容映瓷笑了笑:“别别别,二师姐别冲动,这个时候大家都得冷静。”“冷静你大爷,你冷静你倒是先给我松开啊!”叶沾衣一改往日淑女风范,对着云漠北破口大骂。云漠北十分惊异地看了叶沾衣两眼,冷笑:“哎哟喂,叶师姐原来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样子啊。我还以为叶沾衣真的能是继芙蓉仙姝之后的众多男修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呢,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啊。”叶沾衣张着嘴巴愣了愣,继而嘿嘿一笑,有些羞涩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什么真的假的啊?”云漠北高深莫测。“……就是你说梦中情人的那一段。”叶沾衣抿了抿嘴,又眨了眨眼,努力做出一派风情万种的模样来。云漠北怔了怔,默默地转过身去趴在玉叶子边上呆了一会儿,才又默默地转过头来,看着叶沾衣十分严肃的回答:“我瞎编的。”“可是你……”“你看我还这么小,梦中情人那种事情我怎么能够明白呢,是吧?”云漠北笑嘻嘻地打断了叶沾衣的话,看着叶沾衣十分气愤的想要挣脱出来揍自己似的神情,云漠北想了想,终究还是大发慈悲地告诉她:“那什么,你身上的这个绳索是当年我们家老头送我的,大概就像我大师姐的无痕的来历差不多吧。我这跟金丝锁虽然比不上师姐无痕的工序复杂,且是玉虚上仙亲自开炉炼制的。好歹也是玉虚上仙坐下的得道高人所制不是?你就这么点的修为,估摸着真枪实刀的打起来你也未必打得过我二师姐,你还想挣脱这金丝锁?我觉得你还是老实一些吧。”云漠北话音一落,就被慕容映瓷揪起了耳朵:“小子,你怎么还有这种宝贝?”“师姐啊咱俩不能窝里反吧?”云漠北看了叶沾衣一眼,同慕容映瓷眨了眨眼睛。慕容映瓷愣了一下,点头,松手。眼看着到了杜仲村,拉着叶沾衣就直冲木棉家去了。木棉挺清楚三个人的来历之后,摇头:“花师妹居然跑了?难不成师父这辈子都离不了这样凄苦的命途?”木棉一边说一边摇头,神情还带着几分伤感,眼看着就要落泪。慕容映瓷受不了,拽了叶沾衣一把就告辞离去,离得远了,慕容映瓷才问:“你不是说看见我师姐往这边跑了吗?”“是往这边跑了,可是不是来得杜仲村,更不是来找的木棉。”叶沾衣冷傲的哼了一声,心中默默地添了一句:谁让你们这么不尊重我,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哎哟——”云漠北双手并起,食指中指紧贴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叶沾衣身上的金丝锁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收紧,饶是叶沾衣在高傲的一个人,也忍不住开口求饶。慕容映瓷瞥了云漠北一眼,轻轻开口:“算了。”“嗯。”云漠北点头,收了金丝锁,看了叶沾衣一眼,问道,“话说你之前跑到我们山底下不是来和我们打架的吧?”被云漠北这么一说,慕容映瓷后知后觉地记起来下山的时候,叶沾衣带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等在君山山底下的事儿了,看向叶沾衣的目光陡然警惕起来。叶沾衣看着慕容映瓷如此一惊一乍地表情,忍不住摇头:“我若果真是去找你们打架的,你们觉得我还会同你们说这么多的废话吗?”“不会。”云漠北摇了摇头,更加觉得奇怪了,“那你们那是干什么呢?赶集呀?”“你们真傻还是装傻啊?”叶沾衣抓了抓头发,觉得在同他们说下去,自己非得疯了不可。当初离开君山简直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了。摆了摆手,叶沾衣就准备走。云漠北拿着金丝锁在叶沾衣眼前头晃悠了一圈,感叹:“我这个人吧也没有什么坏处,就是没听完的事儿不听完了心里闹得慌。”叶沾衣抽了抽嘴角,白了两个人一眼,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三十六洞虚那边有人闹事儿,特地来问问玉虚上仙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热闹,谁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玉虚上仙过去了。”“……”慕容映瓷和云漠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有些无奈。敢情人家叶沾衣真的只是来找玉虚上仙的啊。不过三十六洞墟发生了什么事儿关他们七十二仙山什么事儿啊,怎么叶沾衣就如此的积极主动呢?叶沾衣看了两个人一眼,冷笑着转身,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话,将慕容映瓷和云漠北炸了个心肝脾肺肾都晃了三晃。叶沾衣说:“三十六洞虚第七洞墟听说是以猪为尊,前些日子却去了个踢馆的,可能是咱们七十二仙山的人。”七十二仙山的人……呸!七十二仙山的猪,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是谁。如果说的那个真的是阿笨的话,那么八成踢馆的就是花不谢了。可是……慕容映瓷默默地看了一眼三十六洞虚的方向,又默默地看了一眼妙法灵境的方位,觉得有些胃疼。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方向,到底是应该先去三十六洞虚那边找花不谢呢,还是应该先去妙法灵境找玉虚上仙呢?慕容映瓷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值得研究的问题。当她愁眉苦脸同云漠北提议,两个人要不要分头行动的时候,云漠北一脸诧异地看着慕容映瓷。问道:“二师姐你是怎么了?大师姐不在家,你就跟着大师姐变傻了吗?咱们自然是要去寻玉虚上仙的啊。”“为什么?”慕容映瓷不解。“三十六洞虚对人存在,可是二师姐,你觉得没有玉虚上仙的面子,人家那边能给咱们开门吗?”云漠北冲着慕容映瓷挤了挤眼睛。慕容映瓷愣了一下,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