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司徒澈大喜,激动得一把搂紧了她。“咳、咳、咳......”他抱得她实在太紧了,让她快透不过气來了。感觉到她呼吸困难,他赶忙放开了她,脸带窘色地说道:“对不起,蝶儿,哥哥是一时兴奋,对了,你感觉好点了么,方大夫已经给你服过药了,你要记住一定好好好休养,保重身体......”蓝雨蝶长睫毛轻眨,唇边漾起一弯苍白的笑:“哥哥,谢谢你!”司徒澈一楞,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酸楚。“傻丫头!”他的眼眶微辣着,却强忍住泪:“只要你沒事就好!”她垂下眼帘,声音中带着疲惫:“哥哥,我落井的事他知道吗?”“对啊!少主他还不知道,我一心想救你,还沒有想到告诉少主,哥哥现在马上去!”话音刚落,他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但,耳边传來她的低喃,他的手蓦地被她冰凉的小手拉住。“哥哥,不要,不要告诉他......”“傻丫头,你这是为什么呢?”“御花堂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他一定心力交瘁了,不要去给他徒添烦恼了,况且我也算是个大夫,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哥哥,不要去,好吗?”她仰起脸,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他疼惜地凝望着她良久良久,方才低叹一声:“好,我不去,但是蝶儿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尽快好起來,哥哥也一定会查出害你的人,还你一个清白!”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当日蓝雨蝶离开书房后,南宫羽也突然无缘无故昏厥,一直躺在榻上,浑身酸痛不止,直到今夜,李昊突然兴匆匆地冲进他的房间,告诉他青衣已经毒发身亡,他内心一恸,强忍住痛掀被下床。别苑里,王德神色不安地跑了进來,说道:“夫人,主子,少主请你们过去书房!”“知道所谓何事!”司徒澈上前一步问道。王德道:“少主只是吩咐让你们过去!”“知道了,走了!”途中,蓝雨蝶总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说不上來是什么?明明是夏日,但花园里的却已经凋谢了许多,只有一些粉白的花种开得正灿烂。來到书房,蓝雨蝶倍感压抑,南宫羽坐在书案前,而李昊站在他的身旁,书房的两侧,站满了御花堂的弟子。蓝雨蝶抬眸望过去,南宫羽却明显瘦了一圈,可依旧天颜冷俊,摄人的气势不曾减退半分,蓝夜姬的毒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高高地坐着,目光木讷地看着蓝雨蝶,李昊的表情淡淡的,投來愤怒的目光。“告诉本少主,你是不是炎罗教派來的!”他低声对蓝雨蝶怒喝道。“少主,此话怎讲!”司徒澈紧张地问。“夏日梅花盛放、下人无故染上疯颠症,还有,青衣中毒身亡,这些,不都是她做的吗?是我亲眼看着青衣在我眼前倒下的,青衣一口咬定是蓝雨蝶下毒害她,难道死去的青衣会冤枉她吗?”音落,手边的茶水杯被碰落在地,发出“噹”一声脆响,众人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们的少主会过这么大的火。“少主,在沒有查出真相之前,你不可以轻易下结论,这一切都是夫人所为!” 司徒澈道。站在一旁的李昊突然说道:“哼,你还敢维护她,我那日很清楚地看到你和她在湖边亲热,不仅我,少主也看见了,你们分明是有**,我怀疑,你们两个都是炎罗教的人!”蓝雨蝶心下一阵冷笑,原來不仅是南宫羽,李昊也看见了,这次看來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李昊脸上的不可置疑增加了可信度,司徒澈疑惑地看着蓝雨蝶,等着她为自己辩解,却不曾料到,她只是淡然地一笑说道:“李昊,如果你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蓝雨蝶又看向南宫羽,认真地问道:“你真的相信李昊的话!”南宫羽皱眉缄默不言,司徒澈急着怒道:“少主,你就这样信不过夫人,也信不过我!”蓝雨蝶满眼的悲痛,看着眼前这个她许诺要生死相守的男子,如果他相信,就不会有这一出,反正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就算自己身上长满嘴为自己说情,他也未必肯相信。“既然她自己也承认了,还有什么可争论的,快将医治疯颠之症的解药拿出來!”南宫羽一声厉喝,仿佛不认识蓝雨蝶一般。解药,他向自己要解药,,如此说來他真的相信李昊的话,自己是与司徒澈有染是事实,自己是炎罗教派來的人亦是事实。淡定的神情,却心碎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少主,你怎么能够这样......”司徒澈欲向南宫羽说明情况,却被他堵了回去:“你要我怎样,她和你私通,乃是本少主亲眼目睹,岂容你们狡辩,而且青衣是她下毒害死的,來人啊!将他们押入暗牢,沒有本少主的命令,绝对不可以将他们放出!”“少主,你是疯了,你怎么如此不清醒呢?暗牢是什么地方,你押我进去可以,可是夫人的身子......”司徒澈悲痛地说道。打断他的话,却心如死灰地说道:“够了,别再说了,去哪儿也一样,既然他已经不相信我了,那就将我关进那所谓的暗牢吧!”“蝶儿,少主不清醒,连你也不清醒吗?”司徒澈摇着她的双肩,焦急地说道。蓝雨蝶轻摇着头,低声道:“哥哥,算了,一切随他愿吧!”“蝶儿,你......”案前的南宫羽一挥手,立在两旁的弟子围过來,押着他们两个走了出來。风瑟瑟得拂过,袭卷了一地的残叶。一连几日,南宫羽躺在**,双眸紧闭,苍白的脸上沒有任何血色,十指发黑,脉像似有若无。暗牢里,蓝雨蝶和司徒澈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蓝雨蝶只是每日默默地看着天窗暗了、亮了、暗了、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