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栓子捧着一棵花跑了进来。“大姐,你看,都蔫巴了。”栓子到了芸娘近前,让她仔细看。花根茎的土已经干了,还簌簌的往下掉着,本来叶身长的不错,可现在叶身被扯掉了一小半,只剩下了一大半。上面有几朵粉色的话,可现在花都耷拉着脑袋,和叶子一起显得怏怏的,没有丝毫水灵之气,缺少了生命力,好像是活不成了。“没事,种在后院子吧,不管活不活的成都是你的心意,大姐领了。大姐知道栓子心里一直想着大姐,比什么都强。”芸娘摸了摸栓子的脸,这孩子是个有心的。“那好,我天天照看着,要是实在活不成也没法,大姐你别管了,好好歇着吧。”栓子说着拿着花和小铲子去了后院,他希望花能活过来,到时间给大姐当胭脂用,大姐就好看了。“月季,你去帮帮他。要是热就吃两片这个,别忘记给花点水。”芸娘把仙草放在了月季手里,交代着她。“好,我先扶大姐回屋歇着,然后就去。”月季不放心,觉得芸娘躺着能好点。“你去吧,我扶你大姐进屋去躺着。”秦氏摆摆手,让孙女出去了。她扶着芸娘让她回屋躺下,看着半躺的芸娘,秦氏拿过了蒲扇慢慢的给芸娘扇着。“姥姥,没事,不热,您歇会吧。”芸娘怕累着了姥姥。“傻闺女啊。”秦氏叹息了一声,才道:“芸娘啊,自从你和你娘回来。姥姥原本以为你们要跟着我们吃苦,哪知道你这么本事,让家里的日子过好了。还把你姨娘赎了出来,姥姥是真心的感谢你。可你娘是姥姥的闺女,你是姥姥的外孙女,姥姥没和你说过感谢的话,因为姥姥觉得咱们是一家人。”秦氏的声音不大,她今个是想和外孙女说说心里话。“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没有姥姥就没有娘,哪来的我呢。姥姥说这可是外道了。”芸娘从来没有想过要家人的感谢,一个家有好几个人组成。各有各的用处,若今日没有家人,就她自己,她也不可能做起来。“芸娘,姥姥知道你是个好的,姥姥是想说,你为这个家里做的,家里每个人都看的清楚,都记在心里,不管啥时间。不管是你姨娘出嫁,还是你娶舅舅娶了媳妇,若是有人敢对你娘和你不好。姥姥定不会依。”秦氏此刻说的清楚,若是将来的女婿,儿媳妇敢对闺女和外孙女看不起,不好的话,她宁可不要。芸娘点点头,她明白姥姥的意思,虽然说,就是将来人不好,她和娘亲也能自立门户。有手艺不怕没好日子过,可她看重的是亲情。她希望一家能永远这样温馨。就这样秦氏轻声和芸娘说着话,慢慢的给芸娘摇着蒲扇。芸娘竟然睡去了。看着芸娘那略显苍白的面容,秦氏心里不是滋味。等下晌赵氏和赵春兰回来后,秦氏把事和她们说了一遍。赵氏和赵春兰听完气的浑身发抖。“她个泼皮货,她咋好意思舔着脸上门,还想打人,不就是看我们都不在家,她觉得您和栓子两个好欺负吗,咋恨我就不在家,不然非狠狠踢她几脚,扇她几巴掌,看看她要那个脸不要。”赵春兰大声的骂着,现在二成媳妇若是在这里,她定毫不犹豫的上去打人。赵氏也气的够呛,可她毕竟年长,经过的事多,能沉得住气。“娘,芸娘那边如何?有没有事?”她放心不下的是闺女,别的都好说。“没事,你放心,她就是有些热着累着了,歇下就没事了,她现在睡着了。让她好好睡下吧,哎,这个孩子辛苦了,都是我们这个这些大人的不中用啊。”秦氏说完叹了口气,赵氏低头没出声。“那娘,就这样白白放过二成媳妇。她也太欺负人了。”赵春兰气难消。“还能咋地,都是一个庄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上总要过去,再说她也没得着便宜,被芸娘抽了好几下,还被芸娘拎刀追着跑了半天,我估摸她吓都吓死了,我看她那时间差点都尿到裤裆里,今夜里肯定睡不着,有她受得了,往后她怕是不敢了。”秦氏的话有些粗,为的是劝慰着闺女,让她们消气,当时她也气的不行,可过后想想,二成媳妇那样的人,不值得她们生气。赵春兰听娘这样说,只得作罢。等芸娘醒来天差不多都快黑了,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她牀头的赵氏。赵氏正眼睛通红的看着她,显然是哭过了。“娘,您这是怎么了?”