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好的很,可你为什么要如此玩弄本宫。若是那日你不说这句话,本宫也不会傻傻的听你的话,让战云冰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你可知道,本宫为了你,将昔日爱人亲手关进地牢,将她送于下人玩弄。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你说啊!”赫连逸轩看着战凌双如此漠不关己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的压抑磅礴泻出,目赤欲裂,踉跄地往前跨了几步,双手用力地掐住战凌双的双肩,语气激烈的质问道。他就想不明白了,以往的确是他错把珍珠当鱼目,可他如今已经幡然醒悟,难道就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么,凭什么!战凌双还是爱他的,一定还爱他的!战凌双被摇晃的头晕眩目,秀眉一蹙,反手握住赫连逸轩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将他挥开,若说女子力气不如男子力气大些,可是战凌双并非凡人,赫连逸轩挥到了一旁,脚步凌乱,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停下。“玩弄?谈起这词,我倒想与太子算算旧账了。我爱了你七年,七年的不离不弃可最终换来的是什么,是抛弃是厌恶。你说你为了我,将战云冰折磨了一番。可你可曾记得,曾经你为了她一瞥一笑,亲手将我送入地狱。比起她所受的痛苦,没有我十六年来,每日生活在尖板上还要煎熬!赫连逸轩,你凭什么说我捉弄你?”战云冰见被她挥开的赫连逸轩一脸心痛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嗤笑一声,冰冷如寒冰的话语随之溢出。眼眸微微猩红,其中泛起的深沉蔓延开来。怎么让战云冰吃了一点苦头,就这么着急跑到自己这里来炫耀?可她不仅仅要让战云冰体验一番,她曾经绝望的滋味外,还想让她彻底的消失在世界上!赫连逸轩痛苦地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只要脑海中一浮起战云冰的那张恶心嘴脸,心中对战凌双的愧疚也愈来愈深,“本宫知晓这是本宫的错,本宫当初不该这么对待你,可是当时本宫亦是被战云冰迷了心智,才会没有发现你的好。如今本宫知道错了,想对你好……”“可如今我不稀罕你了。以往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战云冰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所以,你可以滚了。”战凌双收敛起了外露的负面情绪,眸光平淡的可怕,看了一眼赫连逸轩,讽刺一笑,口气犹为狂气。一身洁白的里衣,柔顺的白发披散在后面,唇红齿白,凤眸微微往上挑,绝妙的气华与别致的风情徐徐绽露,让人心醉不已。话音一落,战凌双不再看赫连逸轩,转身便朝**走去。赫连逸轩被战凌双这是强烈的无视与嫌弃感惹怒了,在战凌双转身之际,赫连逸轩沉下眼眸,一把抓住了战凌双的双肩。“本宫不管,今日你若是非要不承认你说过那句话,那么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战凌双倒是沉静许多,并没有按照前例,抓住赫连逸轩的手便往地上摔去,而是轻笑一声,素手按住赫连逸轩的手背,身子弯曲一旋,面对面时,战凌双笑容却如此碜人。长腿一甩,直袭赫连逸轩下盘而去。“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太子,能耐我如何!”赫连逸轩一惊,没有想到战凌双竟然会这么突袭他,一阵阴飕飕的冷风袭向他的下盘。心里一颤,身姿矫健地往旁边一跳,险险地躲过了战凌双的夺命一脚。赫连逸轩其实原本根本躲不了,毕竟俩人之间的实力悬殊,若不是战凌双放水,赫连逸轩此时早已被她废掉了下面。而待赫连逸轩反应过来之际,才呼了一口气,脖间就有一记冰冷的触感让他惊神。“战凌双你……”赫连逸轩瞳孔紧缩的问道。看着横在自己脖子间的凤羽剑,吞了吞口水,剑锋犀利地贴近他的动脉,只要战凌双轻轻一抖手,他会立马没命!战凌双却耸耸肩,莞尔一笑,万千风华融于一瞥一笑,举手抬足之间,漠漠高雅尊贵泄出。“你以为我还是以前无能的战凌双么,那你也太小看我了!”赫连逸轩恨的牙痒痒,恨自己的无能,也恨战凌双的绝情,但如今的情况下,他不得不示弱,否则战凌双还真会抹了他也说不定。“本宫知道了,放下剑,本宫自会离开。”赫连逸轩压低声音说道。“好说。”战凌双挑眉,倒是落落方方,立即撤下了凤羽剑,凤羽剑一离开赫连逸轩的脖子,便化作一道金光,环在了战凌双的皓腕上。