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之后的无月又开始了杀戮的生活,无双觉得,回复之后的无月仿佛出招更加狠历,根本就不给对方一点求饶的时间。但她心中却并没有觉得欢愉,而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一方面,无月很是听话地完成各项任务,让她很开心;另一方面,说到底,自己还是他的仇人,他的娘亲可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不提防着点实在是不安心。可是,无月也很听话。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身上那一股子肃杀之气却让人胆寒。过些时候,必让他完全为我所用。无双瞧着转身复命离去的无月如是想到。复命之后的无月默默地回到房间,一股子血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坐于房内,他将自己的宝剑挂于一旁。便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玉佩与那香囊,香囊很香,发出来的香味淡而不腻,沁人心脾。让无月觉得一阵舒服。凝心,说来已有数月不见。也不知道她好不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玉已经丢了。无月心下在犹豫,该不该送回去。当初赠玉之时,自己想着的是随缘,不过是希望哪天再见一面。而今这块玉佩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还是被无明所偷,想来,如果沈凝心没有发现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无月却发现自己会有一些失落与不甘心。心底,是不希望自己与沈凝心的牵绊就这么了断了。思量之下,无月心下已经有了主意,他转身上床休息,准备下一个任务。勿返阁玉宁房内。夜晚,灵书疲累地回到东院,准备好好睡上一觉。走过玉宁房门的时候,却听到里头一阵劈里啪啦响。莫非又遭贼了?灵书一阵心惊,赶忙侧耳听房内的动静。门却突然打开了。“你做什么呢?”站在房内的玉宁奇怪地瞧着摆着奇怪姿势的主仆俩。“哦,哦,这个。我听你房内动静很大,还以为怎么了。”灵书笑了笑,赶忙立起身子走进了房间:“宁儿,怎么了?”“我丢东西了。”玉宁皱了皱眉头,又专注于找东西起来。“什么东西?”灵书听到丢东西三字,不禁心虚起来。“嗯,一个朋友送的东西,是块古玉。本来放这的,不知怎么不见了。”玉宁苦恼地瞧着被她翻了三遍的首饰盒:“哎,看来真是丢了。”“呃,那东西,很贵重?”灵书又问。“并不是贵不贵重,主要是……朋友送的,丢了总归是不好。如果别人回来,问起那东西到哪里去了,我可怎么说。丢了?”玉宁一转头,瞧见灵书正皱着眉头抚摸着自己下巴:“你怎么了?”“啊?没事,没事。好宁儿,要不要我给你仿一个?”“算了,这种东西,怎么可以仿。丢了已经是大罪了,再弄个假的欺瞒朋友,也太不仗义了。”玉宁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找了一整天了,想早些睡。”“哦,哦,好的好的。宁儿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走了。”灵书听罢,赶忙退了出去。玉宁听着灵书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便有些失落地坐在了梳妆镜前,瞧见醒儿并没有离开,便也说道:“醒儿,你也陪着我找了一天了,退下吧。我这就去睡。”“好的,小姐。过两天我收拾屋子的时候,会给你找找。”醒儿瞧见玉宁疲累的很,也没再说什么。走出房间之后还贴心地把房门给关稳了。“哎……”玉宁一声叹气,心中空荡荡。空得好比此刻的房间一般。她想不通,这古玉到底能去哪里。难道是自己几天之前忙于生意,将之随手丢进了哪个角落却不自知?不,不可能。玉宁暗自摇了摇头。曾几何时,这古玉早已经成了玉宁那个护身符的替代品。儿时,只有母亲的儿歌与那护身符才能够哄其入睡。现在母亲远在别院,不问尘事,而那个护身符也早因为要摆脱追兵给丢了。玉宁实在不忍心让母亲再给自己绣一个,怕让母亲伤怀,更怕触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道伤。这块古玉的出现,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一般,替代了那个护身符的位置。她不可能会随手扔到哪里去,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会随手扔掉。玉宁就这么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想了良久。只觉得夜深了,只觉得身上的衣物有些单薄。她才准备吹灯安歇。正在她转身之际,却听到一个声音。“我以为,你不会知道它已经丢了。”玉宁吃惊地一转头,却发现是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