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了,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有的指责老板的不是,有的指责小乞丐的不知好歹,却沒有一个愿意站出來的。少顷,一白发女子站了出來将他从地上扶了起來,拍拍他身上的尘埃,拭去他童颜上不应有的泪痕,温柔的动作似这个孩子的母亲。“老板,來五个包子!”拿出银子递给老板,老板客气地捡了五个包子递给了蓝雨蝶。沒有热闹可看了,围观的人散去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或许在五步之内还回味着刚才发生着的事,但是到了明天,还有谁记得这件事了呢?递给他包子,说道:“赶紧回家吧!”“哇,!”小乞丐接过包子,突然大哭起來,边哭边说道:“好心的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她快要死了!”秀眉轻拧,扶起小乞丐,这个可怜的孩子,自己比他幸运,至少她还有能力面对接下來要发生的事,但他只是一个小孩,他懂什么呢?小小年纪,便要承担这些痛苦,上苍何其忍心。“带姐姐去看看你娘!”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小乞丐欣喜若狂,拉着蓝雨蝶便跑了起來,对生命的不息的渴望,在他的小脸上一览无余。御花堂。灯笼暖暖地散着红光,除了來回的脚步声外,静得一片凄凉。王德穿过花径走上长廊,向着书房的方向飞奔,因为跑得过于急忙,一下子撞上了來人。王德抬头,喘着气说道:“少主,少主,属下刚才,,刚才见到了夫人!”音落,南宫羽铁青着脸色,心紧张得扑扑直跳。“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她的!”激动之中,说话不由得急迫起來。“在遥香居!”一阵风闪过,南宫羽消失在回廊拐角处。王德轻擦着额上的细汗,自言自语道:“希望少主真的可以找回夫人了!”之后也跟着南宫羽离开的方向跑着过去。夜风拂过,卷起一阵旋风,不知在何处吹來几许落叶來回地旋动。这是一处偏僻破落的院子院子里狼籍的一切表明已经有很长时间沒有收拾过了。入门來,却见豆大的烛火颤抖在昏黄的每一个角落,刺鼻的异味直逼人透不过气來,一张简易的木**,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紧闭着双眸,单薄的被单覆在她的身上。急忙推开窗户,好让新鲜的空气入屋,挑拨灯芯,屋内刹那明亮了很多,她探了探妇人的鼻息,非常微弱,把了脉跳,似有似无,肤色蜡黄,唇无血色,苍白破裂,断定她身上负有重伤。掀开被单,仔细地寻找起來,终于在左脚掌处发现,伤口早已经化脓溃烂,相信她现在的腿肯定是沒有知觉了,再仔细地捏了捏,感觉掌心有异物。看了看站在门口,抱着包子的小乞丐,问道:“有热水吗?”“我要不到吃的,每天就喂娘喝水!”稚嫩的声音响起,想來他们的生活,若想能形容,不能用拮据。“去给姐姐端盆热水过來!”不一会,小乞丐便端來了热水,蓝雨蝶看着他担忧的神情,说道:“你应该很饿了,到外面去吃包子吧!等你吃完了,你娘的病就好了!”“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吃包子!”小乞丐欣喜地说道。瘦小的身影到了门外,蓝雨蝶正色地看着上口,用热水清洗着,取下头上的银簪,小心翼翼地刮掉腐烂的部分,终于看见有血流了出來,也碰到了掌心的硬物,使劲一挑,一小块铁片掉在了地上,沒有时间研究为何铁片会进入了她的脚掌心,连忙从怀里拿出手帕为她止血,然后再包扎好。完结后,轻轻拭去额上渗出的细汗,小乞丐跑了过來,拍着圆圆的肚子说道:“姐姐,我已经吃饱了!”抚着他的头,温柔地说道:“真听话,你在这里照顾你娘,姐姐出去抓些药!”“好!”小乞丐认真地点着头,眼中流露出对蓝雨蝶无比的信任。向路人询问了最近的药店,然后抓了一些药便走了出來。刚刚从药店出來,就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路人纷纷让道,急忙退到一边,抬眸望去,蓝雨蝶看见了那张在她脑海里几近消失了的脸容,依旧冷俊如惜,五年的沧桑令他的容颜更添几分成熟的魅力,摄人的气势,挥手间的王者霸气,都彰显出他帝皇的威严,此时的他看上去少了一分稳重,多了几分焦急,何事令他如此伤神,何事令他如此多虑。昔日的思绪变得透明起來,本已平静的心微颤,毅然地转身,拂平刚才意外的心悸,毕竟擦肩而过的缘分,注定薄如蝉翼。马蹄声逐渐远去,渐渐消失在听觉中,蓝雨蝶久久提不起步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久远,不知道从何收回心绪,捂着闷闷的胸口提着药向小乞丐家里走去。遥香居前,南宫羽翻身下马,迫不及待地冲进店里,急切问道:“说,刚才來住店的姑娘现在在哪里!”“少主,你说的是那位白发姑娘吗?”掌柜道。“白发姑娘,王德,你过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羽大吼道,只因期盼的感觉令他心痛如绞。王德将手里的缰绳牵给了随行的人,大步來到南宫羽身边,说道“少主,我见到夫人的确是已经白发了!”“白发,为何会白发!”他喃喃自语。“掌柜,那现在那位姑娘在哪里!”王德问道。“那位姑娘在天字一号房,但是现在她们应该就寝了,我想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南宫羽却丝毫沒有理会掌柜的话,径自走上了阁楼,后面跟着一群属下來到了天字一号房门前,他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房门,然而,里面一个人也沒有,只有床单还是暖的,他想她是刚刚离开不久,难道,她真的如此憎恨自己,恨不得永远离自己远远的,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