战凌双眸子一闪,不理会赫连逸轩,转身。而赫连逸轩又怎会真正地放任战凌双离开,猛的咬牙,单手成爪,直朝战凌双的玉颈而去,战凌双,是你先对我无情,那么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丝丝泠泠的锋气划破温润的空气。战凌双驻足,双眸往后一撇,随之淡勾唇角。手中缓缓聚集灵力,蓄势待发。“嗯哼……”可就在战凌双打算出手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随之再伴随着一声沉重的落地声。战凌双疑惑,转身一瞧,见原本打算对她动手的赫连逸轩,此时竟全身蜷缩在了地上,面色煞白。而在赫连逸轩的身旁,一袭墨色的黑袍犹为熟悉,玉兰之香铺天盖地卷袭了整间屋子。“太子,没想到你还有夜半闯女子闺阁的癖好。若是让京华人知晓,堂堂太子竟做起了采花贼这一行,也不知又是一番流言满天。”长孝连城眯了眯双眸,一双勾人魅惑的眸子尽是**,吐出的话语却那么不留余地。战凌双扯扯嘴角,看来赫连逸轩并不是最无耻的那个,长孝连城还是最无耻的那一个,明明自己也闯入了自己的房间,还义正言辞地批评别人的不是,这种脸皮厚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撕得开的!“我说你俩今天脑子是不是有病?打扰我睡美容觉是有多爽,现在立刻马上,都给我滚出去!”战凌双见外边的月色已经够深了,而且隐隐有些亮色,不由得心一沉,本来她还可以睡个舒舒服服额美容觉,却被眼前这俩人给破坏掉了。“别急,马上就好。”可更让战凌双吐血的是,长孝连城幽幽地一回头,放缓语气说了一句。虽然语言中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战凌双却在这时突然想起一些不正当的事情来。咳,这也要怪长孝连城的话太过招人想入非非了!赫连逸轩方才刚想袭击战凌双来着,但不知为何,长孝连城从一旁突然蹿了出来,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腹中灼热沸腾着,着实有些难受。“本宫不走,战凌双你欠本宫一个解释……”可不等赫连逸轩说完,长孝连城凝着寒眉,陡然声调冷肃了许多,“俊一。”“属下在!”突然,不知从哪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而此人战凌双也颇为熟悉。战凌双瞧瞧自己只着里衣的样子,又瞧瞧房中赫然立着的三个大男人,嘴角一抽搐。好歹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思想前卫,但她面前的三个人好歹也是古人吧,怎么比她还不害臊,也不知道避讳避讳。战凌双在心中狠狠骂了句:三个不要脸的男人!“将太子送回太子府,若是太子不肯,便直接打昏吧。”长孝连城冰冷着声音说道。“是!”“长孝连城!你混蛋!放开我!本宫也是你这等卑贱的属下能动的吗!”“抱歉太子殿下,劝太子还是留点口德,万一属下一个不稳,将太子甩了出去,断个胳膊,折个腿的那就不好了。”“……”俊一没有半刻缓顿,直接顺溜地抄起地上的赫连逸轩,倒挂在自己的肩上,随后身影一闪,消失不见。战凌双无奈扶额,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主子腹黑毒舌,就连一个属下都能这么张狂的威胁一个太子。果真狂傲!接着长孝连城缓缓将视线转移到战凌双身上,勾人的凤眸眯又眯,双眸清澈的瞳孔中,只倒映着战凌双纤细的身影。见战凌双穿的甚少,妙曼的身子在里衣下,若隐若现。长孝连城清心寡欲的眸底快速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把衣服穿上。”长孝连城垂下眸,不看战凌双,低沉的嗓音响起,微微弯曲的手指拢在墨色袖间。战凌双挑挑眉,长孝连城今天莫非也吃错药了不成,记住现在是半夜了好么,半夜还让她穿起衣服,“神经病。”咒骂一声后,战凌双甩给长孝连城一个卫生眼,接着走到床边,潇洒一甩手,粗鲁地手脚张开,姿势不优雅地占据了整张床,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响彻屋顶的呼噜声。“真拿你没办法。”长孝连城了然,如今是大半夜了,人家都歇息了,而也就只有他们……摇摇头,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对于战凌双,他恐怕是最没辙的一个。看着**睡得没有风度的战凌双,眸底闪过一丝宠溺。随后在房中停顿了半刻,一阵喑哑的笑声响起,伴随着玉兰之香的消散,战凌双缓缓睁开眼,他走了。随后又闭上眼,舒服地蹬了蹬腿,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