芸娘坐了起来,睡了这一觉,虽然满身都是汗,可她的精神却是好了许多。“没事,没事,芸儿,就是苦了你了。”赵氏说完又忍不住掉眼泪,自己的名声不好已经连累了闺女,好人家都不愿意娶闺女这样的,谁愿意被克啊,现在闺女又要被传恶名,以后还怎么嫁啊。“娘,快别这样,您这样我也不好受,我真觉得没事,您别担心。”芸娘赶紧上前来拉住了赵氏的手。“嗳。芸儿,答应娘,以后不能这么拼了,有事去叫娘回来,是打是杀的,都有娘呢,不用你。”赵氏摸着闺女的头发,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好。”芸娘抱着赵氏的胳膊,把脸贴了上去,享受着母亲的关爱。等吃完晚饭,赵春生知道后,也气的不行,嚷着要去找二成评理去。问问他咋管教的媳妇,怎能这样欺负人。“舅舅,算了。过去都过去了,理呼他们作甚。没啥意思,没得还跟着生气,好好把咱们的日子过好,他们就老实了。”芸娘拦住了舅舅,她觉得这事既然已经过去,再追究就没意义了。几人看芸娘的神色淡定,不像还生气的样子,就放下了心。“你不生气就好。听你姥姥说你拿着刀追的那二成家的满院子乱窜,可是吓着我们了。”赵春生又坐了下来。“呵呵。”芸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也是有点虎,当时看那二成婶子那个样子实在是气不过,她又壮,我们也打不过她,我不拿刀的话,她也不知道怕,我就是吓唬她,不能真砍了她,不过我也是急了。幸好这手有准,不然伤了她,还真不好说。”芸娘笑了笑。当时她虽然冲动,却并不鲁莽。“要是你真伤了她,姥姥替你抵罪就是。”秦氏安慰着芸娘,她没本事,若是外孙女真惹出了什么事,她这条老命抵了就是,总不能让外孙女出事。“姥姥说啥呢,咱们一家都要好好的。我相信过了这次,怕是不会有人欺负上门了。想欺负咱们,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芸娘不想家里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就是可惜了你的名声。我怕人传来传去说的不好听啊。”秦氏叹气。“没事,只要往后都平平安安的。名声我才不怕。”芸娘根本不在意。接下来的一个月倒真如芸娘说的那样,一切都很顺利平安。她的摊子生意不错,人也没啥事,铺子也盖的很顺利。铺子后日就要上大梁了,在芸娘的思想里,觉得上梁后就快完成了,她根本不知道上梁还是有讲究的。这不,赵春生正在和秦氏等人商议着上梁的事。上梁的木头早已备好,供在赵家。“娘,后日就不出摊子了,我怕一桌坐不下,咱们就备三桌的东西吧,要是余下了,到时间就让人带回去,或者分给左右邻居。”赵春生同秦氏几人说着。“还要请客吗?都要请谁?”芸娘张嘴问着。她并不明白这里头的说法。“这上梁可是大事,要请族长,请里正,请先生,这庄子里有头脸的长辈都要请到,我估摸三桌差不多,多也多不到哪去。”秦氏给芸娘解释着。芸娘点头,她不懂,听着即可。“这菜明日我去买,贡品也差不多要备着了,不然可来不及。”赵春生看向了芸娘,怕是得芸娘忙活。“都需要什么?”芸娘来了兴趣。“要四方的饽饽,这个得一箩筐,要一只猪头,要一只鸡,要一块豆腐,要一叠**酥。这四样是供品,另外还有酒,酒你不用管,咱们这里有卖的。”秦氏和芸娘解释着。猪头,鸡,豆腐芸娘都知道,只是这个**酥是那种?芸娘觉得得问清楚,别弄错了。“姥姥,**酥是那种?”芸娘出声问着。“就是有点像面条,一根根的,样子看着像白色的**,不过顶头那一点是红色的,怪好看的,我也不知道咋做。”秦氏只是见过,并不会做。芸娘微微皱眉,心里想着姥姥说的样子,突然她灵光一闪明白了那是什么,现代的时间,她小时间曾经见过,只是年代久远,她有些忘记了。“我知道了,姥姥。舅舅放心,这个交给我,还有就是请客的三桌酒席,都要做什么?有没有要求和忌讳。”芸娘又问起了酒席的事。ps:雪在减肥,不过有些胃疼啊,天天码字的伤不起,从码字开始胖了十来斤,这是什么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