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叔,你是否可以交代一下,皇后离开朕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后会身中剧毒?”从他的话语里,听不出是怒是哀。宁宇猛然抬头,对上南宫羽深邃的双眸:“皇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臣亦不需要隐瞒了。臣在小村庄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皇后身中奇毒,本来臣打算一回来,就向皇上禀报,不想延误了医治的时间。但是,在从小村庄回来的途中,皇后苦苦哀求臣不要告诉你,她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是还是坚持。臣望着她那双决然的眸子,终于明白,有种爱,是不需要长厢厮守的,她对臣说只要遇到就好,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在各自的生命里闪烁着夺目的华彩。()皇上,臣坦然,臣爱皇后,但在那一刻,臣知道,她的心,只属于你,她宁愿用生命去换取和你一起的幸福,也不想你为了她身上的毒,每日活在悲伤和担忧中。”他的话,很平淡,却句句撞击着南宫羽的灵魂。“皇上,臣有一个请求,望皇上成全。”抬眸,抑不住满眼的忧伤:“你讲。”“天祺的边境长年有外敌来侵扰,臣思前想后,作了一个决定,为了我天祺子民,臣希望皇上可以派臣到边境镇守。”一句话,由他淡淡地说来,仿佛拂过江面的微风,轻描淡写,不露丝毫痕迹。然而,在那江面下,却是一时暗滔汹涌,激浪无边。南宫羽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咬着唇。边境苦寒,一年之中,就有半年被白雪覆盖,驻守在边境的将士甚多抱怨,整日期盼早日返回中原。然而,他的皇叔,眼前天皇贵胄,富贵无极的天祺宁王爷却要抛下舒适安逸的生活,主动请缨去驻守边境!他紧起双眼,再深一层想,他顿时豁然开朗,皇叔的决定,看似突然,却在情理之中,难道----他已经放下了蝶儿了?不,正是因为放不下,所以要离开,其实他是想逃避,避开一切和蝶儿有关的人和事。两个男子无语对视,一坐,一立,相望而茫然着,各自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良久,南宫羽站起身,坚决地说道:“朕----不准!”宁宇抬起头,问道:“为什么?”南宫羽偏过头,避开他双眸里的凌厉目光:“因为......现在皇后生死未卜,你作为朕的亲皇叔,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难道,你连皇后的生死都置若罔闻?既然你已经将皇后带回来,就应该和朕一起共同进退,解了皇后身上的毒!”宁宇蹙起眉,想了想又笑了:“皇上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论辈份,臣虽然是你们的长辈,臣有责任救皇后,但是,皇上认为臣可以妙手回春,将毒清除?再者,臣决意要离开,如果皇上不同意,臣不日就会递上请辞表,在山间原野度过余生。”他不想,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今生唯一深爱过的女子躺在别人的怀抱里,然后永远的离开!“胡说!’南宫羽勃然大怒,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朕不准,不准!“宁宇仰起头,毫无惧色地回望着他,唇边,依旧漾着一抹浅笑:“臣心意已决,皇上何必强求?即使将臣绑在这里,也不过是臣的一副躯壳,不如,将臣派遣到边境,为朝廷尽责,不是各安其所吗?”各安其所?这四个字的背后,究竟有多少辛酸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